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
封沥话音落下,应恕便松开了手,冲出了病房。
封沥扯了扯被扯皱的衣领,望向窗外,正好看到应恕脚步虚浮的身影。
……
“挽挽!”
戚琉璃气喘吁吁,终于追上了许挽挽的步伐。
一把将许挽挽扯到怀里,声音哽咽。
“挽挽……”
许挽挽看了一眼戚琉璃,冲看门的蔺老爷子望过去,指着柜子里的花瓶碎片:
“它们疼,修补。”
缓了一下。
继而。
许挽挽扯下脖子上的小金锁,血刺呼啦往蔺老爷子跟前捧。
“医药费。”
戚琉璃轻哄,“挽挽,妈妈带你去卫生所包扎,等回来,爷爷就帮你把花瓶修补好?好不好?”
戚琉璃不确定对方能不能修补花瓶,但当务之急是稳住许挽挽,带她去卫生所包扎。
许挽挽固执地望向蔺老爷子。
等着他的回答。
蔺老爷子瞅着许挽挽手上的血,眼神不忍,又敬佩,心道是个好苗子。
“你先去包扎手,等你回来,虽不能全修补完,但修补一个不成问题。”
闻言,许挽挽抬手往前。
把沾满血的小金锁往蔺老爷子手里塞。
蔺老爷子眼底为难,望向戚琉璃,戚琉璃赶紧冲他点头,示意他先收下。
蔺老爷子握住小金锁,黏腻的手感令他心生几许怜惜,拿出平生最温柔的语气,“小丫头,现在可以放心去包扎了吧?”
许挽挽点了点头。
转身便轻车熟路往卫生所方向走。
戚琉璃松了一口气,冲蔺老爷子弯腰鞠了一躬,低声道谢后,赶紧追上了许挽挽。
许挽挽步子铿锵,一滴眼泪也不掉,戚琉璃跟在后面,心一抽一抽的疼。
走了五分钟左右,许挽挽看到了跌跌撞撞、脸色惨白的应恕。
她的大漂亮,好像要碎掉了。
许挽挽不高兴。
小步子迈的更快,气势汹汹冲向应恕。
一把擒住应恕的胳膊。
“为什么偷偷跑出来?”
会碎掉!
她的,最漂亮的东西。
不可以碎掉!
许挽挽眼底怒气横生,小脸不善。
应恕顾不上解释,拉着许挽挽胳膊往卫生所走。
原本狂躁暴戾的气息顿时消散,如同风浪停止的海面。
平和,包容。
但隐藏着无数未知又凶险的汹涌。
卫生所。
刚收拾完东西,手上拎着一堆药和铁饭盒的封沥看到二人,默默跟在了二人身后。
戚琉璃一路默不作声,看到封沥和应恕,原本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许家村命最苦的俩孤儿,在最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就已经能独当一面。
戚琉璃跟在三人身后,突然瞥见封沥手里的饭盒,想到许挽挽还没吃午饭,她又转身进了卫生所对面的小餐馆。
这一次,医生把许挽挽和应恕安排到一个病房。
医生处理完许挽挽的伤口,又去检查应恕头上的伤,没有大碍后,夸了许挽挽两句。
“小姑娘,真勇敢,划了七道口子都不喊疼,一会儿让护士姐姐给你拿糖吃!”
许挽挽点头,应付一下医生的关心。
戚琉璃拎着四个铁饭盒,进了病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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