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威,逞半世清闲,早在天脊城时就吸引着秦萧楚,当下便点头同意,说道:“走,去看看那七丈巨像,看看那篇霸气词篇。”
秦萧楚只是想去,却不知道进入武苑有多困难。
玉门郡内除去繁华还是繁华,关内景点都在玉门郡城外,该是看不到了,也就只有这座武苑风姿略显出众。
说去武苑还真就去?王靖州瞧了一眼方才开口提议的司徒诗瑶,心想这位女子当真是不简单,却也不敢多瞧,生怕让人觉得自己轻浮。虽然自己确实很轻浮,已经收敛了许多与往日不可同语,便学着吴冠恭敬的姿态说道:“在下三福镇王靖州,愿为诸位领路。”王靖州弯腰作揖自报家门,用心别有一番深意。
在三福镇中,自己是权贵,在玉门郡内,自己是蝼蚁,认清自己很重要。自从吃了许多亏之后,王靖州自认这点就做的不错。
司徒诗瑶自是知道如何去武苑,但还是点了点头,毕竟人家这般热情,拒绝的话可就是不给人台阶下了。
取得这位冷傲美女的首肯之后,王靖州当即返回原先自己的酒桌,在剩余三人面前不停的说着什么,即使满脸赔笑,那三位武苑弟子还是愤而离席而去。
王靖州自顾自得摇了摇头,本来就是请人家来办事,自己这会儿要中途离开,这下倒好,人家直接不乐意生气了,秦萧楚这边看着王靖州的背影略显凄凉。
吴冠不禁对这位三福镇来的王靖州高看一眼,随即结账时两桌一起付了,王靖州一阵感恩戴德,并非这顿饭菜所需银两多与少,而是人家至少开始认可自己了,说的好听点就是瞧得起我王靖州了。
少年李辞一路都处于错愕当中,不停嘀咕着:“这王公子变化可真大。”
王靖州独自走在前还真有些领路人的感觉,按理说外人不可随意进出武苑,他王靖州再怎么想要附庸权贵也不敢就这般光明正大的把人从正门带进去,把人带到武苑门前就行,正好借机试探这群人是否有资格进入到武苑之中,别是一群坑蒙拐骗的伪面者就行。
王靖州一边领路一边介绍这座武苑。
“我们武苑是关内习霸道之路的唯一学院,能与我们玉门郡武苑霸道之路相抗衡的也就仅有金陵那座玄甲山庄,以及北方幽州王京都城里的神王府,但人家玄甲山庄是十大名门宗派之一,而且这玄甲山庄可是三千年前吴策悟出霸道之路后就已经建立的,建宗只有几百年的武苑和神王府也比不了,我们只能算是出名的门派。”
这关内之地要说名头,怕是没有哪座山头比得过关内西边那座高耸入云的玉虚峰,这玉虚峰可是天下公认的十大名门宗派之一。
也不管身后那群人再怎么不闻不问,王靖州依旧说个不停,“如果我们和神王府一较高低也不知谁会厉害些,而且听师父说我们关内侯滕春秋就出自武苑,真是了不得!”神情无比向往,又想到如今自己丹田已毁这出伤心事,也渐渐不说话了。
司徒诗瑶似乎听得入神,这突然停止了还有些不习惯,问道:“怎么不继续了?“
王靖州突然间脸色萎靡,说道:“这不是丹田坏了,再也做不成第二个滕春秋了。”
司徒诗瑶心想这人当真是有豹胆熊心,可惜一身根骨略显平常,该是这武苑中最低阶的弟子,竟敢比肩师父,毫不留情面挖苦的说道:“你还想着得做第二个滕春秋?”
秦萧楚正若有所思,回过神来后替正手足无措的王靖州解围,说道:“做第一个王靖州也是不错的,而且,能活着就不错了。”
或许受到王靖州的感染,秦萧楚想起自己曾经在体内肆意妄为的白灵体反噬,秦萧楚不禁又蹦出一句:“我就想做第一个秦萧楚。”
黄伯奚微笑抚须称赞道:“公子,有出息。”
曹轻侯一脸得瑟接着说道:“秦家公子能不有出息?”
黄伯奚只想说一句:“你小子真讨打。”
王靖州满脸茫然,不知这位语出惊人的秦家公子何许人也。
武苑位于玉门郡城内郊区,不喜喧嚣,独享宁静,但这武苑之内可不安静,武苑一干弟子在习武之时常常发出呐喊。
武苑内一座名为通天楼的七层阁楼顶层,一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脸型似虎,表情刚毅,正在参禅打坐。
都说习霸体之人不需求那仙山感应天地之灵气,只需要手脚多加锻炼即可,而这位中年虎脸男子却是这般打坐了许久,与那些道长僧人并无差别。
脚步踏上木梯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一位白发老者脚步快速健步如飞登上阁顶来到黑袍虎脸男子身前,恭敬作揖。
躬身说道:“师父,王靖州领着玉面公主司徒诗瑶、吴冠以及秦家公子一行人已经来带武苑大门前。”
黑袍男子打坐背对着这位老者,身形不动的问道:“王靖州?可是那位被魏老怪的不记名弟子毁了丹田之人?”
白发老者如实回答:“正是。”
黑袍男子继续问道:“秦家那位去金陵的二公子?”
白发老者点了点头。
“太武山掌门黄伯奚、三戒和尚曹轻侯也在其中,”白发老者接着说道。
“出关,迎客,”黑袍男子起身,走下这座七层通天阁。
有武苑弟子见状,窃窃私语:“苑主怎么就出关了,往常可都是半个月的,这才过了五天。”
“可能是悟到什么新招式提前出关了吧。”
“那我们又得加练体质了。”
“唉,不说了,打木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