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周,学校都会请至少一位名人或是颇有成就的校友,莅临学校早课进行演讲,当代知名的作家、政治家、教授、经济学家、演员、橄榄球运动员是这个庞大演讲群体中的主流。
在他们来演讲之前,同学们并不是对每一位演讲嘉宾都有所了解,但是,当他们结束短短的十几分钟演讲之后,同学们就会充分了解到他们对这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所作出的贡献,顺带着对他们所属的领域也有了一个初步认识。
另一类演讲嘉宾则是历史上某位已故名人的家人,包括他们的遗孀、儿子、甚至孙辈的亲属,学校请这类演讲者的目的就是要传承发扬某一种可贵的精神。
最近这两周,每周都至少会有三名演讲者走上A校早课的讲台,其中三分之二的演讲者都是在学生会身居要职的罗斯姑娘,利用他们范德比尔特家族的余威和影响力请来的。
这无疑为全校师生进一步开阔了眼界,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事情,尽管这些嘉宾在演讲的末尾总会不动声色地对罗斯姑娘本人及她伟大的家族夸赞一番。
正眼巴巴地盼着神秘嘉宾上台,却看见身穿灰色半正式西服的校长农先生一脸严肃地出现在讲台上。
“校长怎么来了?”坐在下面的同学如同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胆子大些的,已经开始嘀嘀咕咕地小声议论,胆子小的则满脸狐疑地冷眼旁观。
按照A校常年的惯例,农校长早课发言的机会很少,一个学年下来,甚至不比学校当红社团的团长多,而且,他的发言总是遵循一定的规律,通常只在新学年开始的第一天、十二年级毕业离校的那一天,以及他动用校长权利,宣布一年一次停课休息的那一天。
平日,农先生为人格外低调,即便是在餐厅里和老师们坐在一起聊天,也努力不让同学们意识到,他身为一校之长的威慑力。辰辰不知道农先生是否读过《道德经》,但他的治校方法,确实和中国古代的老子所提倡的无为而治很是契合。
所有同学都意识到,校长在早课上现身,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纷纷低声议论着。
“最近一次农先生打破他在早课上出现的规律,还是在一年前,那次是宣布斯黛拉自杀。”辰辰不用回头也能听出,这一声夸张的低呼来自他身后那排座位上的十二年级学姐阿曼达。
内森马上自作聪明地附和着:“是啊,再往前推,就是三年前,邓普斯私藏枪支被开除那件事了。”
听了这话,圣坛下面的五排坐席居然神奇地安静了下来。
农先生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发言:“最近,在我们学校发现了令人感到痛心的事情,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所有同学,以什么样的方式告诉你们。后来,我说服自己,我应该开诚布公地和你们谈谈,因为,这是我们整个学校的事情,和你们每个人息息相关。特别是,当我意识到,在你们当中,很多人已经到了可以承担法律责任的年龄,而那些未成年的同学,我也希望你们能看到前车之鉴……”
同学们一张张小脸渐渐紧绷了起来,充满疑问地望向圣坛方向,他们猜不出农先生接下来要说的究竟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农先生停顿了片刻,语气越发凝重地说道:“在我们这样一个美丽圣洁的校园里,有同学正在吸食毒品,更为严重的是,还有一些同学在贩卖毒品,据我所知,这些贩卖毒品的同学中,还有不少是未成年人。”
A校的同学绝大部分来自教养深厚的精英家庭,他们遵循这个社会的主流价值观,孩子们的道德感和自律性普遍比较强,听了校长的话,或愤怒、或讶异、或沉默不语、或神情了然,还有更多的人则觉得事不关己。
***
“行了,你焊接完仪表盘总程,就快去刷题吧。”文瑾对着飞机前舱处,正往外呲呲冒着火星的地方喊着。
今天下午,要不是和升学顾问谈十二年级大学申请规划,然后,又绕道回宿舍拿了护眼台灯,她应该比义廷来得早。
文瑾利索地套上工装裤,罩上工作服,心里却在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修改了飞机工程计划呢?她光想着,资金链断了,怎么能在现有的条件下合理利用时间,尽量不让工期停滞下来,却没想到,把那么多电焊装配的活儿集中到一起,义廷反而要比之前的工作量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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