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威廉忙过去帮她拿下两个杯子,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树根啤酒。
白馨蕊和威廉碰了一下杯,将“饮料”一口喝干。
威廉也忍着刺激的气味,喝干了杯中的液体。
两人又喝了两杯,威廉感到脸上发热,心跳加快,头也开始晕眩,意识还剩一丝清明的时候,他想:我居然相信这个可以解酒,罐子上明明写的是啤酒……我可能真的醉了……
威廉步履踉跄地朝门口走去,来到门口,试图打开门,但是,他双手根本不听使唤,半天也没有弄开。
这时,他感到,有一双柔软的手臂从后面环住了他,接着柔软身体贴在他滚烫的身体上。淡淡香气混合着浓浓的酒味,那是一种致命诱惑的气息。
威廉的手僵住了,停在半空。一双灵活的手由上至下解开了他的衬衫纽扣,衬衫从背部滑落至腰际,威廉的心跳更快了。
此时,柔柔的吻落在他背上,肩上、颈上……甜香温热而危险的气息从后颈,吹至耳际,令他浑身酥麻,炙热,躁动不安。
倏地,他转过身,迎上那两片粉红诱人的唇瓣,肆意侵占,霸道掠夺……
“咔哒”门把手转动了一下,威廉一个激灵,扭身看着白色的大门,浑身冒出冷汗。
片刻,听到脚步声顺着走廊远去……
白馨蕊如丝醉眼,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笑意,继续攀附上来,如同丝萝般,缠绵缱绻,令威廉欲罢不能,直至将他最后一丝理智消磨殆尽。
威廉抱起白馨蕊,走向粉红色的床,身后,粉红色丝幔一层层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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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不勒斯又逗留了一天之后,合唱团启程赶赴意大利的首都罗马。
载着合唱团同学的大巴车,在距离纳沃纳广场最近的街区停下,车门一开,同学们就像欢快的小鸟般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四散进人群当中。
他们今天上午要造访的目的地是万神庙,纳沃纳广场是去往那里的必经之路。
羽悠浅蓝色荔枝纹小牛皮平底豆豆鞋,甫一踩上纳沃纳广场十七世纪灰格子方砖,就找到了一种揆违已久的熟悉感。
她说不上在何时何地也曾有过类似的感觉,于她而言,这种感觉是那么真实而亲切,那是一种令人敬畏艺术气息,混合着人间烟火的味道。
狭长的广场两边矗立着古老陈旧的砖石房子,令她感到如同置身于一只巨大的火柴盒中。
沿途一个挨一个的白色帐篷是服色奇异的街头艺人们的舞台,他们或是为游客画画、或是在暖暖的阳光下惬意地自弹自唱。
偶尔会跑过一辆带皮质顶棚的古老马车,上面还有“长”着白色翅膀的天使,间或有穿着蓝色制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骑警从广场上穿行。一切都保留着从历史中走来的亲切痕迹。
海神喷泉、穆尔人喷泉和四河喷泉是这个广场上最著名的三座喷泉,每座喷泉前都围着不少拍照的游客。
羽悠在四河喷泉(Fontana dei Quattro Fiumi)前驻足,目光从中间矗立的方尖碑,逐渐下移到喷泉中象征四条河的老人雕像上。她不禁惊叹雕塑家贝尔尼尼的鬼斧神工,他将每个人物都雕刻得如此鲜活饱满,涌动着生命的张力,难怪小说家丹·布朗,也将小说《天使与魔鬼》中的重要情节设置在这里。
忽然,不知什么地方传来《威廉退尔序曲》的声音。声音离她很近,不像是来自行吟歌者手中的曼陀铃。
这首曲子有着强烈的行进感,她听过一遍就再也忘不了,最近一次听,是在半年前,来自米勒博士的手机铃声。
不过,米勒博士的手机鲜少响起,他是那种生活在既定轨道上的人,平日更喜欢用邮件沟通,手机对于他而言就如同袖扣或领带夹之类锦上添花的存在,如果不存在,对生活也毫无影响。
雄狮口中喷出的水帘,将对面的人影扭曲成模糊的一片,羽悠看不真切。
人群中一个黑色人影迟缓地接起了电话:“什么?你们确定吗?”
苍老的声音中加入了惊讶和痛苦,但一听就知道是米勒博士。
尽管看不见对方的面孔,从说话的语气,羽悠也能猜想出,此刻,米勒博士那张皱纹纵横的清癯面庞上,一定写满讶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