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服脱了下来。
文瑾白了他一眼,接过西服,嘴里毫不示弱地说着:“你才弱不禁风,你们全家都弱不禁风!”说着,像个黑社会老大一样,无比豪爽地将西服一旋,披在身上。
不知立了多久,两人收回视线,正要转身回去准备享用美食,他们竟然不约而同地发现,就在他们的对角线方向,宽大露台的另一头有一个黑黢黢的人影。
那黑影的姿势极为怪异,两只胳膊垂在玻璃女墙外,头埋在双臂间,大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义廷立刻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说道:“坏了,有人想不开!”
这是他第一个反应。
文瑾心里也咚咚直跳,眼前这个人竟然将全身的重量挂在低矮的玻璃女墙上,显然是极其危险的。
平日又二缺又粗心的义廷蹑手蹑脚地朝那人走过去,他脚步轻得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生怕一不小心吓到对方,令那人一头栽下楼去,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当距离不到十步远的时候,义廷辨认出那人依稀是杰夫,自愿做他的英文私教的那个金发大男孩。
义廷觉得难以置信,随说杰夫身上满是艺术家的小棱角,但是,他平日做事还算深思熟虑,总体来说,属于闷骚型。
凭着义廷对他的了解,绝无可能走极端,更没有什么事情会令他有轻生厌世的念头,尤为令人不解的是,杰夫是今天活动的助理摄影师,他是最不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的人啊!
义廷再次揉揉眼睛,没错,金头发,苍白肤色,有些像女孩子的削尖下颏,那个人除了杰夫还能是谁?
义廷看到杰夫双目紧闭,呼吸急促而沉重,他没有犹豫,冲上前一把搂住杰夫的腰,将他从女墙上拽了下来。一边拦着他往鸟笼的方向走,一边小心翼翼地用英文唤着他的名字:“杰夫,你好吗?杰夫,你好吗……”
杰夫身体软趴趴地靠在义廷身上,一连叫了好几声,杰夫忽然睁开涣散的双眸,说:“不,我不要……”
“不要什么?”义廷奇怪,然而,他的问话成了徒劳,杰夫又合上双目,紧闭双唇了。
义廷闻到杰夫身上有淡淡的酒气,苦笑一声,心想,这小子准是偷偷喝酒了。
杰夫身材并不高大,义廷在文瑾的帮助下,没费多少力气就将杰夫连拖带驾地弄到鸟笼里。
义廷将面色苍白的杰夫放在白色沙发上,杰夫靠着软垫喘息了良久才睁开眼睛,看上去浑身无力,眼神黯淡无光。
他嘴唇一张一合地,看口型似乎是说想喝水。
文瑾忙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义廷,义廷亲手将水送到杰夫口边,杰夫几乎是一口气将一瓶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义廷嘴里絮叨着:“杰夫,你小子要干什呢?吓死老子啦!”
杰夫没说话。
义廷又试探着问道:“你……喝酒了?”
杰夫还是紧抿嘴唇不说话。
义廷挠挠头皮,心想,杰夫该不会是喝了两口酒把说中文的技能也忘到脑后去了吧?于是换成英文又问了一遍。
杰夫好想恢复了一些气力,却仍是对义廷的提问充耳不闻,看到桌上放着一大堆好吃的,倒是令他眼睛一亮。义廷一个没拦住,那个吃货就抓起那根留下义廷牙印的鸡腿大口啃了起来。
义廷也不与他理论,反正好吃的还很多。
他和文瑾对望一眼,今天的杰夫看起来和往日十分不同,完全像个陌生人。但友谊点他们可以肯定,杰夫没有喝醉,尽管他仍是皱着眉,看起来确实很不舒服的样子。
这么说来,一定是杰夫刚才一直忙着给大家拍照,又没顾上吃晚饭,饿晕了。人要是饿得厉害了,谁还有心思和别人聊天呢?
“你不是也饿了吗?。”文瑾抓起一块布朗尼蛋糕,虎视眈眈地看着义廷,好像怕他再说废话,不让杰夫好好吃饭。
“对对!老子饿死啦!开吃!”义廷已经饥肠辘辘了,抓起一块三明治就往嘴里送。
三人闷着头围坐在桌前吃饭,义廷感到气氛有点儿闷,故意逗文瑾说:“今天是不是饿极了,你吃东西怎么不用量勺量着吃了。”
“我这个裙子没有放量勺的地方呀!”穿着白色小礼服裙的文瑾肩上扔披着义廷那件略显土气的西服,边吃边说笑着。
义廷偷眼瞟了一眼杰夫,若是平时,开朗健谈的他早就和他们聊起来了,今天却在闷头吃东西,文瑾和义廷尽管感到非常纳闷,但是,也不敢贸然发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