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大雨下行进的马车轱辘毫无征兆的停下,正打着瞌睡的秦萧楚身体随着急停的惯性往前俯冲,被弄醒后揉了揉眼睛也不生气,发现马车不走了,与正想上前重新为自己盖上轻裘的青婵对视一眼,青婵当即停下手中动作,嘟着嘴无可奈何。
秦萧楚从青婵眼中看出了那一份不明所以。
但青婵却从秦萧楚眼中看出丝丝倦意,轻声问道:“公子,还没睡醒?”
秦萧楚苦笑一声,当即也不做回应,直接抬手轻轻推开车窗板,担心大雨滴进车内,只开出一丝细缝,眼睛借着细缝朝车外左右打量,车外雨幕直下,哗哗啦啦,看周曹环境似乎不在官道上,并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将细缝关严实,又敲了敲了紧靠车夫位的木板,问道:“苏大哥,怎么停车了?”
没有回应,想着兴许是雨声太大听不清楚,秦萧楚加大力道敲打木板,扯着嗓子继续喊道:“苏大哥,马车怎么停了!”
苏长河头戴斗笠,转身大喊道:“公子,你看。”
看?看哪?秦萧楚只得继续推开车窗板,带着斗笠的脑袋从车内探出,四周张望,看到车队正处于官道旁的野道上,除了自己这一支车队,还有其他车队,却依旧看不出个一二三,寻思着大概是官道湿滑不宜赶路,所以在野道上等待大雨过后或是小了些的时候在赶路吧。
秦萧楚正打算将脑袋缩回马车,不曾想从其他马车上陆陆续续出现许多佩刀甲士,即使在雨幕下视线模糊,还是能看清那群不惧暴雨侵袭的甲士在其中一辆以华丽锦盖作顶的马车下形成整齐的队列,似乎在迎接马车内的人物下车。
秦萧楚本就百般无聊,加之好奇心加重,倦意顿时散去一大半,索性不顾及袖口湿漉,直接趴伏在窗边,不论是看雨色或是看另一队马车,都饶有兴致。
秦萧楚可以任性,青婵却不能不忧心,直接在车内撑起油伞,蹲坐在车内替公子遮风挡雨,秦萧楚回头微微一笑,不拒绝。
那辆锦盖马车旁已经竖起几顶华盖伞,好不气派。
撑伞不忘打望的青婵脆声说道:“这种伞好像是中原这边的达官贵人才能用的,可贵了。”
秦萧楚看的滋滋有味,乐在其中,问道:“喜欢?”
青婵摇着脑袋似拨浪鼓,回道:“不喜欢,太张扬了。”
秦萧楚不假思索道:“我也觉得,”眼前的视线内,从马车上下来两个身影,接着说道:“看,有动静。”
见公子这般痴迷模样,本来不愿多看的青婵也削尖了脑袋往前挤,想要凑上前去看看有什么动静。
秦萧楚顺势身姿一低,为青婵留出足够宽阔的视野。
锦盖马车旁,有仆人冒雨搬来三阶木梯,车内一位少年率先下车,撑着一柄加大号的油伞在车门处等候,只是少年脸色不佳,萎靡不振。
一位中年男子从马车内探出身形进入少年的伞下,在少年耳边低语了几声。
随后的画面便是少年为中年男子撑伞,独自走出车队,身后无一人跟随,逐渐临近秦萧楚所在这支商队。
秦萧楚眉眼一皱,心想:“难道是找我的?”
大雨天不在车内待着等待雨歇,而是下车朝自己所处的方向走动,这种行为的发生必定是有缘由的,青婵不愿猜想那么多,只想远离是非,劝道:“公子,我们不看了吧。”
秦萧楚柔声回应:“担心是来找我的?”
青婵轻声嗯了一句。
已将过往看淡如大江东去的秦萧楚轻声依旧,说道:“不怕,有我在。”
待到那撑伞而行的二人稍微走近了些,秦萧楚才出言说道:“撑伞少年脸色白净,步伐稚嫩又不失沉稳,大概是一位权贵公子。伞下大叔与撑伞少年有些许相似,不出意外应当是父子关系,看他脸上那一小撮络腮胡特别像中原的什么来着,咦,一下想不起来了。”秦萧楚极力思考,无果。
青婵试探的补充道:“秀才?”
秦萧楚回过神来,肯定的说道:“对!”
公子这般大梦初醒的模样实在可爱,青婵捂嘴偷笑,也为自己猜出公子所想而欣喜,俏皮道:“公子,你什么时候还会看人了呀,会算命不?青婵可没几个私房钱,如果太贵可付不起。”
谁知秦萧楚却一本正经了起来:“看人很重要的,看透了一个人便能知道这人是好还是是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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