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少年这般爱财,秦萧楚不禁调侃道:“你这头上玉冠是好看,身上的粗麻布衣该是要换了。”
少年正意气风发,从始至终也不认为自己这般有多奇怪,“可不是,就等着赚些银两换身衣裳再配把像模像样的长剑好行走江湖咧。”
舒梓璃见多了这种混子走江湖的人物,毫不客气的挖苦道:“就你这样的去行走江湖,指不定一出村就被人打死了。”
少年自顾自得意,“那可就小瞧我周二蛋了,”无意间也是自报了家门。
舒梓璃听着这名也是觉得有趣,嘴上可是毫不留情面继续挖苦道:“你这名儿也是厉害。”
自称为周二蛋的少年不因这位女子的话语而动怒,似乎是习以为常了,况且自己这名就算是放在这荒野牵黄村内也不是个好听的名字,仅是继续说道:“这不是贱名好养活么,不过我还有一个名字,说出来怕吓到你们。”
舒梓璃欲趁势追击,秦萧楚怕这位少年难看,以眼神想要制止,但舒梓璃已经先说了出来,“那你说说看,看本姑娘会不会被吓到。”
看着二人针锋相对,秦萧楚只能无奈应对。
少年却是认真的想了想,三缄其口,丝毫不为这挑衅所动。
舒梓璃不屑的冷哼一声,自称周二蛋的少年选择视若不见。
少年确实是有些尴尬,秦萧楚转移话题问道:“那你行走江湖是为了什么?”
少年沉思了一会儿,神情一改之前的自峙得意,认真的说道:“我爹当年就出去走江湖没了音信,扔下我娘和我多少年了也没回来过,我要去找他。”
天下人海茫茫,想要寻个人,那是绝非易事,久居边城一亩三分地的秦萧楚不禁觉得有些感同身受,继续问道:“你知道他在哪?”
少年胸有成竹,还带着一丝向往,答道:“金陵。”
这金陵二字一出口,秦萧楚与舒梓璃对视一眼后,说道:“缘份。”
少年有些惊讶,“你们是金陵的?听说那地儿繁华不说,有好几个我们豫州城这么大。”
舒梓璃简约答道:“或许,不止好几个。”
少年没脸没皮的笑了笑:“嘿嘿,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豫州城,但那地儿太吓人了,随便吃顿饭都要好几两银子,想必金陵吃顿饭会更贵。”
舒梓璃也不打算见缝插针去伤害这位少年的自尊心,秦萧楚也不愿暴露自己的行踪,都不再继续言语。
秦萧楚舒梓璃跟在女菩萨旁侧,有那位自峙老江湖的少年领着。
那位被簇拥的女菩萨直接朝黄梁山走去,牵黄村村民以及各地而来的信徒、游客也随着人流跟在身后。
或许源于习惯,每回悲喜寺的女菩萨这般转山,总会在方圆百里内引发一阵不大不小的轰动,多数是来看热闹,还有部分当真就是虔诚的佛门弟子,虽说不与女菩萨一般是为了求山上的僧人下山,但认为女菩萨口中的佛门禅理别具一格,久而久之,女菩萨转黄梁山也在天下的各处佛门道场之中传为一桩不大不小的盛事。
女菩萨脚步不急不缓,口中念着除去佛门弟子以外寻常人听不懂的禅道经学,一人的佛音渺小,配以身后两旁那些黑白禅衣的僧人一道齐诵,对于从未见过这般阵势的秦萧楚而言还是有些震撼。
虽说围观之人众多,却没人敢越在前面,皆以白袍女菩萨为尊。
纯粹的跟在身后令秦萧楚有些无聊,瞥眼看了看舒梓璃,这位奇女子竟是兴致浓厚,秦萧楚又仔细听了听,依旧没听明白这些僧人口中佛法的意思,干脆往舒梓璃身旁靠了靠,问道:“你听懂了?”
舒梓璃的回答出乎秦萧楚预料,只见这位正笑靥如花的女子回答道:“没有。”
秦萧楚一阵莫名,继续问道:“那你听的那么认真?”
“公子,你不觉得这阵佛音能让人宁静?”
秦萧楚这才细细观察,虽说围观的人群众多,还真没人窃窃私语,每个人似乎都深陷沉醉。
又侧耳细听,只觉得这禅音音律有些悦耳,但听不懂,实在更为令人苦恼,秦萧楚当即也不再去问。无所事事之下觉得正在前方领路的少年兴许更有趣些,便跟上步伐,忽的问道:“你这五两银子可是赚的轻松。”
少年虽说有领路之责,重心却全然没在身后人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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