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皇后眯眼问道,心中已然不悦。
“回禀皇后娘娘,明妃娘娘见了羽衣十分喜欢,只是这羽衣似乎有些问题,娘娘不敢擅自修补,便让奴婢拿来还给皇后娘娘。”上女紧张的心都快跳了出来,跟皇后撒谎,可得有非同一般的胆量。
“哦?”皇后皱眉,命人将羽衣取来,让宫女仔细查看,果然见到几处金线断开,孔雀毛要掉不掉。
“是本宫疏忽了,你回去吧。”皇后握了握拳头,心里满是不甘,这衣裳送出去时还好好的,转眼间就被弄坏了,她这分明就是不想穿!
上女离开,皇后眯眼说道:“既然明妃不要,就送给杨妃吧。”
碧溪在屋里来回踱步,不停的问自己:什么样的东西能勾起人的回忆,可是想来想去,她也想不出一个结果。
“喂,你干嘛一直转圈?”小孩子坐在皮草上,仰头问道。
碧溪环视四周,在一大块虎皮上看到小小的孩子,他一脸严肃,看上去一点也不天真可爱。
“臭小子,你怎么又来了?”碧溪伸手将他拎起来,小孩不停挣扎,嘴里叫喊着:放我下来!碧溪像扔球一般,直接将他扔出门外,嘴里嘀咕道:“这谁家孩子,怎么没人看管?”
回忆——记忆——花草兴许没什么记忆,但是动物是有的,很多动物是通过声音和气味来辨识同伴,有什么动物是靠记忆来辨识同伴的呢?
碧溪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神色恍惚的想着该如何调制出这样一种香膏。
很快到了册封大典,礼官与她们讲了需要注意的礼仪,尚衣局赶制出了册封大典需要穿的衣裳,送来的金冠比她两个头都重。
册封大典当天,天没亮便有人来为她梳洗打扮,天亮时人已经到了高台,文武百官站在下方,礼部的人唱和着。碧溪只觉得金冠太重,脖子很痛。午间,她们卸下礼服和金冠,穿自己的衣裳出席宴会。碧溪平日里穿惯了粗布衣裳,上女拿给她的锦衣华服被她扔了一边,珠钗更是一样没戴。
宴会上,皇上皇后坐主位,文武百官坐殿下。碧溪与杨妃坐侧位,俩人一个穿着粗布衣裳,一个身穿华美的孔雀羽衣,反差太大,惊的众人都合不拢嘴。
杨素率先朝碧溪敬酒,笑道:“明妃娘娘何以这副打扮,可是有何深意?”,他不说自己女儿穿的太过华丽,反而将话题引到碧溪身上,就是想转移众人视线。让人们都盯着碧溪,从而忘了身穿孔雀羽衣的杨妃。
“是啊,我这不是在跟舅舅哭穷吗?”碧溪微笑着回道。她怎么会不了解杨素的心思,皇上刚登基不久,百姓都盯着皇上呢,这个时候皇上都穿着朴素,反倒是杨妃穿的华丽,不知情的人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杨妃了,可是碧溪却知道内情,这衣裳哪里是杨妃自己准备的。分明是皇后为她准备的,她不要,皇后便送给了杨妃,这下杨妃便成了活靶子。
“谁不知道娘娘是京城第一调香师。一块香膏,千金难求,怎么跟老夫哭起穷来了?”杨素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跟碧溪开起了玩笑。这个时候,他只想将众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碧溪身上,不管碧溪是出尽风头还是出尽洋相。
“舅舅说笑了。京城第一调香师的名号,我可担不起。”碧溪掩唇轻笑,心想:大约皇后的算盘要落空了,杨妃没出洋相,还让她出尽风头,众人都夸赞她的调香技术,却忘了皇后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技艺,这样夸她,无疑是在打皇后的脸。
“臣倒是有个主意。”张宰相站起来朝皇上行礼。“娘娘博学,奈何人单力薄,调制的香膏有限,臣想着,若是宫里能开办调香学堂,娘娘从贵族子弟中收几名弟子,一来香膏技艺有人传承,二来,也有人帮衬娘娘,不至娘娘太过劳累。”
张宰相说完,众人连连点头,杨素也请求皇上开办香料学堂,杨广转头询问她,碧溪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那好,朕会在宫里开设学堂,众爱卿可将千金送入宫中学习……”这是与大臣建立友谊的好机会,他自然不愿错过。
宴会过后众臣离去,碧溪收到皇后温和笑容里的嫉妒和杨妃明晃晃的嫉妒,碧溪暗笑:这人就是这样不知好歹,帮了她她也不懂感恩。要不是她配合着杨素一唱一和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那些大臣会放过她这个衣着过于华丽的妃子?
苦闷了两日,官员们将自家十岁左右的女孩送入宫中,碧溪成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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