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阿折,在她进门的时候突然睁开了大眼睛,然后看着她傻笑。
“阿折醒啦。”碧溪摇着鼓逗她玩,阿折手乱挥,冲着文文喊道:“姐姐——”,文文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想抱阿折,又担心摔着她,便跟她拉手玩。
“你陪妹妹玩,我回去休息。”
回到卧房,只觉得浑身酸痛的厉害,躺下没一会便睡着了,晚膳是吴婶伺候她吃的,吃了稀饭便又睡了过去,次日醒来,浑身依旧酸痛的厉害。
用过早膳,红染过来传话,此时她的眼里满是嫉恨,碧溪知道,红染是晋王的女人,一直在为晋王卖命,可她完全没必要嫉恨,她和晋王不过是在互相利用罢了。
“王爷已经派人去高丽,你丈夫很快就能归来。”红染冷硬的道。同乘一辆马车,马车里的气氛却不是十分融洽。
“但愿他能平安归来。”她只想看到欧阳活着,即使恨他伤害了独孤跋,当他遇到危险,她还是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她想,这大概就是爱了,愿意无私的奉献自己而不求回报。
“你这么做值得吗?即使他死了,你也有儿子可以照顾你,他曾伤害你,不是吗?”红染疑惑道。
她笑笑,是啊,道理她都懂,可是她就是舍不得看着他受苦。
马车停下,红染领她进屋。“进去吧,王爷在里面等你。”,红染完便离开了。
这里是栋二层楼,她在一楼转了一圈没见到晋王,便走上二楼。晋王坐在地上饮酒,身前只有一张条桌。
“过来。”晋王拿起一个空酒杯放在旁边,并倒满酒。碧溪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她送给皇后的香膏与此香味别无二致,只是那香膏送给了皇后,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她坐到晋王身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香味从晋王身上散发出来,她不禁猜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王爷佩戴香膏了吗?”
晋王从腰间取出一个香囊,香囊正是她送给皇后的那一个。
“皇上最近频频临幸宫女,皇后身边的宫女几乎无一幸免,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这块香膏。”
“既然知道,何必再问?”,如果他不是确定了此事,根本不可能来问她。“不过如王爷这般自制力强的人,是不会受到影响的。”
晋王拽着她的衣裳,将她带入卧房。“你知道你在弑君吗?”,她自然知道晋王要做什么,无非就是想折腾她。
“不知道。”她笑着回答。
晋王不耐烦的开始脱衣服,床上的被子很软和,像是新棉花做出来的被子,昨日留下的伤痕还在,今日又添新伤痕。
“怎么不话。”晋王问道。
“什么?夸你厉害?对我来,这是折磨。”她想念欧阳,如果他在她身边,别人是不会伤害她的——
“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成功你才能获得荣耀。”晋王捏着她的下巴道。
她笑道:“是啊,皇上死了,王爷就是新皇了,我不定还能成为宫妃呢。”,她最恨的那个人,是皇上,他害死了多少人,如果不是他,独孤家怎么可能从上流贵族中消失,京城的贵女和公子怎么会沦为宫奴?她恨他,恨不得生啖其肉!
“放心,后宫有你一席之地。”
晚上,她被送回王府,因为太过疲倦,她连女儿的面都没见便回了卧房,她不知道晋王是原本就这样生龙活虎,还是闻了香膏之后才这样,总之将她折腾的去了半条命。
次日,她称病没有外出,红染来过一趟,自然无功而返。
“姐,奴才本不该多嘴,可是老奴看您最近不对劲,担心您在外面受了欺负。”吴婶坐在床榻边道。
碧溪从枕头下取出一个方盒,这盒子里装着几颗假死丸药,她已经想好,等欧阳平安归来,她就吞下此药,事到如今,真死假死对她来已经没什么差别,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欧阳,她也没有脸面去面对孩子。
“我没事。”她取出一颗丸药放入荷包中。
下午红染过来,她眼神依旧充满嫉恨,却又有些同情在里面。
“王爷问你,还想不想欧阳活着回来。”红染道。
“自然是想。”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只要欧阳活着。
“王爷让你即刻搬出金谜王府,不可违抗命令。”
她笑笑,好吧,他搬就搬吧,他开心就行。
嘱咐陈雨照顾好几个孩子,她坐上马车离开王府,大家都以为她只是出去一会,可她却知道,也许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还是先前那栋宅子,晋王依旧坐在二楼喝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