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高雪月与碧溪商议,让她暂时不要卖香了,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碧溪问,那个别人是谁,还能管她制香不成。高雪月告诉她,只有香坊才能卖香,只有调香师才能制香,调香师制好了香,售卖给香行,香行再对外售卖,这个流程管理的非常严格,不允许私自开设香坊,不允许私自售香,私自开设香坊会被取缔,私自售香会被控诉为扰乱香料市场,轻者香料被没收,严重的会被抓起来坐牢。
碧溪瞪眼,这欺行霸市还弄出门道来,难怪人们都用不起香。高雪月的意思她懂,若是她私自售香,引起香坊或者调香师的注意,他们为了自身利益,会想办法除掉她这个破坏者,毕竟他们有身份有地位,杀一个平民不算什么。可是自己就亏大了,她明明有金银财宝,可以吃穿不愁的过一辈子,就因为这事就被人追杀,实在不划算。可是让她向调香师服软,她又觉得自己做不到,她连贵妃都杀了,还要向一群调香师服软?
反复衡量,到底还是打消了制香的念头,她如今刚来隋国,一切都要徐徐图之,不能鲁莽草率行事,而且这次赚了五十多两银子,够她花好一阵子,她决定慢慢花这些用劳力换来的钱,那些用命换来的钱,先放到一边,不到万不得已,不动用那些钱。
“五十两银子哎——”碧溪掂量着荷包里的碎银子,这是她出宫以来赚的第一笔钱,制香真的好赚钱,这钱她若是节约着花,能花一辈子了,前提是她一个人节约着花。
高雪月撇嘴,五十两银子,只够买一块香膏。
宛儿算了算自己的价钱,碧溪买她的时候花了二两银子,五十两,那不是可以买很多个宛儿吗,这样一想,宛儿顿时觉得碧溪很厉害。
碧溪问高雪月是不是去过长安洛阳,因为他看上去对香行有些了解,而香行都在长安洛阳。高雪月便他赶马车送人去过长安洛阳,很多人都喜欢去那里,他也跑过几次。想到金陵的繁荣,碧溪便问长安是怎么个繁荣法,毕竟长安才是国都,她对长安的繁荣比较有兴趣。
高雪月想了想,长安有很多勾栏,里面有很多歌舞伎,还有很多食肆,里面有各种美酒佳肴,长安最多的是有钱人,汇集各地来的名流才子,他们常出入宫廷,与贵族宴饮,去赌坊豪赌,用一掷千金来形容他们的阔绰,一不为过。可是长安是国都,他这样,恐怕会破坏长安在碧溪心中的印象。
“长安嘛,房屋整齐,道路整洁,人们安居乐业,一派祥和,皇上经常微服出巡,体察民情,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比瞎话更瞎的是你的话。”碧溪打断他。当她没在京城待过吗,京城什么样她会不知道?什么房屋整齐,到处都高低交错的房屋,能叫整齐?到房屋,她又想起自己那所大宅子,地契她还带着呢,就是没机会出售那所宅子,那宅子该是值不少钱的。
高雪月窘着一张脸,他的也算是实话,虽然皇帝不经常微服出巡,但是宫城里的房屋的确很整齐,错落有致,就像布局精致的棋盘一样,皇帝也算勤政爱民,起码现在的赋税减少了一半,这可都是重要举措,没想到她居然他在编瞎话。
“话,你不去赶马车赚钱,待在我这里干什么?”香行执事见到安神香的粉末都要闻几遍,这个男人,在自己厢房里使劲闻,若不是知道他是车夫,碧溪会以为他也懂香。
“赶马车也会累,我也想歇歇啊。”高雪月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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