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子,这会不知在忙什么。”太子妃自然收到了元卿送来的书信,信里隐隐透露着一些意思,似乎是要让她打压诺澜,跟郡主交好。她有些糊涂了,她们俩个是一家人,打压诺澜只会令郡主不快,怎么会是跟郡主交好呢?就算她们姐妹不和,到底是一家人不是,一家人有些磕磕碰碰的很正常,但是转眼就会和好,毕竟她们身体里都流着独孤家的血,万事都要以家族利益为重。
碧溪抿嘴笑道:“家妹不懂事,让太子妃见笑了。”,若是她与诺澜关系好,此时应该关心几句,问问诺澜为什么受罚,但是她没有,她这样等于是认同皇后的做法,觉得诺澜被罚是应该的,都是因为她不懂事造成的。
太子妃低头啜饮一口茶水,心里想道:她们姐妹果然不睦,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既然这样,她还装什么好人?太子妃轻笑道:“她的脾气的确该收敛一些,一会我求皇后,将经书赐给良娣,让她好好学习经书里的奥义。”完抬眼看着碧溪,仔细看着她面部细微的变化,只见碧溪眨了眨眼睛,微笑道:“如此,就多谢太子妃了。”,完便要站起来行礼,太子妃连忙按住她,拉着她的手道:“咱们是一家人,没有外人的时候不要叫的这样生份。”
太子妃想了想,闺名是不能叫的,现在流行姓连着字一起叫,只是不知道碧溪有没有字。
“妹妹可有字?现在外面都兴姓和字一起叫,我早先有个字,叫彩京,连着读就是元彩京。”她之所以会给自己起这样的字,是因为她觉得这京城就是个花花世界,所以得了这个字。
碧溪笑着头道:“我也是有的,叫彼景。”
太子妃想了想,道:“可是彼此的彼,景色的景?”,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字,这样伤感呢,一不像自己的字那样喜庆欢快。
是啊,以前她是个多么欢快的人,皇后她是欢快的鸟,可是现在呢,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已经欢快不起来了。
“正是这俩个字。”她一直觉得这俩个字很好,有很深的意思在里面。
太子妃头,问道:“可有什么寓意?”,能给自己起这样的字,显然她也是花了心思的,只是不知道这两个字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碧溪垂下眼眸,解释道:“彼此都只是一道风景,随时有下一道风景可以观赏。”
太子妃怔了怔,好一会才道:“你这样薄凉吗?”,都男人是喜新厌旧的,原来她也是这样想的,人人都是一道风景,随时都可以更换,这么来,她也是个冷心冷肺的人。
碧溪摇摇头,解释道:“我这是自我安慰,那些对我不好的人,我可以当作风景,对我好的人,自然是相伴在身边,一起走向终。”
太子妃又想了好一会,她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世界里,究竟是风景,还是同伴,想了好一会,却是越想越伤神。
“这个名字好,很有深意,跟你聊天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她虽然眼睛瞎了,但是没有跟她抱怨,谈笑之间那样坦然,好似自己是个正常人一般,而她明明身体完好,什么都不缺,却满心的疲惫。
“太子妃谬赞了,您的字才是真的好,这长安的确是个好地方,充满各种神秘的色彩,梦幻又美丽,让人沉沦不能自拔。”
春日的暖风徐徐吹来,素净的窗纱飘动起来,太子妃感慨道:“母后一直希望我能成为辅佐太子的一代贤后,只怕我是做不到了。”,元家是书香世家,元家儿女自幼饱读诗书,京中人士多以与元家人结交为荣,仿佛结交了元家人,就脱离了三教九流之俗。她从也被教导的很规矩,是京城淑女的典范,那时候皇上还不是皇上,是国丈,他请大周的皇帝给她赐婚,年纪尚幼的她,只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婿叫杨勇,是皇后的弟弟,却不知杨坚与元家结两姓之好,是为了后来的谋权篡位,元家被他连累,名声大不如前。
碧溪见她阴郁,心知她在太子府过的不好,难得出来,总要想办法排解一下忧愁才行。
“贤后的标准我不知道,不过笑到最后的一般都能成为贤后。”碧溪轻轻的笑,微露的贝齿衬的唇更加鲜红。元妃看着她,莫名的觉得此话似乎在哪里听过。笑到最后——是谁曾在她耳边提起过,怎么一记不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