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意已定,你说什么都没用了。”夏芷颜稳了稳心绪,冷清道:“还是那句话,解除婚约吧,给彼此一个解脱。”
司景远往后踉跄了两步,眼神中全是悲伤,“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这么对我?”
“没有为什么,感情走到了尽头,分开对我们来说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夏芷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冰冷绝情,“我不喜欢拖泥带水,决定了的事也不会轻易改变。以后除了商谈取消婚约这件事,还请司少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别再随意闯入我的房间,我会厌恶。”
这些话对司景远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他感觉夏芷颜一刀一刀割着他的胸口,然后把他的心剜了出来,接着无比厌弃的扔在了地上,任人一脚一脚狠狠踩上去,碾碎,压烂……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相对于司景远的偏激,夏芷颜却显得平静异常,“只是不爱了而已,以司少的条件,完全可以找到……”
“别说了!我不想再听你说那些话!”司景远攥紧了拳头,全身都止不住微微的颤抖,可一字一句,声音低沉而清晰:“告诉你,我是不会取消婚约的。除非我死,否则你这辈子都休想从我身边离开!”
说完,司景远就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夏芷颜瞬间卸下了满脸的冷静漠然,疲惫的躺到床上,胸口发闷,心中如塞了一团乱麻般烦扰不堪。
司景远充满哀戚的神色在她眼前一直挥之不去,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悲伤的他。这个给过她极致的温暖和体贴,让她感觉到爱和幸福的男人,刚刚就站在她面前,以一种极低的姿态苦苦恳求着她能够回心转意,甚至把可能惹她生气的原因都一一列了出来,其中还包括着被她一直藏匿在心底,装作已经不在乎其实还深深介怀着的疮疤……他语气诚挚的说他会为她改变,会变成她所期望的那个样子。
谁会想到,往常狂妄不可一世的司三少,在她面前敛尽了傲慢,言语间已然让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尽管如此,她还是狠狠地打击了他,即使不照镜子她也知道,当时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肯定异常冷硬和绝情。
不管是由于她害怕再一次受伤,还是因为担心前路坎坷她懦弱的想要退缩,这个残忍狠毒的女人,这一次她都决定要做了,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但愿她这次没有做错……
爸爸,您在天有灵,也是希望颜颜会这么做的吧?
夏芷颜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夜色渐深,困倦感一阵阵袭来,她轻轻阖上眸子,刚睡着没多大一会儿,正进入浅浅的的梦魇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夏小姐,夏小姐!”许布中气十足的声音此时染满了焦急和忧虑:“夏小姐,您快醒醒!少爷他出事了!”
夏芷颜猛地睁开了眼睛,顿时睡意全无――司景远出事了?!
来不及多想,她急急的披上一件大衣外套就去给许布开门:“你先别急,慢慢说,司景远他怎么了?”
……
乘着夜色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来的路上夏芷颜从许布急虑慌乱的口吻中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司景远大半夜和他那一帮混混朋友找一个总爱在街头寻衅滋事,找人麻烦的豪门阔少飙车,并打赌谁若输了就永远不准再出现在天乔市,以后见了面也要绕道走。司景远车技不错夏芷颜是知道的,从许布那儿得知,司景远当时情绪激越,一发动引擎完全以一种不要命的开法极速甩掉了那个阔少。
“所以他这样不要命的开着开着就出事了?”
“不是的,少爷从上大学开始就跟别人玩飞车,车技早就练得出神入化,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许布说到这里有些愤愤不平:“是那个跟少爷比车的人他使诈!当时少爷马上就要抵达终点了,突然从旁边冲过来一辆车显然是早有预谋的朝着少爷的车撞了上去,少爷的车被撞的失去了控制,等停下来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少爷身上有多处擦伤,人已经倒在车里昏迷不醒了……”
“无耻!”夏芷颜忍不住骂道:“既然输不起为什么还要跟人打赌比赛?靠些阴谋诡计取胜,真是小人!”
许布愣了愣,真是鲜少看见夏芷颜这么义愤填膺的时候,但想到夏芷颜此时是在为司景远打抱不平,许布心下有些高兴――夏小姐心里还是有少爷的。
“那帮人确实是挺卑鄙的。不过夏小姐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少爷只是受了轻伤,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夏芷颜微微停顿了片刻,她刚刚,是在担心司景远吗?
好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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