许荣荣沒想多,战熠阳淡淡的松了口气。
为什么是淡淡的呢,因为他心底也是相信,许荣荣会相信他的,十一年的风风雨雨可不是白走的,战熠阳相信许荣荣。
但是,爱的太深了,总归会有一点点的不安,就算心里笃定许荣荣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的几乎不相信他,但他依然不敢去赌那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的失败率。
太爱了,不能接受任何一点不好。
或者,也可以说,太爱了,不愿意许荣荣有一丝一毫,哪怕一秒钟的不开心。
所以,他选择在那所谓的流言蜚语还沒有传到许荣荣的耳朵里的时候,先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她。
现在,许荣荣用实际行动告诉战熠阳,她信任他,一直都很信任很信任,信任到连那零点零零零一的不相信的几率都沒有。
她许荣荣,百分之百的相信这个男人…
看着那双纯净的,对自己满满的都是信任和依赖的眸子,战熠阳心中一动,缓缓地低下头,吻住了许荣荣。
不知是刚才的感动还是怎么的,许荣荣沒有挣扎,反而配合战熠阳,将这个吻加深了。
三五分钟之后,两个人才气喘吁吁的放开彼此。
许荣荣脸通红,也不好意思看战熠阳的眼睛,索性直接依偎到了他怀里,将心中最后一个隐忧说了出來,“熠阳,我记得那个股东林舫,我把他伤成那样,万一他要來公司上班,认出我怎么办。”
战熠阳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在她耳边柔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了。当初那么伤害你的人,还想若无其事來工作,真是异想天开。”
明明双眼已经狠狠地眯起來,可战熠阳对许荣荣说话的语气仍然温柔的出奇。
许荣荣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沒理由的,只要战熠阳说的,许荣荣都信。
战熠阳说处理好了,许荣荣知道,一定是处理好了。
她将头靠近战熠阳的心脏部位,微笑着闭上眼睛。
办公室里,战熠阳和许荣荣夫妻两个人相互依偎,而外面,却有人遭受着极大地罪。
“你,你们是谁。”林舫惊恐的看着眼前几个黑衣人,这是停车库的死角,沒有摄像头跟沒有人,他就算是叫救命都沒人听得见。
“你们要钱还是要东西,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们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们……”黑衣人们一声不吭继续朝林舫逼近,林舫打又打不过,叫又叫不來人,只能惊恐的跪下求饶。
他这幅怂蛋的样子,要是被刘雅看见,想必就不会对他存有那么多的恐惧心理了。
而外面的人又何曾想到,不可一世的林家少爷,居然一点骨气都沒有,怕死的对人跪地求饶。
这一刻,林舫眼里满满的都是绝望。
他得罪了谁,究竟是谁要杀了他,究竟是谁,要找人,在他停车的时候置他于死地。
只有死过的人才最怕死,看着那几个黑漆漆的看不清楚脸的黑衣人,多年前险些死去的恐惧,再次涌上了眼前。
所以,他才能毫不犹豫的下跪求饶。
对林方來说,什么都沒有活下去最重要。
所以,即便是拳头如暴风雨一般落下,他疼的抽气,也不忘记求饶,“求你们放过我,那个人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给你们钱啊,你们放过我吧。”
奈何林舫叫的再凄惨,给出的条件再诱惑,那几个黑衣人依旧是冷着脸,面无表情地殴打着他。
一拳一拳,拳拳打在脆弱的部位,林舫一边吐血,一边惨叫,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整个人几欲抓狂。
但他仍旧想活下去,他告诉自己不能死,他要活下去。
暴风雨般的一阵拳打脚踢过后,几个黑衣人慢慢的直起腰,停下了手。
此刻,林舫可以说是躺在血泊里了,他的一身西装被红色的血液浸透,甚至连他的半张脸,都浸泡在血里。
“我,我不能死,我,我要活下去。”林舫的眼睛全肿了,嘴巴也破了,可他依然在不停地呢喃着,他要活下去。
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慢慢的离开了车库。
而就在整个车库都恢复了安静之后,全身都在哆嗦的林舫,慢慢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用眼睛仅存的缝,拨打了120。
电话打通,他只來得及说了现在的位置,便瘫倒在地不能说话。
只是若能仔细看的双眼,依然会从中发现,慢慢的求生欲望。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