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一天的拍摄,白苏近乎精疲力尽。
晚上十一点多,拖着疲惫的身躯,欲哭无泪的白苏无力地攀着栏杆爬楼。
她一定要换个地方住,且势在必行。
她住十二楼啊!电梯还老是出问题是个什么鬼?
空旷的楼道里白苏的脚步声悠远地回响,安全通道标识冒着幽幽的绿光。
觉得实在渗人的白苏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等她喘着大气,好不容易爬上十二楼,声控灯又没亮。
白苏赶紧跺脚,急忙掏钥匙。
声控灯霎时亮起,一个长发披肩、身着红色呢子大衣的女子面靠着她家大门,
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的她抬眼就见到一个红衣女背对着她,这个场景不禁吓得她后背冷汗直冒,颤抖着撒开腿就要跑。
“给老娘站住。”岳瑶踉跄地转身。
停下脚步,白苏看清眼前的女人是岳瑶后松了口气:“你怎么每次来我这儿都跟灵异事件似的。”
岳瑶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大大的酒嗝:“快扶我进去,我快站不住了。”
“你到底喝了多少?跟你说多少遍,喝多了不好。”念叨着,白苏上前将她搀扶住,开门拉着她进去。
扶着她坐到沙发上,白苏转头去关门,可当她转头时又吓了一跳。
刚才还瘫在沙发上的岳瑶已经跪在地上,背脊挺直:“小苏,我他妈的就是个渣子,居然让你面对那样的事。是我岳瑶不是人辜负了你的信任,我不求你能原谅我,要打要骂你随便吧!”
白苏快步上前就要拉她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搞得我们像有一腿,你又劈腿似的,快起来!”
“不起来,你打我骂我吧!不然……我心里难受。”狠狠捶打自个儿的心口,岳瑶布满血丝的眼满是泪水。
无奈的叹气,白苏在她身边蹲下:“我又没死,你跪个什么。再说,会所那件事是个意外,而且也是我自愿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白小苏,你越是宽容我就越难受你知道吗?我有罪,我抱着侥幸心理带你过去……我明知道那个李德发不是个东西却……”岳瑶越说越难受,泪水已经湿了脸。
“大瑶,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白苏轻柔地拍拍她的背,温和地说。
拿袖子抹了把脸,岳瑶精致的妆容彻底花掉:“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怎会轻易算了。那老妖婆现在躺在医院里修复她那已经被打烂的鼻子呢!”
“你做什么了?”白苏忧心地问。
“那老妖婆全身上下哪儿没整过?我不过轻轻一拳头她前几个月才在韩国弄好的鼻子就歪了……要不是她躲得快,我非把她胸口那两团硅胶掰出来不可。”岳瑶解恨地说道。
“真拿你没办法。”白苏苦笑不得地又道:“你怎么那么意气用事,工作不要啦?你这些年的心血啊!”
“去他奶奶的工作,老娘不要啦!我早受够老妖婆了……”岳瑶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