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小声的询问道:“二公子,带酒了没?”满脸期待,也不顾及二公子的身体了。
秦萧楚戏谑般的笑骂道:“小酒鬼。”
“带了带了,公子就知道你这小酒鬼啊肚子难受,喏,藏好了啊,可别让你师祖发现了。”秦萧楚背后的青婵走近秋收,悄悄的递出一个小酒瓶。
孔秋收瞬间笑开了花,摇了摇酒瓶便藏在了胸前,准备等到没人的时候好好喝上几口,脸上堆满兴奋的说道:“还是二公子人好。”
苏长河则依旧是那副标志性的冷面模样跟随在背后。
看着前面原地一动不动的孔冬藏,秦萧楚表情奇怪的问道:“咦,冬藏小姑娘怎么不害羞了?”
孔秋收用手轻轻拍了拍胸前的酒瓶,淡淡的说道:“她呀,怎么会害羞啊,脸皮比那石梯还要硬咧。”
秦萧楚笑了笑,对着发愣的那位喊道:“嗨,冬藏丫头。”
缓过神来的孔冬藏犹如大梦初醒般“啊”了一声作为回应。
“那个,要吃饭了,师祖在等着了,”说完就急匆匆踩着小碎步,低着头朝这第八梯段的修道堂走去。
“公子,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冬藏姑娘了,这么害怕你,”青婵开玩笑的说道,当然她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除了睡觉,二公子可一直都是处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秦萧楚满脸苦笑着道:“没有啊,这小丫头每次随着孔道长来送药,都是躲在道长身后,话都没说几句,怎么会欺负她。”
见到公子这一股正经解释的模样,青婵掩着嘴偷笑。
“走了走了,不管她了,二公子,我们吃饭去,”孔秋收此时心情大好。
一行人还没走几步,满头白发留着一嘴长须的观主孔睿背负长剑穿着一身八卦道袍正朝里面走出来,青衫拂袖上印八卦后作太极,果然有那么一丝仙人的风采。
这就叫那庙小一样装的下活菩萨,难怪这九重观能成为北域道首,虽然这北域也没别的山头了。
再一看,那孔冬藏又躲在了孔睿身后,看来方才是报信去了。
弯腰作揖以敬长者,恭敬道:“晚辈秦萧楚,见过道长。”
孔睿本对于礼数不太在意,知道秦萧楚那身体的缘故,急忙迎上前去说道:“二公子,你这怎上山的,快里面坐。”
秦萧楚身受白灵体反噬痛苦的缘故,孔睿道长时常捣鼓些药材送往府中,这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络了起来。对于这般能自由往来白灵岛的孔睿,坊间也有传言说其与先王秦武的关系不同一般,但也没人闲得发慌去深查些什么。
正是午餐时分,菜肴已上,作为亲卫的苏长河并没有进门,而侍女青婵则站在一侧,两位孩童在一旁的偏桌上用餐,也就只有孔睿及秦萧楚两人先后落座。
“公子,你这身体是怎么上的这九重山,”原本来说受到白灵体的反噬,四肢时常无力,天冷时更有寒气入体,很难有体力去尝试寻常人家能做的爬山远行之事,孔睿此时不觉一阵疑惑。
“晚辈体中生有金莲,已经已不受那寒气入体之痛,所以道长,往后可别再往府里送药了,”说话间想起柳阙柳爷爷的那一句,莫回头、回头是罪。
偏桌上那面对满桌菜肴没有丝毫兴趣,注意力都在秦萧楚身上的孔冬藏瞬间感觉掉进了冰窟窿,不似那没心没肺权当没听见正死命往嘴里扒饭的孔秋收。
“秋收,公子都不要送药了,以后你没得酒喝了,”看着那饿死鬼投胎的孔秋收,孔冬藏满脸怒其不争的模样,踢了踢他的脚背,疼的他直叫,“哎呀,干嘛呀,没了酒喝我还藏着香客给的私房钱,能偷偷下山去买,”后面那句说的甚是小声,孔冬藏真是恨铁不成钢。
“金莲?”孔睿脑海中开始回想,这金莲可是那帝君麾下四令之一金莲令主才有的灵体,怎么就在萧楚身上了,难不成秦符这孩子当真下了杀手?不过也好,谁能容忍一双眼睛时刻盯着自己。
“道长,萧楚明日清晨就离开天脊城了,可能会,很久很久才回来,”见到孔睿没有说话,秦萧楚开口告别,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动筷,都是心事重重。
秋收和冬藏这下是炸开了锅了,“二公子要走了?”秋收满脸惊讶。
冬藏赌气般的说道:“对啊,离开天脊城了,吃你的吧,撑不死你。”
二人也没有任何法子说些什么,只有把不舍留在心中好了。
“男儿当是志在四方,这如今不比百年前的江湖,除了北域之地还有卧床之侧的恶灵族虎视眈眈以外,中原各方相处却也祥和,况且朝堂之上几无内斗,那几股不甘寂寞的势力怕是也没那么快爆发,敢问公子,此次是要去何处?”孔睿猜想,莫不是要长期远行,不然二公子也不会亲自上山来告别。
“金陵秦家。”
说出这个遥远而陌生的名字,此时的秦萧楚内心也是感觉到前途未卜,毕竟从青婵口中读出来的金陵秦家是那么的片面,而且也只是一笔带过,也不曾想到自己在往后会与之有所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