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刘守一长呼一口气缓了缓,只见师父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接着高深莫测的说道:“那位孩童,只爱折腾自己的剑,为师这把太武剑,好像入不得他的法眼。”
被戏耍的刘守一撅着个嘴,心情槽糕透顶,直勾勾的望着黄伯奚,生气道:“师父!”
黄伯奚笑意更甚,说道:“为师累了,都散了吧,”便独自向太武宫走去。其余几位道长弯腰低身作揖,目送太武山掌门远去后也各自返回所据山峰,侍剑道童与山上道士也四散而去。
迎客峰前只剩下青婵、秦萧楚、苏长河、袁宿、刘守一几人。
望着师父已经走远,刘守一没有跟上前去的意思,缓缓靠近秦萧楚,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细声道:“公子,你真把太武剑拔出来了?”
秦萧楚似笑非笑,发问道:“你不是都看到了?”
刘守一咧嘴傻笑:“刚才你接剑的时候小道没看清楚,所以不知道啊。”
秦萧楚感觉这位道童有些意思,今天自己不把话说清楚怕是要被这位道童纠缠许久,便毫不隐瞒的直接说道:“你师父骗你的,是他拔出来的,我只是接剑的而已。”
刘守一“哼”了一声,不信也不屑,说道:“师父从不骗小道的,诺,你再拔出来试试看,我们这把太武剑很矫情的,一般人都拔不出来,山上除了师父好像也就只有大师叔拔出来过,听不二说也就拔过一次,可惜小道没看到,唉。”说起那次拔剑,刘守一神情有些失落。
秦萧楚可不信事情真如这位小鬼头说的这般轻巧,戏谑般的说道:“你不是黄道长的侍剑道童嘛,太武剑被人给拔出鞘了你都不知道?”
刘守一故作老成,长叹一声,道:“那是在清晨,小道....那次正好起晚了,师父也不喊小道,直接一个人背着剑去了迎客峰,不二老拿这事嘲笑小道,小道就气他学不到剑术理不透道藏,哼!”
青婵已将笑意忍耐许久,止不住插嘴说道:“还不是你自己懒。”
发现话题有些偏了,刘守一朝着这位身形窈窕的大姐姐尴尬一笑,随后将太武剑递向秦萧楚,试探性的轻声说道:“公子,再拔一次?”
秦萧楚眉眼轻挑,说道:“你就不怕我直接拿着剑跑了?”
小道童一脸天真灿烂:“不怕,仙人相信你,小道也相信你。”
看来今天必须要试着拔剑才能将这位道童打发走了,一声苦笑后,秦萧楚收起那份轻浮,一本正经的问道:“那你先老实交代,这把太武剑有何奇特之处?”
刘守一细细琢磨这柄刻满阴阳符文的太武剑,神情专注,慢慢回想这把剑的奇特之处,良久过后才有了些许头绪,头也不抬的说道:“小道也是从师父那听来的,记不太全,大概就是说这把剑是我们太武山每位掌门师父的随身佩剑,吸纳了好多好多年的灵气呢。”
秦萧楚闻言,二话不说想要接过太武剑。
青婵忧心于公子身体有恙,想要制止却无从开口,便轻声喊道:“公子...。”
秦萧楚回以一丝微笑,青婵当即闭嘴不说。
接触剑鞘的一刹那就感觉到剑气爬满剑身,右手拔剑蓄势待发,忽然间不禁眉头一皱,也不拔剑,只是朝着小道童缓缓说道:“守一,你们师兄弟名字还真奇怪。”
刘守一嘿嘿傻笑着说道:“对啊,师父说修道要守一归本心,要固守初心,不能不二不三不四。”
一直守在一侧的曹轻侯似乎从中被找到了笑点,“道长取名也是一绝,之前还未发觉,这回听来,连在一起不就是不三不四了,哈哈。”
瞧着曹轻侯九尺身材,还光着个脑袋甚是吓人,刘守一不敢反嘴,也懒得去理睬,想着还是秦公子好玩,便将鼎鼎有名的曹白虎晾在一边。又见秦萧楚迟迟不拔剑,满脸得意的说道:“公子,我就知道你拔不出剑的,嘿嘿。”
秦萧楚不解,问道:“小道士为什么这么高兴?”
小道童开怀道:“因为小道要做下一个拔剑的人,嘿嘿。”
秦萧楚将太武剑递回,回道:“有志气!”
应证了疑惑的小道童抱着剑撒开了脚丫子朝山上跑去,好不兴奋。
秦萧楚转头看山下,观一山秋枫夹绿叶,心情甚佳。
直到小道童跑远后,发觉到方才剑锋出鞘半寸的曹轻侯才低声问道:“公子,为何不拔剑?”
秦萧楚也不再否认,坦然道:“如果拔出来了,他会不开心,更会觉得没有希望。只要能看到有希望,才能走得更远,曹大哥,对吧?”
曹轻侯捉摸不透,只觉得很乱,但觉得秦萧楚说得有理,后来细细一琢磨,才发现公子说的确实对。
小道童上山时跳动着步伐很是活泼,没有发现正在一株大树下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师父黄伯奚。
这位老道长抚须淡笑,自言自语道:“种有向佛金莲,悟得巨像霸道学问,现存武苑第三,又以太武山现存第三人拔得道家太武剑,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