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上下打量了阿卜杜拉一眼,毫不客气地说:“我劝你进屋前先脱下你的长袍吧。否则,等不到爱德华教练教训你,杰森就该教训我了!”
说着,他指了指墙边一排长条门的木柜子,“放到那里面吧。”
然后,约翰背过身摇头自语道:“居然还有人敢公然不穿运动服进船坞,太没有运动精神了。”
阿卜杜拉也不生气,一弓背,麻利地脱下了宽大的白色长袍,露出里面一身新款的Prada套头式黑色运动衣,鬓似刀裁的俊朗面颊上,一副‘哥是有备而来’的得意神情。
几个人跟随着约翰往里走,肥乔、布雷克和拉杰西显然是以为自己即将告别宅男生涯,过上那种只要一出现在校园的某个角落,女生们就会蜂拥而至,主动来和他们打招呼聊天的好日子,几个人一路打打闹闹格外兴奋。
三绕两绕来到了船坞几乎是最靠内侧的一个房间门前,对开的门上画着一个骷髅头,下面还有两根交叉在一起的骨架。
“呃,船坞里怎么会有骷髅会的标志?”布雷克皱起眉指着门神般的诡异图案问约翰。
“什么骷髅会呀?你看不出来这两笔刷子画的还没我好呢!”肥乔不屑一顾地撇撇嘴,继而转向约翰问道:“你确定这不是一个危险品仓库吗?”
约翰一侧的眉毛明显地跳了好几下,诧异于这些菜鸟新手丰富的脑洞,他淡然解释道:“哦,这个嘛,我们划船队所有的训练室门口就有这个标志,这是一种善意的提示,就是说,进入屋子之后,随时可能有危险,你们必须小心。日后,你们看习惯就好了。”
辰辰努力回忆他们测试那天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个标示,或许是他们都太过紧张的缘故吧。
“有什么危险?”布雷克牙刷头一样的眉毛立刻攒成时钟表盘上的八点二十,一惊一乍地看了看约翰。
阿卜杜拉滑稽地抱起双肩,长着浓密长睫毛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说:“要是遇到危险,你们可要保护我,我是我们国家第三顺位的王位继承人!”
约翰不耐烦再跟这些新人多啰嗦,说了句:“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剩下的,你们就自求多福吧。”说罢,转身离开了。
推开大门,辰辰发现这间屋子和之前他们测试的那间风格一致,同样是荧光绿色的墙,红色胶粒地面,即便是辰辰这种艺术盲,也觉得这种配色实在很没有品位。
不同的是屋子前端一整面墙都是镜子,正对镜子的地上,蔚为壮观地放着一排十台划船机,除此之外,屋子里再也没有其它冗余的东西。
辰辰的目光在划船机上逡巡了一翻,又扫视了一下整个训练厅,虽说屋子的配色着实难看了一些,却并没有感觉到约翰所说的什么‘随时会有危险’。
“哈哈,危险,你刚才听见约翰说了什么吗?他说有危险!”阿卜杜拉先哈哈大笑起来,英俊的脸上那个巍峨鼻子几乎要翘到天上去。
他的笑感染了拉杰西和布雷克这两个宅男,他们也哈哈大笑起来。
几个去年落选后不甘心,重新进入预选队的十年级同学像看精神病一样看着他们,脸上带着关爱智障儿童的表情。
这时,墙角传来一男人粗重的说话声:“你们抓紧活动一下手腕脚腕,我们一会儿直接进行划船机训练。”
辰辰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目光仔细搜寻了半天,才找到了爱德华教练。他穿着一套和墙壁底色几乎一模一样的荧光绿速干衣,外罩一条黑色短路,火红色球鞋,配上他那泛着油光的哥特式尖尖头顶,就如同春天一棵刚破土的嫩芽。
“为什么是草绿?怎么可以又是草绿?”肥乔显然也看见了爱德华教练,他鼓着一张胖敦敦的脸蛋自语着,或许在他心里,这并不是一个严格教练应有的画风。
“貌似他们爱尔兰人对绿色都有种谜之热爱,听说,二十年前,船坞的房顶也是红的,和宿舍一样,他强烈要求刷成了绿色,他还试图说服农校长,把咱们学校红蓝白三个代表色里面加入绿色。”拉杰希掩口对小伙伴们低语。
辰辰脑子里正在处理这些纷纷杂杂的信息时,爱德华教练清了清嗓子,开始给新人们训话,他的声音如同被老式的美国骆驼牌香烟滋养了二十年一般粗哑:“……我们划船队在新英格兰地区的高中里享有盛誉,我们的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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