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想要掐死她,可是听到她说的,她就去死,死字好像一把锋锐的刀子划过他的心头,让他身体忍不住轻颤,原来这个女人居然有死的想法。
车子慢慢的到了楚园,下了车,冷风袭来,秋若莱似是回了几分理智,甩了甩头,想要走,走了几步,高根鞋一扭,她痛苦的嘶叫了一声。
“哼,自找的,断了更好!”看她痛得坐在地上,楚靳池冷冷的嘲讽着。
站在一边冷眼看着秋若莱,没有打算上前去帮一把的冲动,谁让这个女人居然嚷着容子琛救他。难道他是十恶不赦的恶魔吗?
和他一起过日子就是在炼狱里?什么支持不下去了,什么要崩溃了。最最该死的是这个女人居然还不肯投降,甚至还说宁愿自己去死。
楚园里幽暗的灯光下,照射得她的脸色更加惨白。
痛楚让酒醉的麻木清醒了大半。秋若莱按着脚踝,紧皱着眉头,看他在一边冷眼旁观的样子,也不打算求饶。
秋若莱笨就是倔强的人,这个男人既然能够做到冷眼旁观,那么自己也绝对不会向他服软的。
强撑着站了起来,只是才走一步,就感觉到一股钻心的剧痛袭来。
秋若莱整张脸近乎都扭曲在一起,可是秋若莱还是不愿意向楚勒池求饶。依旧死撑着。
大门口离着别墅几分钟的路程,楚靳池抱着胸在后面看着,冷笑着:“你们在夜店里不是很快活么,这点痛,对于你秋大小姐来讲不算什么吧?慢慢走哈,我这就在这边欣赏你是怎么从大门口走进去的,可别让我看扁了你哦。”
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呀。
对方讽刺的话,秋若莱只作听不见。这个恶趣味的男人就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话不是吗?想要让自己服软,哼,她绝对不可能向他服软的。
只是咬着唇,一步一步的前行着,但是痛楚也让她的步伐越来越短。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这是有多么的死要面子,现在这脚有多痛苦。但是她紧紧的咬着唇,就是连哼一声都没有。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阴影之中,楚靳池看她缓慢的步伐,看得却是怒意涌上,当真是倔强得可恨,便是这样,也不向自己求饶么?
而且,他倒是看出来了,就算现在这个女人走得脚要废了,终身无法再行走,她也绝对不会向自己求救。这种倔强的个性,让楚勒池相当的恼怒。
如若暴打她一顿可以让她长个记性的话,他还真的很想要狠狠的暴打这个女人一顿。
向自己服个软会怎么样?又要不了她一块肉。
秋若莱知道他在嘲笑自己,所以便是剧痛,也只是咬着唇忍着,挺直了背以着乌龟的速度走着。倔强的背告诉楚勒池,她绝对不会服软。
“以你这样的速度,只怕是会踩死我园里的蚂蚁,他们的生命也是很宝贵的!秋若莱,你确定你不是在造虐吗?”楚靳池冷冷的道,实在是看得满腔的怒意都在翻腾,他若是再让这个女人再这样走下去,只怕自己的肺都要快气炸了。
为了自己不至于被这个女人气炸,也是知道,和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赌气的,对待她,只有霸道蛮横一招可以解决。
然后一个疾步上前,在她的惊叫声中,将她公主抱起。
“楚先生,你在做什么,快放我下来!我不需要你抱我,我也没有求你抱我,我自己可以走。你快放我下来。”秋若莱脸色骤变,一边叫嚷着,一边挣扎着想要下来。
他这样子抱自己回去,若是让安小姐看见,岂不是更要仇视自己,之前的一个巴掌,她可是记得有多痛呢。
不是自己有多么的怕安蕊,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早点离开这个男人,不让安蕊误会自己。
“楚先生,请放下我,我自己可以走,而且我也不想让安小姐误会!你这样,她会恨我是在对你耍手段。女人的心可是很小的。”
她声音重了几分。这个男人知道不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树敌。
提到安蕊,楚靳池便微微一顿,低下头,迎上她惊惶的神色。如此大度的妻子,他是不是应该觉得三生难求?
