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给的十两银子,这下丢了可怎么办,一会掌柜对不上账,肯定以为他私吞了,要是抓他去官府就遭了,可是刚刚钱还挂在腰间的,怎么会突然没了呢?
碧溪扶着陶晶回到客栈,从袖子里掏出灰色钱袋,里面正是她给二的十两银子。看着指尖的银锭子,碧溪轻轻的笑了两声,二这回就当是破财消灾吧,若不是她想低调行事,这会儿不打的他皮开肉绽才怪,居然敢坑她,胆子不,也不怕坑掉自己的命。
第二日天刚亮,碧溪便醒了,她在这狭窄的地方睡不着,上半夜一直在冥想,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是外面有一动静她都知道,后半夜睡了一会,但是睡的浅,还总做梦。
一早碧溪便退了房,扶着陶晶离开客栈,离开前,将食肆二的灰色钱袋放在客栈门口,想来二只要细心些,就能发现自己的钱袋跑到了客栈的门口。
雇了马车,让车夫送她们去最好的茶肆,虽然不知为什么这里的店铺都叫“肆”,但是既然来了,就要随了人家的风俗,碧溪也管这边喝茶的地方叫茶肆,车夫笑了,跟碧溪,姐姐,您的那地方叫茶楼。碧溪听了满脸绯红。
车夫待她们坐稳,这才坐上马车,一边慢悠悠的赶车,一边跟她们闲聊。
“几位是打哪来啊?”车夫的很慢,他怕快了又要引出笑话来,这几人一看就不是京城人士,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的,着一嘴听不懂的话。
“沉官郡。”碧溪表示很无奈,她在宫里生活多年,的一嘴京腔,在陈国只有她嫌弃别人口音不好听,哪有人嫌弃她,沉官郡的人与她口音差不多,她还以为隋国口音跟陈国一样,没想到,长安与沉官郡的口音差别这么大。
车夫想了想,显然没想起沉官郡在哪里,繁华的地方,就算没去过,也听过,可是沉官郡,他连听都没听过,显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几位来这里,是为探亲,还是买香?”车夫着蹩脚的话,试图跟碧溪她们沟通,只是他的话口音太怪,不仅他的吃力,碧溪等人听着也非常吃力。
宛儿睁着大眼睛,道:“你吧,我给她们解释。”宛儿是京城人士,自然知道长安的本地话怎么,同时她从读书写字,也知道官话怎么,官话很简单,像碧溪她们的话,比较接近官话,她听的懂,但是车夫她们长安本地方言,碧溪等人就听不懂,方言里“午膳”发音跟“蛇”相似,“太阳大”,只会“盛”,她以前听府里的婆子打招呼,一人:“好盛啊。”,另外一人:“好盛,好盛。”。
车夫便跟宛儿聊天,用本地话问道:“客哝来客香皂?”,意思是问,她们是来买香膏的吗?
宛儿问了碧溪,碧溪是。既然大家来长安,大多都会买香膏,她们便随众人,也当是来买香膏的。
“香皂尼玛多索,都嘛坐根中多搜。”
宛儿解释道,香膏有很多,京中的香坊很多,问你们要不要去?
碧溪头,一定要去,陶晶就是出来看热闹的,这回一定要让她看个够,只是,她实在不想听车夫话了,她总感觉车夫是噘着嘴话,的话难听,还听不懂。
宛儿便和车夫了,车夫又喊了一声:“哆嗦”,然后驾着马车飞奔起来。长安很大,她们这会才刚到京城,离京中还有一段路,这会儿路边的人还不是很多,马车跑的越久,看到的人越多,碧溪猜想,这是快到京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