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缅怀故人。”红染说过,欧阳没死,她不知道该不该信,她想着,如果欧阳没死,一定会来找她,她名声越是响亮,他越容易找到她。可是他没来。
“表姑是被那个人气哭了吗?”小孩懵懵懂懂的问。
碧溪点点头,她的确被欧阳气的不轻,明知道她依赖家族,却毁了独孤家,她怎能不生气?如果不是他,独孤家的人怎么会死伤惨重?
可是,他犯了这样多的错,她还是没办法恨他,以前想念他时,她会拼命想他的缺点,想他做过的错事,想他的不负责任。她甚至想要找一个人来代替欧阳,可惜,欧阳就在她心里,赶不走、忘不掉。
“大人都喜欢生气吗?”小孩傻乎乎的问道。
“对,人越大,心眼越小,你现在还不懂。”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那该多好,喜欢一个人只要远远的看着他,不靠近他,然后各自过着安稳的生活,那样的话,是非会少很多吧。
如果再来一次,她可能依然会喜欢欧阳,可是她不会嫁给他,做陌路人总好过做仇深似海的夫妻,她曾同别人说,毁掉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毁掉那个人的希望和信仰。欧阳做到了,他亲手毁掉了她的希望和信仰。
“长大似乎是件很痛苦的事,可孩儿还是想快快长大,这样孩儿就能保护表姑了。”
这一日,碧溪一直在同小孩说话,她不是个多话的人,对亲生儿女也没多大耐心,可是跟这孩子说话,却又十分有耐心。
晚间,杨广命太监过来接走了孩子,太监的意思是,孩子理应陪在父母身边,二公子也该回大将军府。免得他母亲担心。
休息一夜,碧溪开始调香,记录关于欧阳的点点滴滴,不知是太过思念还是太过痛苦。调制了三天的香膏,她几乎哭了三天,上女还以为她生病了,非要给她请御医。
“欧阳,这块香膏。记载着我们初遇时的情景,如果遇见你,我会赠予你,如果今生不复再见,这香膏会陪我长眠地下——”
碧溪婆娑着香膏,香味钻入鼻孔直达心间,往事历历在目,仿佛昨日才发生的一般。
“娘娘,皇上要去边疆巡防,今日便要启程。您要不要去送送皇上?”上女跪在门外说道。
去边疆巡防吗?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走,去送送吧。”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去送杨广究竟有什么意义。
说是去送行,其实不过是一群女人站在城楼上,看着浩浩荡荡的军队渐渐消失,女人们能看到皇上,皇上却因为要赶路,根本无暇顾及城楼上的女人。
但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女人聚在一起,戏份自然是少不了的。
皇后穿的十分华丽。头戴一顶很张扬的凤冠,杨妃穿着略显素净,一脸的阴郁,别人同她打招呼。她连看也懒得看人家。
“今儿是有什么大喜事吗,怎么娘娘穿的这样隆重?这衣裳倒是没见穿过,是不是私下里偷偷的穿,今日不小心穿出来了?头上顶的这是什么东西?皇后怎么不顶一座宫殿出来,这样岂不是更加引人注目?”杨妃一来便开始讥讽皇后,嫔妃们一个个都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
“杨妃。你想干什么?”皇后差点没把嘴巴气歪。
伊嫔站了出来,帮腔道:“这位姐姐说的没错啊,皇后娘娘您戴的这是什么呀?九只金凤凰戴在头上不累吗,每个凤凰嘴里都衔着宝石,娘娘,这东西您敢戴一天吗?”
“反了天了,来人,把伊嫔拖去掖庭!”皇后气吼吼的叫道。
“慢着,皇上让本宫协理六宫,本宫有责任保护伊嫔,本宫看看谁敢动伊嫔一根毫毛!”杨妃的气势也不弱,刚要过来捉拿伊嫔的内监,互相看了几眼,又默默的退下了。
“你们以下犯上,本宫同样可以治你们的罪!”皇后见杨妃和伊嫔同时发难,气的手脚都开始发抖。
碧溪算是明白了,皇上临行前让杨妃协理六宫,这就等于给杨妃机会,让她取而代之。想来杨素也明白这个道理,如今皇上又恰巧出宫,短期内不会回来,正是他们铲除萧家的好时机。
所以,杨广根本不会心疼他的女人,他要的只是权力和地位。
“以下犯上?怎么治我们,打我们一巴掌吗?”伊嫔大笑起来。皇宫里没有秘密,皇上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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