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初升的丝丝朝阳透过窗台照射进客房内,秦萧楚从床上起身打个哈欠开始穿衣洗漱。昨夜惊魂的一幕已经过去,新的一天便是新的开始,想的很开。
推开房门的秦萧楚准备下楼吃些早食。
撞见背着经箱,经箱上卷着草席的小和尚古灯正抬头望着昨夜的破顶,一缕阳光映在客栈走廊之上,古灯站在光亮圈内,犹如画地为牢。
古灯有些出神,秦萧楚主动打起招呼:“大师,起的够早,伤势好些了没?正想着待会儿给你找位大夫看看。”
小沙弥古灯闻声而动咧嘴一笑,回过神来低头行佛礼:“施主,小僧已经没事了,早起赶路精神好,也不敢耽搁了时间。”
“这么急,就要动身?”
“嗯”古灯应声说完,继而踏出那道“牢”。
“施主心好,必有善缘加持,替小僧谢谢其他几位施主,”古灯扔下一句后便作势朝楼下走去。
秦萧楚见小沙弥身姿矫健,伤势断然并无大碍,却被古灯这副略显高傲的姿态惊住,继而愣在当场。但回头一想,哪位僧人敢说求得八珠佛祖一般的造化?从孔睿口中听来的万年前苍生伊始,八珠佛祖可是开天辟地之人,独一无二。
黄伯奚不知何时出现,温和的冒出一句:“小和尚,一道吃个早食,才有力气赶路不是?”
小沙弥停止脚步犹豫不决,想着本就打扰了人家许久,住了一夜客栈已是满足,再让人家破费吃个早食更是不好意思,但肚子已经不争气的咕咕作响,听了个清楚的秦萧楚在一旁隐忍不笑。
小沙弥低头咽了咽口水,生怕别人看见,随后缓缓抬头望向黄伯奚行佛礼:“小僧就当化个缘好了。”
“这才像话。”黄伯奚说完抢先小沙弥一步,走下楼去。
一楼大厅,黄伯奚已经吩咐小二备了些斋食。
小二一脸不悦也不好说些啥,这一顿斋食能赚几个铜钱?一群人还就光吃斋食,一点油水不沾。这布衣镇上没有哪家商铺欢迎僧人,但也好在这群僧人做的是一些清理的事物,路有遗骨便有僧人超度,所以僧人在布衣镇得了个外号收尸客,客不久留,这批走了,还会有下一批到来,也没谁愿意与僧人多加纠结。
苏长河几人随着其他旅客陆续下楼,有人直接背负行囊夺门而出,有人落座点上早食充饥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寻欢作乐。
青婵李辞几人面色红润,看来昨夜睡的挺香,曹轻侯则一面疲倦,似乎少有休息。
布衣镇上民风奢靡,早食自然不差,其他各桌点的可都是山珍海味。有些旅客不经意间瞧了一眼秦萧楚一桌,备感现在的道士和尚过的可真不容易,求道为什么?问佛为什么?活的多辛苦。
秦萧楚一行人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眼前清水豆腐小米粥,那盘青菜明显是用水炒的,半点油水没有也是毫不介意,三戒和尚曹轻侯本想喊小二来些肉类解解馋,但一看其他人手不停筷毫不介意的模样也就不说什么。
倒是昨夜那位醉酒少年身形依旧有些漂浮的从楼梯下来,带着浑身酒气毫不客气径直坐在秦萧楚这桌。不顾及在座诸人异样的目光,直接喊小二上口水鸡、猪肘子、瘦肉粥,一大早的无肉不欢,全然不把自己当作外人,算是脸皮厚。
“你昨夜没醉,”秦萧楚突然停筷出声说道。
酒醉少年并不觉得尴尬,“公子,这有什么关系?”
“清晨不宜吃肉开荤,对胃不好,”黄伯奚平静说道。
“习惯了,”酒醉少年搪塞道,正用筷子奋力刨开那一大盘肘子。
众人不愿多费口舌,用完早食终究要动身赶路,这顿无非就是多一张吃饭的嘴而已。
曹轻侯忍不住肉食诱惑,眼冒金光疾速下筷,嘴角尽是粥屑的小沙弥神色惊呆,痴痴地说道:“施主,师父说过,僧人不能吃肉。”
自知自己不受佛规约束的曹轻侯直接反驳道:“小和尚,谁跟你讲我是和尚了?没有头发就是和尚了?”
小沙弥古灯尴尬一笑摸了摸自己光亮的脑袋,似乎确实是这样:“是小僧说错话了。”
曹轻侯也不多加为难小沙弥,自顾自得大快朵颐。
一碗清粥下肚的小沙弥说不能再耽搁时辰了,对众人一一作揖示意谢意,便背着经箱独自离开,往北而去。
众人也加以回礼目送小沙弥离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苏长河青婵便上楼收拾行李,马车准备启程,袁宿早早吃完已经在那几车兽皮旁候着了。
秦萧楚、曹轻侯、黄伯奚、李辞几人在桌上等着苏长河青婵下来,昨夜的醉酒少年此时也在,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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