楚靳池讥诮的一笑,却并没有放下:“小蕊不是那种女人。之前是因为她对你有误会,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你大可以放心,今天还是小蕊让我打电话给你,生怕你一个人在外面有危险。”
秋若莱压根就不会相信楚勒池说得话,安蕊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任何女人都会很小气,绝对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出去找另一个女人。安蕊更不可能这么做。
“楚先生,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都是很小气很小气的人,眼中更容不下一粒沙子。我也一样,换成是我喜欢的男人,我绝对不许他碰别的女人一下。所以,放下我吧!我自己可以走回去。”她再次的强调着,就算是被迫的过着监狱似的生活,她也希望平静一些。安蕊已经对她十分的敌视了,他是故意想要刺激她么。
“所以,你也会嫉妒么?”楚靳池皱眉问着。这倒是意外了?他的妻子也会嫉妒?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好妻子,一直可是很大方的人。
“什么?我嫉妒什么?”
显然的,秋若莱根本就不明白,楚勒池在说什么,所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你嫉妒小蕊么?”楚靳池问着她。楚勒池问着秋若莱,黝黑的双眸盯着秋若莱,似乎是在期待她的回答。然而面上又是装作不屑的样子。
秋若莱听了楚勒池的话,嗤笑一声,这个男人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吧?她是被楚勒池的话给逗笑了:“楚先生,你是在逗我吗?嫉妒?我嫉妒她干什么?有爱才会嫉妒,我根本就不爱你,再说了你们两个人恩爱情深的,本就是我不应该介入你们两个人之间,所以呀,我根本就不嫉妒安小姐。不过,我倒是挺可怜她的。她自以为这么深爱她的男人,居然结婚的时候,新娘不是她,现在还让她变成了小三儿。还未婚生子,若是事情曝光出去,她就会成为谴责的人。换做是我呀,绝对无法如此大方。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和这种男人来往。”
秋若莱对楚勒池说得这番话,完全是自己的真实的话,换做是她,绝对不会如安蕊这般。早就永远的离开这个男人了。
得多悲惨的女人才会爱上他啊。
所以妹妹,自己一定要让她清醒过来。
“打击别人的自信,是你的专长?”楚靳池竟是不怒反笑。
秋若莱轻笑:“不,这是和楚先生学来的。你若是觉得是打击就当是打击吧。偶尔打击你一下也好的,兴许没有我的打击,你这就要变成骄傲的孔雀了,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非得爱上你不可呢。”
秋若莱和楚勒池这么僵持着,近乎都忘记了脚上的疼痛。
楚靳池眼神微变,走了两步,突然的手一松。下坠的瞬间,秋若莱只能本能的抱住了他,发现自己的行为时,她恼得涨红了脸。
这个可恶的男人,就是耍自己的。
楚靳池看着她微红的脸,心情突然变得好了。
“抱歉,手滑了下。”他邪笑道,但是脸上的表情,完全告诉她并非这样。
秋若莱满心的恼火,也只能暗压在心里。
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短暂的一段路,却像是走了一辈子那么远,竟是难得的宁静。
到了路的尽头,走进了灯光的明亮处时,玉兰造型的门灯下,楚靳池才终于放下她,只是,抬头看去时,楚勒池一时间微微的愣了一下。
安蕊站在门口,表情木然的看着两人。从这两个出现在视线中开始。她就一直呆呆的看着。
勒池,你说你一直都不爱这个女人,可是你的行为已经出卖了你。兴许你现在还不知道,你已经爱上了秋若莱。但是那也改变不了事实。
安蕊的眼中有些悲伤。
“她的脚扭到了。我抱她进来而已。小蕊,你别多想,你受伤,我也会抱你进来。”楚靳池看着悲伤的安蕊忙解释。
安蕊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看向她,虽是尽量的面相平静,但是秋若莱还是感受到她眼中的森森冷意,都是这个女人,她怎么也没法再待见这个女人。
当下只想扶额,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看见安蕊小姐对自己的敌意,是不是愉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