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言。”
原来那些斑驳的塔林,不仅是这座四寺之一岁月的沉淀,还有这么一番书籍中难以寻到的缘由,始终想要增长修为加进实力的秦萧楚霎那间心驰神往,问道:“晚辈是否有机会能进去?”
灵苍大师应声而答:“这是自然,只是塔林中有一位守塔僧,不论是寺中僧人还是寺外俗人,若想要进去都要先过了他这一关才行,曾经有几位寺中弟子试图避之偷偷潜入,无一例外是有去无回。”
这无异于是黄粱寺给予自己的一份大礼,就如同灵苍大师先前所言,寺门吝啬,寺中人毫不吝啬,却又隐约有些担忧,自己毕竟才八开神识,幻境都未曾进入,而且这守塔僧定当不是寻常的僧人,没两把刷子谁敢来守塔?倘若枉死其中那不欲哭无泪?秦萧楚当下便谨慎道:“如果打不过那位守塔奴,会不会....?”
居住在塔林旁,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枯木禅师忍不住插嘴道:“贫僧每天进塔去悟禅都要与守塔僧交手一番,这不还是完完整整出现在秦公子身前?不过话说回来,守塔僧指不定早已厌烦了贫僧,时常不倾尽全力,也是无味。”
枯木禅师这一席话语轻描淡写,秦萧楚听在耳中却极为骇然失色。
灵苍大师对于枯木禅师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朝向秦萧楚,宽慰道:“说些好话兴许能让他手下留情,倘若激怒了他,只怕少不了卧床养伤,只要不心生歹念,可安然无恙,秦公子,可敢试之?”
即便灵苍大师如此说来,秦萧楚依旧心有顾虑,只是望着塔林有些出神,几位大师或许都知晓自己生有白灵体、金莲、千年水莲,但也就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曾想学太武山老道长那一招落日吞河却没有机会。自己能够拿得出手的招式用捉襟见肘都无法形容,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当下也迟迟没能做出决定,。
秦萧楚犹豫不决,灵苍大师继续说到:“寺中近二十年来,除去那些在山下寻得的佛种,仅进来过寥寥数人,除去秦公子你,其余几人分别是古灯、净珠天王、项仙甫以及魏无忧。”
倘若翻阅《黄粱寺志》,会发现在百年前,有一位名为秦武的武者从金陵出发北去途经此地时,曾上过一次山,是黄粱寺历史记载中为数不多被寺内僧人主动邀请的进寺之人,灵苍大师明知却不说。
当年秦家好凤雏从金陵去北域,今朝秦家新凤雏从北域回金陵,对于黄粱寺而言,何尝不是一份因果造化?
冒出的这几个响当当的人名,显然是在利诱这位秦家新凤雏,略显吃惊的秦萧楚忍不住默念道:“独控八百里秦岭的魏无忧以及阎王阁项仙甫?”
灵苍大师从秦萧楚的脸色中看出了疑惑,“江湖或许无人得知,魏无忧曾是这寺中弟子,只因偏爱兵刃而少用佛门杖棍才下山去了,终是以刀证道在本是百家争鸣且无主的秦岭内将那座最高的山头收入囊中。秦岭倘若没有魏无忧,即便是有通天的灵气也没法将二山四寺改写为三山四寺。
慧壬补充道:“听说项施主几次截杀秦公子,秦公子还能保下一条命,实属不易。”
对于二位高僧并没有刻意掩埋这道真相的坦诚相待,秦萧楚示以佛礼以作感谢,但秦萧楚不知道,在秦岭脚下魏无忧曾瞧过自己一眼。
相比于各式书籍中少有交代的魏无忧竟是出自黄粱寺,秦萧楚显然更加好奇项仙甫,自己在陨州城面对那位项阁主时当真就如同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肉,那时的狼狈与无力对于死过一次的自己而言依旧历历在目,转头一想,这黄粱寺的门可不是轻易能够进的,如果真是随便可进,只怕那道寺门都要被踏破,当即问道:“项仙甫因何能进到寺中?”
灵苍大师也不隐瞒,“只因他体内炼有舍利。”
秦萧楚之前已从古灯口中打听出舍利非寻常之物,立即释然后再度问道:“他打败了守塔僧?”
灵苍大师略加思考,回答道:“贫僧若是没记错,守塔僧该是给了项施主一炷香的时间。”
灵苍大师给出的答案已经明了,倘若没有打败守塔僧,只怕是难以进塔林,秦萧楚依旧犹豫不决。
灵苍大师似乎猜到秦萧楚的决定,留下一句“寺中不留外人过夜,不论是否能进的了塔林参悟佛法,在太阳下山前秦公子便下山去吧,莫让寺外那女施主等的焦急,”后双手合十将手中禅杖与佛珠交织在一起行了一道佛礼后直接转身朝来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