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斯纳哈家族。
“父亲――”中年男子弯腰九十度以额触地朝里边卧躺在虎皮躺椅上的长者恭敬磕头,十足的臣服状。长者把玩着缠绕在手臂上的眼镜蛇一番,眼镜蛇伸出舌头虎视眈眈,长者见状赞叹道:“小东西,还是你最合我心意――”
长者又玩了一阵,这才暼了眼还跪在底下的中年人一眼,毕竟年纪摆在那儿,长者的声音有几分苍老却震慑力十足,只听他淡慢道,“斯纳哈,听说你的宝贝儿子,我的得意孙子在中国被几个不入流的打伤了,这件事你怎么看?”
斯纳哈微微直起身体,“父亲说的儿子也听说了,也许是romassi太大意了,请父亲放心,romassi不会有事。”
老斯纳哈又逗了两下有些昏昏欲睡的眼镜蛇,轻慢道:“倒是没有什么不放心,毕竟romassi是我亲自带出来的,我带出来的人如果那么容易被人伤了,那么容易有事,那把斯纳哈交给他,你我如何放心,你说是不是啊――”
状似询问,实则是告诉他而已。
斯纳哈当然也明白,只不过他装作不明白的样子:“父亲――,那您的意思是……”
老斯纳哈冷哼一声:“我的孙子大概是怕我这个快入土的老人太过无聊,在跟我玩游戏呢,呵,真是有趣,有趣啊――”
斯纳哈低着头不敢说话,老斯纳哈看着他那不争气的样子,重重哼了一口气:“我带出来的人果然像我不像你,这点我对你还是比较满意的,给了我一个完美的继承人。行了,你退下吧,我和我的小东西要午睡了――”老斯纳哈慢条斯理地把那条缠在手臂上的眼镜蛇拿下来放在身上,“你说是不是啊小东西,呦,睡了?!”
斯纳跪地行了个礼:“父亲,那儿子先退下了。”
“等等――”老斯纳哈抬起轻阖的双眼,像是提醒也像是警告:“斯纳哈,我认为romassi已经在中国呆得够久了,你的妻子也该一起回来了,你认为呢?”
“是,我明白了,父亲――”
蔺译看清那个面目潮红,衣衫湿乱的女人的脸,鹰眸眯起,这个一副被人狠狠蹂躏过的女人真的是那个他想要掐死的该死的女人,他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有几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怒气。
但是此刻他心里更多的是对这个女人的厌恶。
原来刚刚那个声音并不是他幻听,男人邪冷嗤笑,刚才听起来的样子,貌似她还很乐在其中,既然如此那还呼救个毛线,当了婊子还想要立牌坊。
他这算不算是多管闲事。男人冷眼看床上的女人已经丧失了意识,难受得扯开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大片白花花的锁骨,他看向被他踹下床脑袋朝地,被撞的晕过去的男人,阴阴一笑,这样的女人还是等这个男人醒过来满足她吧,他没有兴趣!
蔺译转身要走,女人难耐至极的痛苦娇吟从齿缝间飘出来:“帮帮我,求你帮帮我……我……我被下药了……”
男人脚步不停,被下药?!是她自己下的药吧!
女人生生把舌根咬出一圈圈的血迹,她看着男人即将走出房间的背影,灭顶的绝望几乎淹没了她,她努力再次开口,她连几个字都说不完整,“帮,帮我……楚……思暖……”
果然男人听到这三个字脚步一顿,又听她继续道:“我……是她……朋友……”
男人眉头深深皱起,shit!男人低低咒了一声,还是折回去把床上的女人抱了起来――
医院。
一个长发飘逸的静美女子从手术室走出来在走廊长椅上坐下,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把男人指尖的烟抽走,娇嗔道:“哥哥,你又抽烟?!不是告诉你要戒掉吗?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告诉妈妈去!”
男人掀起眼皮看她,神情一如既往的淡肆,唯独看不出紧张。
蔺茉斜睨了自己哥哥一眼,“你怎么不问问那个女生怎么样了,都抱人家来医院了,难道不是你女朋友?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人家……”
男人悠闲的往长椅上一靠,“有什么好问的,我不问你就不会说了吗?”
他不屑地轻笑:“再说了,她是死是活关我屁事,自己自找的怪不了别人,我能带她来医院,已经是善心大发了,还有茉儿,你别什么样的女人都当成哥哥的女朋友,她那样的,我看不上――”
蔺茉看向自己的哥哥,清亮的水眸满是不赞同“真的吗?哥,人家哪样了,我看着挺漂亮的――”
刚才替她洗胃的时候,因为是自己的哥哥抱过来的,蔺茉不由得好奇多看了两眼,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脸上还有深深的巴掌印,但是五官倒是挺耐看的,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差吧?
男人想了一下,是长得还行,在黎城的时候他还以为她是多么烈性子的女子,可惜,原来不过如此。
他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兴致。
男人站起身,他拍拍女孩的肩膀:“茉儿,女孩子别把工作看得太重,你跟yng既然订婚了,那就好好过。我们家不需要你赚钱,如果yng需要你来赚钱养家的话,那他就配不上你,记住哥哥的话,我走了――”
蔺茉莞尔一笑,她拍来肩膀上的手,“哥,你说什么呢,这是我的工作,我喜欢它,所以才做而已。”
男人点头:“你喜欢就随便你,行了,哥哥要走了,对了,时楚衍的女人回来了,找个时间大家一起聚一下。”
蔺茉眼睛一亮,白皙的小脸染上笑意,她有些激动:“啊,小暖回来了啊?她怎么没有告诉我,反正yng不在,哥,我们明天晚上一起去楚衍哥家怎么样?!”
男人想了一下,轻点头:“可以,明天我开车接你,不超过六点,记得早点下班。”
“嗯。”
蔺茉突然喊住男人,“哥哥,那个女孩我给她洗了胃,她喝了一种强效持久的催情药,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她今晚估计不会醒,可是你真的就把她一个人扔在病房里吗?有没有她家人的联系方式?”
总觉得一个女孩子住院了,身边还没有亲人,有点可怜。
男人没有回头,淡漠道:“这些事没必要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严格来说我们不认识。她醒了要离开就让她走吧。”
蔺茉点头:“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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