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珠天王默念出一阵梵音,虽说声音细如蚊蝇,秦萧楚三人却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字词间不知其何意,却见这位女菩萨摊开的双手渐渐变幻成缠满四臂、八臂、十六臂,配以背部缓缓浮现而出的缕缕金光,三人看的咂舌不已。
面对这位女尼这种在中原少见的招式,苏长河深知不可拖延下去,暗自发力腿部一瞪,似一道闪电般直接就挥拳冲了出去,净珠天王神色不悲也不喜,低声默念道:“说法印,十六字真言其一,扫堂弄雨!”只见一臂势如破竹重重挥向苏长河,这位在天脊城声名显赫的画家眼珠怒瞪,身体如泥鳅般一滑而过闪避开来。
不仅是净珠天王诧异于自己扑了个空,苏长河本人也被自己体内浓郁的气机所震惊,不曾想,这未入境与入境后的自己,简直一个地上走蛇,一个天上游龙,倘若放在往常,方才女菩萨那一挥自己怕是只有等死的份儿,苏长河来不及庆幸,那一臂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后并不罢休,继续向自己冲来。
被苏长河抢先一步搅入战局的舒梓璃也不甘示弱,余晖丝丝暗黄色的光影映照在这张易容的脸上多添一份秋末的感伤,身姿毫不畏惧的紧跟苏长河步伐,头也不回展示出不死不休的决心。
苏长河、舒梓璃二人先后从自己跟前如飞蛾扑火般前赴后继,望着女菩萨的变化,秦萧楚神色惊叹的愣在原地,自己除了习得《捕蝉经》这佛门身法的皮毛之道,及一身他人口中傲人的灵魄以外再无其他招式可用,难道也要脑袋发热冲上去?自己只能去闪躲,又该如何进攻?秦萧楚没有答案,只知道自己如若前进,便是毫无意义的送死,又低头看了看手中这柄头一回出鞘的李记三福剑,无异于是几斤重的废铁。
另一侧,净珠天王再挥一臂用以阻挡舒梓璃,十六臂已出双臂,余下十四臂在这方寸之间造出浩然佛门天象,惊天动地,鬼魅望之也该远避。
苏长河散着满头白发与手臂来回周旋,舒梓璃衣袖飘逸同样如此,对面二人如狗皮膏药般的纠缠不休,净珠天王逐渐感觉力不从心,只是低声怒喝道:“西域密宗说法印,十六字真言其二,推磨盖云!”原本张牙舞爪看似只做唬人用的十四臂再度落下四臂。
苏长河只感觉压力陡升,只感觉手忙脚乱透不过气,舒梓璃虽说同样面对三臂来袭,却没有苏长河那般的被动,时不时还能从袖口中射出银针暗器作为回击,这边一道手臂擦着发梢一扫而过,那边还不忘挖苦道:“公子口中的苏大哥,呵,霸道一境虎熊原来竟然是唬人的花架子。”显然是将只会招架又毫无还手之力的苏长河好好奚落了一番。
舒梓璃冷言冷语充斥着不屑,苏长河自知这是事实,自己这依靠诡道而入的霸道一境虎熊本就是一境中最为下等的,这位言语惹人生厌的女子确实有资格嘲笑自己,毕竟她那可是实打实的一境境界,但这位女子出招诡异,常走不寻常之路,看不出是四境中的哪一门路数,不似自己霸道境界这般的刚硬招式武风。
被自己埋怨的白发男子没有出言反驳,舒梓璃也不继续挖苦,毕竟在怎么说来,这人还是与自己是同一方的。一道手臂挥来,舒梓璃身姿跃起侧翻而躲了过去,又忽然抬手从袖扣飞出数支肉眼难以瞧见的银针直取净珠天王十六臂之下的本体。
苏长河这才略窥门径,这女子,用的招式竟然如此阴险毒辣,也好奇公子怎会与这般人物为伍,忧心不已。
净珠天王平静一笑无动于衷,再度默念道:“西域密宗说法印,十六字真言其三,擒龙捉尾!”背上十臂落下八臂,将银针挡在本体之前,至此,十六臂已是出动十四臂耀武扬威,剩余两臂安然不动,与此同时,原本一直在胸前滞空的净瓶飘回头顶,被安然不动的两臂护在中间。
净珠天王十四臂左右横扫,两臂护净瓶,就如同方才净珠天王自己所说的那般,是千手观音,是西域密宗佛法上乘之术。
相比于净珠天王身形如泰山巍然伫立,完全未曾听说过千手观音的苏长河、舒梓璃已是难以左右顾及,更别说去使用何等的破局之术,舒梓璃袖口银针惊不起半分波澜,只能说情况尚好,苏长河以霸道刚劲挥出拳风自保,想要反击那是难以上青云。
净珠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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