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镇南边出现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一行车队横冲直撞磕磕碰碰从镇内冲出来,车队身后跟着一大群手拿棍棒满脸恼怒嘴上不停骂娘的镇民,轱辘声叫骂声相得益彰,如九天之上降下神雷轰轰隆隆地动山摇。
车队如风一般的从中年男子与玉面狐身旁飞驰而过,一阵风沙卷起,两人闪躲不及瞬间吃了个灰头土脸,一袭看起来并不廉价的衣裳也沾满了灰尘。
一群镇民始终锲而不舍的追逐,无视这二人从身旁跑过。
两人目瞪口呆,神情呆滞。
龙头镇民风何时这等彪悍了?
待到车队、镇民先后从身旁飞驰而过,有玉面狐之称的覆纱少女直勾勾的看着这场追逐,恍若无神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师父,那和尚是曹轻侯?”无非是指那独骑在前的九尺和尚。
中年男子早已惊讶的嘴巴大张,蹦出一个“啊?”字。
覆纱少女率先回过神来,急冲冲喊道:“走,快追,”一把抓住还在发愣的中年男子跟随在人群的喧嚣尘土之后,步伐似风。
马车在前飞驰,身后居民追逐,空中一男一女紧随其后将下方场面尽收眼底,好大的动静。
官道往来车辆人群无不被这壮观场面吸引,皆驻步而望,更有许多车马担忧受到波及主动让出道路,从上而下看,那一行飞驰的车队畅通无阻。
中年男子畏畏缩缩,嘀咕道:“他们犯啥事了被这么多人追?金陵的秦家也得罪太多人了吧?要不咱给你父王说说,不惹他们了。”
覆纱少女忍不住一阵白眼,替这位师父的智商堪忧,嫌弃道:“师父你白痴啊,没看到都是拿着棍子棒子的镇民啊,你见过哪家高手这般装束去追杀人的?”
中年男子低头正眼一瞧还真是这样,立即闭嘴不敢说话。
大约出镇两三里地,居民们逐渐体力不支,无可奈何之下任由马车渐渐走远,站在原地大喘着粗气双手叉腰破口大骂。
一直在关注身后动静的曹轻侯回头一看知道镇民已经跟不上,暗想:“可算是甩开了,”但依旧没大意,头顶还有两人如影随形。
马车中的黄伯奚同样注意到头顶二人,一阵错愕,这在镇子里闯了一番还闯出两位高手来?
曹轻侯试着指挥车队再往前赶了三四里地,发现头顶二人始终跟随,便直接将车队停下,在马背上怒目直视空中二人,那两位也停下身形,毫不客气的缓缓在曹轻侯跟前落地。
黄伯奚担心曹轻侯吃亏,对李辞交代道:“在这好生待着,贫道去去就来,”直接下了马车来到曹轻侯身旁。
见中年男子畏缩着手脚躲在自己身后,覆纱少女回望一眼满眼鄙夷至极,随后直接朝向曹轻侯缓缓开口道:“曹轻侯曹大人?”声如风铃嘤嘤作响,极有辨识度。
少女随后不顾矜持,伸出玉指解开面纱,露出一张被惊为天人的脸庞。双眸明目如镜花水月,樱桃小嘴令人垂涎欲滴,整张脸并未涂抹胭脂,仅是眉间一点红稍带些许威严,冷霜俏脸更添风情。
如果说青婵犹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那这位女子更似冰峰高处极寒之地的高冷女王,青婵与其比之论不了上下主次,终究是比这位女子差了丝毫韵味。
马车上众人早已探出脑袋看着发生何事,见到那位卸纱少女,袁宿眼神痴迷表情呆滞,言语间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低喃道:“好俊的姑娘!”好在离得远,没人听见。
作为车队中颜值魁首的青婵见秦萧楚那略微出神的表情隐约有些吃醋,双手不自觉的摆弄着衣角,却也不敢言语什么。作为侍女能够跟随公子一道远离那如牢房般的天脊城已经实属幸运,更何况有哪家侍女敢吃主子的醋?况且当下有醋没醋还得另当别说。
青婵眼神便不再看前方,而是随意在四周张望,欣赏风景也是极好,俗话说眼不见为净便是此理。
李辞此时的眼神与第一次见到青婵时相差不多,心生紧张,看着随身两把特意从家中精挑细选带上的铁剑,苦苦抉择许久终是没舍得,不然指不定就又得五十两一把向姑娘推销卖剑去了。
常年混迹买醉于青楼酒肆中的曹轻侯脸色动容,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姑娘,多少银子一晚?”
覆纱少女背后的中年男子一看曹轻侯这番痴迷姿态,哭笑不得,当即低看了这位三戒和尚几眼。敢觊觎公主美貌的人多了去了,有点勇气且还算有些才华的,无非就是做出诗词歌赋表述爱慕之情,但哪个不是被公主嫌弃为糟糠之作入不得法眼,更说就算是给到下人当作厕纸用也担心脏了茅厕,一大群才子墨客听闻自己的呕心沥血之作是这般下场,无不心寒三尺心死如灰。
就这些被覆纱少女称为糟糠之作的诗词歌赋倘若拿去集市贩卖,那些钟爱此道的雅士至少也得花个几十两银子才能求得一句半词,
若是想依靠权势地位来强取豪夺,怕是也没几个人敢在王宫公主府前造次。
而一些个仗着自己武学的世家子弟想要以武道之力仰慕公主美貌,公主父王溺爱无道,对这一切也是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任由公主随意处理。
那些在公主府前美其名曰以武会友的世家子弟,不需多时便发出阵阵哀嚎。有中年男子这位师父在旁,公主又怎会亲自动手?
黄伯奚不愧道行高深,面对这惊为天人的美貌无动于衷,只是醒示般的低头捂嘴咳了咳,曹轻侯这才回过神来。
大和尚曹轻侯从金陵去天脊城时每晚都会安排袁宿找来歌姬消遣,但返程时为保安全需日夜克制,此时难免又动俗心,语气轻浮道:“正是曹某人,姑娘这是要去哪?要不要曹某人捎带你们一趟?”
黄伯奚一阵无奈叹气的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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