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画得真不错。”
“简直跟咱们学校的照片似的。”
……
或许是出于对学姐的敬畏,又或许是他们真觉得这幅画不错,三个新生站在文瑾的作品前赞不绝口。
文瑾一眼就能看出,这三个里面没有一个学过所谓的视觉艺术,自己显然是最内行的一个了,便想在他们面前树立一下学姐的威信,故弄玄虚道:“你们要学会感受画作中的灵动、戏剧冲突,以及生命的暖意……”
这些词儿都是当初娜拉老师夸她的,她也没有搞懂其中的确切含义,只觉得说出来逼格就一下子高了好几个层级,怎么听怎么像在评论卢浮宫里的画作。
视觉艺术中心一层五米挑高大厅,宽阔敞亮,如同一座小型的艺术博物馆,陈列着历届同学们的各种艺术作品。开放式木质展台环大厅三面墙而放,通体透明的玻璃柜子,则一排排矗立在屋子中间,这里主要陈列着一些雕塑、陶艺、手工缝制的服装,以及其他各类工艺品。
不同种类的绘画作品几乎挂满了三面墙壁,以油画居多,素描线稿次之,也有少量极为杰出的版画和摄影作品,文瑾的这幅作品是本学期新晋挂上去的一幅。
见几个新生边欣赏边点头,文瑾知道他们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便解释道:“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不是每个同学的作品都有机会进入这个大厅,必须要特别出类拔萃的,才会被视觉艺术馆收藏。你们看看!我的画挂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上,这就奠定了我在咱们学校的艺术地位。学姐我可是第一年学绘画哦!”
“哇,学姐棒棒哒。”
“画得太漂亮了!”
“学姐多画一些,将来办画展吧!”
“啧啧啧,瞅瞅这画,不是天才指定画不出来!你要是早出生几年,达芬奇,毕卡索啥的都得靠边站!”
在一片赞美声中,义廷的声音最为洪亮,他像黑铁塔般矗立在文瑾对面,笑嘻嘻地奉上肉麻的夸赞。
一听这话,文瑾心里乐开了花,道:“那是,你们都没听到娜拉老师是怎么夸我得,可惜啊可惜,当初听了迭戈的谗言,一念之差退了绘画课,一个伟大的画家这这样被……”
“扼杀”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另一个横空出世的声音打断:“哪有什么毕卡索,是毕加索,好吗?”
众人回头一看,他们身后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翩翩少年,正是辰辰。
此刻,他面带谐谑的笑容,继续怼义廷道:“把心踏踏实实放肚子里,你们家学霸不管是早生多少年,都碍不着人家达芬奇、毕加索半毛钱关系。”
“人艰不拆,大兄弟。”义廷凑到辰辰身边,可怜巴巴滴低声耳语,以示妥协。
文瑾则咬牙切齿地表示抗议:“阴险腹黑男!”
偏巧的是,两人几乎同时发声,辰辰耐人寻味地看了看义廷,又看了看文瑾,抿唇轻笑,道:“学霸的画被挂在这里,该不会是托了那只天鹅的福吧?”
“什么鹅?”
“在哪里?”
三个新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起凑近画作仔细寻找起来。
文瑾下意识地一缩脖子,本想在学弟学妹们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不想,有个知道内幕的人竟想来拆穿她。辰辰对于自己在绘 画课上“测绘师”的外号,和那只天鹅的故事可是了如指掌的。
“各位上眼,请往这儿看。”辰辰的手指在空中转了三圈,落到画作犄角旮旯的白天鹅身上。
看着义廷,连同三个新生脸上表情,由无限崇拜变得不可捉摸,文瑾一时骑虎难下,干咳两声,目光很不情愿地投向了画的右下角,口里喃喃着:“不可能,天鹅才多大点儿,只占了整个作品那么小的一部分……”
义廷上上下下看着文瑾的画,只是觉得画框里填满了建筑、植物、山川和湖泊,颜色还是那么鲜亮可人的阿宝色,一定是费了不少功夫画出来的,忙替文瑾抱不平:“辰辰,你行不行啊,瞅着你就是个外行!照我看,这画画得老好了,和达芬奇、毕卡……哦,不,毕加索的画放在一块堆儿,真不差啥!”
“这马屁拍的有点儿过了。”辰辰撇撇嘴,他看不惯义廷总对文瑾无原则的恭维和妥协。
义廷这番不吝溢美之词的夸奖,着实令文瑾尴尬癌都犯了,不过,她清楚,这个纯粹得门外汉并非蓄意拍马屁,在他看来,只要一幅画里面的东西足够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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