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你咋一下子就猜出我是破坏宵禁了,像我这种纯爷们,凭什么就不能因为宿舍脏乱差被罚呢?”
“嘿嘿……这个嘛……因为……我们才是本月的最脏乱宿舍。”文瑾尴尬地嘿嘿笑着,脸却红到了脖子。
义廷愣了,这回换他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地打量文瑾,嘴里喃喃着:“不可能啊?太诡异了?”
文瑾说她们宿舍被评为月度最脏乱差宿舍,这话打死义廷也不会相信。
他太了解文瑾了,别看她平日穿着朴素,却总是洗得干干净净。义廷也见过她的书包,那是他见到过最整齐干净的书包。她书包里绝对不会有一张废纸片,或是空零食包装,所有的书本摆得规矩整齐,书页上从来不乱贴乱画,就连书里面也从不折角批注。
就因为这个,义廷还嘲笑过她有轻微的洁癖和强迫症呢。
这样的一个小女生的宿舍怎么可能被评为全校最脏最差宿舍?
“不会吧?他们肯定是搞错了?”义廷忽闪着大眼睛说。
文瑾撅起嘴巴抱怨道:“要怪就怪我那个奇葩室友啊!她从来不讲卫生,我辛辛苦苦收拾好的宿舍,一转眼就被她弄得像个垃圾堆。每次学校老师们来查宿舍,我们都被抓出来当典型。简直太令人崩溃了!你看看,今天,说好的两个人一起挨罚劳动,她老人家又不知道跑哪儿弹吉他唱歌去了。”
义廷同情地看着文瑾,问:“你说的,就是那个成天披一身麻袋片,总感觉自己是摇滚乐手的艾玛吗?”
文瑾鼻子里喘着粗气,愤愤然地说:“除了她,还能有谁?我已经和她冷战了三天了。”
义廷知道文瑾是基督徒,家教很好,居然摊上这么一个可恶的室友连累她挨罚,也是够可怜的,于是,说:“别生气了,帮你吧。这一周都帮你。”
两人休息得差不多了,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从草地上拿起各自的工具,朝宿舍区走。
义廷看文瑾细细的胳膊拖一个除草机很是吃力,就将两个竹耙子都交给她,自己一手一个,将两个便携式的除草机拎了起来。
文瑾边走边吐槽:“我那个室友,事儿特别多。我只不过是睡得稍微晚了那么一点点,起得稍微早了那么一点点,她就说我影响她睡眠,拜托,她天天戴着个破耳机听摇滚乐,那声音大到我写作业的时候,只要一不留神就能把歌词直接写上去,严重影响了我的学习效率。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么自我!我感觉,这四年我和她是处不好关系了……”
义廷看到文瑾义愤填膺的样子,忍不住打断她说:“学霸,消消气儿。劳驾我打听一下,晚睡那么一点点有多晚?早起一点点有多早?”
文瑾白了义廷一眼,好像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很多余。
“也就是十二点睡,五点起来吧。”
义廷睁大眼睛看了看文瑾,做吐血状说:“天啊,比我早上网球训练起得还要早!好吧,如果你坚持认为这是一点点的话,我也就没啥可说的了……”
羽悠褪下汗津津的衣服,走进浴室,旋开水龙头开关,水流如注倾泻而下。
她仰起头,闭上眼睛,让浴室花洒中的水冲刷下来,濡湿了她如瀑的亚麻色秀发,顺着娇美小巧的脸蛋流淌下来,蜿蜒过天鹅般修长的颈,在精巧漂亮的锁骨低凹处汇聚,溢出,又沾染羊脂白玉的沁香,如同水晶碎般从润白削薄的肩膀上滑落,漫过起伏的玉色酥胸,穿过凝脂的窈窕脊背、纤细柔软雪色腰肢,皓腕纤纤的小臂,沿着线条优美,光滑细腻的长腿点点滴滴洒落在细嫩的足背和素白的足尖上,这是一种令人舒畅的感觉,带走了疲惫和汗水,荡涤了烦恼和忧愁。
她将自己包裹在一片暖意当中,独自享受着这种安全感与熨贴。
下个月,羽悠就要代表击剑JV队出战了,这是她来A校的首战,最近的训练中,教练在持续给她增加强度,每次训练结束,都会感到手臂酸疼,腿上像灌了铅。
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单调而有节奏,不禁令她心头又升起若有似无的孤独感。又是周末了,她的室友劳伦一直在期盼着这天,因为,她可以回家和妈妈团聚了。
午餐的时候,劳伦十分抱歉地告诉她,这个周末她又不能陪羽悠了,妈妈将要从欧洲回来,他们全家会在一起享受一段难得的周末时光。
妈妈还特意为劳伦的公司物色了一位才华横溢的年轻设计师,这次,也会和妈妈一同专程从欧洲飞过来,劳伦要利用周末的时间,和那位设计师就本季冬装及服饰的设计理念进行一次沟通。
这意味着,羽悠又孑然一身了,这个周末,她能做什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