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忆到这里的时候,如姒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战,一直在旁边耐心等着的陈濯不由轻轻咳了一声:“咳咳,濮姑娘,要不要休息一下再写?”
如姒闭了闭眼睛,反手将溢出的那一点点眼泪拭了去。又继续提笔写道:
“继母池氏,指使婢女下药,以使其侄,行禽兽之事。”
当时,如姒刚意识到天气似乎比想象中热一些的时候,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下了药。
因为她并没有想到是这个效果。
如姒是觉得有些热,但并不是真的催情之物会让荷尔蒙爆发,而是一阵阵的眩晕,甚至还有些反胃和恶心。
对自己身体的这个反应,如姒一开始以为是中暑。
毕竟初秋的天气其实还是有并未散尽的暑气,而如姒因为担心今天出事,本身所选择衣服也是层数比较多,稍微热了那么一点点。
因着这些原因,待得如姒反应过来自己是叫人算计的时候,她已经是叫人告诉了池氏自己不舒服,坚持回到了濮家,回到自己的月露居了。
如姒当然不敢在石家休息,谁知道房里会忽然进来什么人?
然而万万没料到的是,居然在月露居里,也进来了人。
而这个人,正是霜娥在那帕子上以朱砂之色所暗示的,池朱圭。
随后的纠缠与不堪,如姒其实头脑有些模糊了。但是在那铺天盖地的恐惧惊惶之中,莫名闪进她脑海的,是电影《变脸》里的桥段,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摸出了荷包里的剪刀,向着池朱圭的大腿根部猛刺而下,在那噗呲一声利刃入肉鲜血飞溅的同时猛力一扭,池朱圭仿佛杀猪一样的嚎叫瞬间响彻天际,而如姒跌跌撞撞地逃出房门。
那时采菀已经甩开了软磨硬泡试着缠住自己的双蝉,与其他人一同因着池朱圭的惨烈哭嚎冲向了月露居。
如姒死命咬住嘴唇,顺手将荷包里的辣椒粉向双蝉等人脸上一洒,扯着采菀边向外跑!
这样的变故陡生,谁也不曾料到。
如姒就是靠这样的一缓,用自己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冲到了大门。然而门上的婆子却警觉的多,也强壮的多。一番纠缠之后的结果,是采菀拼死将如姒推出了大门,自己则没能脱身。
随后的一段路是怎样跌跌撞撞逃到了离濮家只有一里有余、刚好陈濯轮值驻守的城南卫所,如姒也记得并不太清楚了。
她只能想起一路拼命逃跑时将混了辣椒粉的盐巴直接塞进自己口中,即便是难过的要死,也得保持尽力保持清醒。
快要到卫所的时候,她再忍不住,扶墙大呕。
然而腹中再如何的翻江倒海,也比不上被池朱圭撕开领口那一瞬间来得恶心。
□□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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