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火。
顾流笙用力地勒住云倾的手臂,在飞机起飞的颠簸中,两手并用,将云倾护在怀里。
云倾却不是愿意让他近身的,她从未和陌生男人这样狎昵地抱在一起,何况,眼下顾流笙在她心里已经被打上了坏人的称号。
此刻被他禁锢在怀里,云倾手脚并用,想要将他推开。
“啪”地一声。
顾流笙怔了怔,看着女人厌恶的目光。
心里一把邪火烧了起来,一只手就将云倾的两只手腕捏住,一把拽到她的身后,按在床榻上往下压,整个身体倾泻地朝云倾压过去。
云倾被他压得弯了腰,侧着身子躲避着他的靠近。
陌生的气息让她心里突然一阵难受,心里的恐慌不断加大,飞机最后的颠簸中,终于恢复的平静,云倾胃里却翻江倒海的难受。
突然,她手腕上挣扎的力气小了些。
“呕”地一声,侧过身子,趴在床榻上吐了一地。
顾流笙皱了皱眉,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他心里有些不痛快,可是看着云倾脸色苍白,难受的样子,想要呵责的话到了嘴边,滚了滚,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他拿过刚才放在一边的矿泉水,想要递到云倾的嘴边。
“啪”地一声,矿泉水瓶被女人毫不留情地打到了地上。
看着地上狼藉一片,对上女人怨愤的眼神,顾流笙从来没有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哄一个女人,眼下他能做的事已经到了极限,她却这般不给他好脸色!
他想要发脾气,对上云倾通红的眼睛,发丝卷在苍白的小脸上,看上去很是可怜。
想到她这样反应,大概是因为自己强迫了她,顾流笙知道她心里多少有些委屈,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手指紧握成拳放在床边,对上云倾提防的眸光,他心里一阵泄气。
现在,已然没有了讨好的心思。
他站起身来,索性不管她了。
现在她在他的身边,就算是他骗来的,她在气头上,他也不想折了自己的腰去哄。
等时间久了,到了意大利,在他的底盘,等她能依靠的人只有他的时候,大概就不会这么不待见他了。
云倾一个人坐在里间。
她趴在床边,捂住心口一阵又一阵的反胃。
因为呕吐,嘴巴里酸涩,云倾看着潮湿的地面,眼睛里突然溢出了泪水。
她心里惶急无助,这是在哪里?她浑然不知。
窗外是厚厚的云层,有阳光通过遮阳板透进来,云倾知道,眼下自己恐怕已经在几万里的高空。
顾流笙怎么变成了这样?
可是,顾流笙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为什么要挟持她?他挟持她想要得到什么?
在云会所,她没能见到柴峙行,在遇见顾流笙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她还笑着问他是不是走错了包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想来,一切恐怕都是安排好的。
当时,顾流笙坐在她对面,说起两人第一次在云会所谈合作的事,他说那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她。他说自己早在五年前就见过她,早在五年前就喜欢她……
喜欢?
云倾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他们没有任何的交集,他又是从哪里来的喜欢?喜欢她什么?
眼下,她却是实实在在地被绑架了。
想到那远在江城的人,想到阳阳,想到傅彦彧,云倾心里不可抑制地升起了浓浓的悲伤,他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在一起,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她?
她做错了什么……
难道,她就不配得到幸福吗?在幸福触手可及的时候,老天又将它夺走了……
她还没有答应他的求婚……
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肯定在找她!
云倾相信,傅彦彧,现在肯定比她更焦急,她要等他。如果不能逃脱,她怎么都要等到他。
她想亲口告诉他,她还是愿意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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