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村里建厂,不能有污点的事。
“褚和啊,叔昨个儿不是跟你商量了吗?咱们村要建厂子,这可是大家伙的发财路,咱不能因为一个贼,就白白扔掉这个机会啊!”
村长话音一落,村民们纷纷附和,毕竟村里建厂子的事,直接影响的就是他们的收入,谁不想多挣点钱?谁不想在家门口挣钱?
“许厂长,你不能自己发达了,就不管我们这些乡亲们的死活啊!”
“不就是丢了点东西嘛?要是害的村里人都没了活路,许褚和你就是罪人!”
“许厂长你都买得起摩托车了,竟然还在意那么点钱,抠门都没你这么抠的!”
“许褚和,你不能报警!”
“对!不能报警!不就是一点钱吗?许褚和你又不缺钱!”
一声一声讨伐,将许褚和推到村集体的对立面。
许褚和眼底冷漠,面上仍旧和颜悦色,轻拍戚琉璃的肩膀,安慰她。
“褚和啊,报警就算了,再说了,许飞龙可是你亲三弟,你还能把他送到牢里去?”村长和稀泥,“这样吧,我让他给你道个歉,剩下的事,你们许家关起门来解决。”
村长当了几十年村长,最擅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于损失,不是他承担,他自然愿意碰碰嘴皮子劝人。
“既然村长也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法,那我还是报警吧。”
“不行!”
人群外,张翠花尖锐的声音刺破而来。
引得村民纷纷望过去。
张翠花两条腿捯饬的飞快,皱皱巴巴的脸一片狰狞,张牙舞爪冲过来。
“许褚和!你要是敢报警,你就是不孝!我不许你报警!你个没有教养的东西!亲弟弟你都敢出卖!”
戚琉璃默默靠紧许褚和,想给他点温暖。
许褚和眼底除了讽刺,就是对戚琉璃主动的满意。
他环住戚琉璃的腰,沉下声,“许飞龙恶意偷窃六百五十八元,已经构成了犯罪。”
“他是你弟弟!一家人算什么偷!他是在借你的钱!”
张翠花尖锐反驳,黑朽的脸耷拉的很长。
“我看你就是被这个狐狸精迷了眼!”张翠花指着戚琉璃,恶意满满,“她就是个狐狸精!搅得家宅不宁!她还生了一个傻子!你——”
“够了!”
许褚和冷声打断张翠花的恶意谩骂,朴素的衣着包裹着他的强劲,压得众人不敢直视。
“钱是许飞龙偷的,偷完钱当天,他去了白房子和七大街。”
“我镇上和城里都有朋友,他们拍了照留了证据,并且能够提供人证。”
张翠花一听,慌了神,脸色惨白,“他是你弟弟!就是借了你几百块钱花,你怎么这么小气!非要逼死我是不是?”
村民们听到‘白房子’和‘七大街’,瞬间明白了许褚和的意思。
‘白房子’是镇上的一处暗门子妓院,人尽皆知。
‘七大街’是城里的棋牌赌坊一条街,也是青阳县的特色,只不过这两年严打,‘七大街’从明面上转到了暗地里。
曾经有句话形容这个盛况:白房子和七大街,只有两种人不会踏进——孩子和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