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房欠我们的多了,现在也不要你们啥,就拿我那好侄女抵了!”段老二明显没把杨氏这些年的辛苦算在内,要是段笙知道了保准给他一下。
“歪理!我们读书之人当专心温读,而且那些铜臭粗鄙之事真是有辱斯文!”
段明文这话一出,里正和来凑热闹的人脸色顿时不好了,怎么赚钱养家就铜臭了,怎么干活就粗鄙了,合着就你这百无一用的书生高尚呢!
“大哥,嫌弃铜臭,那你把银钱买的东西都给我得了,反正也是臭的,你这清高的读书人用不来,对了你那笔墨也是银钱买的,你用的时候怎滴就不嫌臭?你这袍子可真不错,这也是银钱买的,肯定也是臭的,脱下来给我得了,嫌干活粗鄙,不干活吃空气啊!得,以后你啊也别吃饭了!”段明强不客气的拽拽段明强的袍袖。
段明文被堵得无言以对,干脆一甩袖子,转身背对段老二。
段明强撇撇嘴“嗤~对了,当年服役的事,我可还没跟你们算账呢,怎么你们干的好事都不记得了?哼,还跟我摆大哥架子,你也配!当年你们暗地里使坏让我替了你们大房服了兵役,当时你们倒是精,老早就往外面躲,合着早算计好了,那可是真打仗!那时怎么就没想想我们是一家人!再歪缠,我们今儿就好好算算这笔账!”
“你!这不是没事儿嘛!”众目睽睽之下被揭穿,段明文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瞪着段明强羞恼的道。
“嘿~没事?有事就晚了!你这亲大哥是盼着弟弟我死呢!”
段明强转向里正和村民“今儿大家既然在这,就给我做做证,这是大房欠我们二房的,现在就拿我那侄女抵了!”
“不要啊,她二叔求求你放过秀儿吧。”刚醒过来的柳氏一听,差点又要昏过去,跌跄上前忙拉扯着段老二衣袖求情。
段明强甩开柳氏的手“别,你是我大嫂,别拉拉扯扯的!”
那混子眼珠一转“不想交人也行,那字据上可是写了的,毁约赔银两百两。”混子抖抖手掌“银子拿来,我立马走人。”
赵氏一听两百两银子,嗷的一声眼珠翻白,跌跄几步朝着段长东晕了过去,不过请忽略那动得厉害的眼皮。
而柳氏彻底傻眼,自己女儿居然还要给人银子,两百两啊,段家如今就是个空壳,哪里有这么多银子,她焦急的看向段明文,哪知段明文这次不但没说话,还避开了她的眼神。
段明文萎了,那么多的银子让他从哪儿弄!
混子一看他们表情就知这事儿成了,随着淫/邪的看了一眼一直捂面嘤嘤哭泣的段文秀,早哭累了就假哭的段文秀一直从指缝偷看,这时被混子看向她的淫/邪眼神吓得一个哆嗦,想想如今也没人帮能她,这次是真哭了。
里正一看事情已经定了,也不愿多管,也不多说转身出来段家,其他人也怕惹上一身腥,也跟着出了段家,实在好奇的也只是在段家大门外观望。
柳氏看着自己女儿被那混子拖走,眼泪忍不住哗哗往下流,扯着段明文质问“秀儿可是你亲闺女,你怎么能让他们把秀儿拉走,!”
“我又什么办法,字据都已经立下了,而且怎么能怪我?当初可是你偷偷的换了服役名额,才让老二记恨至此!”段明文好面子怎容得妻子质问,当下拉着脸吼道。
“你怪我?我还不是为了你们父子,现在却来怪我!段明文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亏你还是读书人,这种话你怎么能说的出口!”柳氏气闷不已,捂着胸口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丈夫。
“泼妇!我不与你歪缠!”段明文语塞,一甩袖子回了里屋。
段锦华看到柳氏看向他,心中发虚,当初他也是不愿去服役的,现在出了事真是一时也理不清楚。
“母亲,我先回房温书了。”说完段锦华低着脑袋匆匆回了自己房间。
而段长东和赵氏早就溜回了房中,这是不管了,柳氏看看空荡荡的院子,一时间悲从心来,委顿在地哀声哭泣。
隔日,用段文秀交换的母女俩拎着俩个小包袱住进了段家,那女人不是个安分的,不止与段老二黏糊毫不避人,更是时常趁段老二不在时向段明文抛媚眼儿,被柳氏发现后,气得柳氏天天与段明文吵架,逼段明文想办法把段文秀弄回来。
被逼得烦了,段明文便直言,已非完璧回来干嘛,让人看笑话吗?柳氏至此被打击得精神萎靡,一时间沉默不少,对段家所有人的闹腾也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