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那个随性自由高中女生。
劳伦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两个眼睛红肿得如同两枚李子。她并没有理会羽悠的问题,抽抽嗒嗒地说:“我……以为这次……我 回美国就能看到……希拉里……冲破这层玻璃天花板……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女总统……”
说着,劳伦用纸巾胡乱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痕,长腿一迈下了床,伸手从书桌顶层的书架上取出好一摞杂志和一本《亲历历史》, 堆在书桌上像座小山。
劳伦翻开其中一本杂志,指着上面的照片,边哭边如数家珍地对她说:“你看这是希拉里年轻时候的照片,多可爱的蒜头鼻,多可 爱的黑框眼镜,很温婉的一个女生是不是?这是她在威尔斯利大学,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表演说……”
羽悠也饶有兴趣地看着杂志,指着一张照片问:“这个大胡子是谁?居然搂着希拉里。”
劳伦只溜了一眼羽悠手指的那个人,就说:“也难怪你不认识,那时的克林顿脸上长满了络腮胡子,看起来活像个海盗,还是希拉更高贵,有淑女气质,那时,她可是耶鲁法学院的校园明星,克林顿一直追随着她……”
说到激动处,劳伦又说不下去了,一阵哽咽过后,用手指抹掉滴在杂志上的眼泪,继续说:“……她还是罗斯法律事务所第一位女性合伙人、唯一在丈夫卸任后谋求公职的第一夫人、美国历史上学历最高的第一夫人、前联邦参议员、还是美国历史上第三位女性国务卿……她拥有这么引人注目的简历,同时也饱尝了美国政界的勾心斗角和辛酸痛苦,不过,她并没有知难而退,依旧坚守轨道,殚精竭虑,努力为广大民众服务……”
羽悠默默地听着劳伦的长篇大论,她必须听完她吐槽,否则她会更难受的。
她递上面巾纸,赞同道:“我听过特朗普和希拉里的辩论,她真是精英。”
“可是,你根本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一旦特朗普得逞,好多民主党人和华尔街的资本家,他们都会移民的,因为特朗普是个疯子,而且极其反科学。他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万一他和其他国家开战怎么办?”劳伦的话说得太急,忍不住低下头咳嗽了几声。
羽悠忙伸手去探劳伦的额头。
劳伦刚回到学校就感冒了,前天还发烧38度,弗森小姐担心是流感,将她隔离停课,静养了两天才刚刚退烧。
还好,现在的温度倒是并不高,羽悠将两枚柠檬泡腾片分别丢入两只注满矿泉水的玻璃杯中,瞬间,里面騰起许多小气泡,她将其中一杯递给劳伦,不急不缓地说:“别这么伤心,你病刚好,需要多休息。”
劳伦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眼睛仍像小白兔一样红红的,哑着嗓子历数了希拉里的种种成就,诸如在读书期间,就曾经救助为贫困家庭的儿童和外来移民工作,担任第一夫人之后,她不辱使命,担任“全国健康保障改革计划”的主管,并曾发起“儿童健康保险计划”和“领养及安全家庭计划”,同时也为女性权益努力……
之后,又滔滔不绝地控诉特朗普的种种恶性,诸如说话浮夸,偷税漏税,不尊重女性等等。
劳伦说得慷慨激昂,羽悠根本插不进话。
“……我真担心,从此以后美国的民众就再也没有什么靠谱的工作能做了。而且,他这样一个右翼的种族主义者、歧视女性的疯子,他只会带领着一群不学无术的粗人随心所欲!现在好了,整个美国都被这群人给占领了。稍微心智正常的人都会想要离开这个国家!”劳伦越说越气,攥紧了拳头,好像要去和特朗普打一架。
“我明白……但是……想开点,总统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还有政府呢。”羽悠静静啜饮着杯中的水,宽慰着劳伦。
“可他的权利已经很大!美国总统啊,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的总统!”劳伦说着声音又带了哭腔。
“那……退一步想,他的任期也有限啊。美国这么大的国家,又不会被他一个人折腾垮,对吧。”羽悠说罢,忧心忡忡地看了看表说,都快11点了。
劳伦喝干杯子里的维生素水,站起身说: “话虽这么说,可是毕竟他有四年任期呢!四年足够他搞破坏的了!”
没想到美国大甜心对希拉里的崇拜之情,远远胜过平日追的美剧明星。
羽悠正这样想着,只听“咣当”一声,劳伦忽然摔倒在地上。她一惊,忙跑过来想把她拉起来,却发现她已经失去意识晕厥过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