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一向是豪爽且慈爱,她有些惧意,也死死抱着乞伏嫂不愿松手。
慕容冲在里屋听到乞伏嫂的哭声如丧考妣,心烦不已,取下宝剑丢给长盛说:“如今我竟不是你们主子了,叫不动你们了,再哭便杀了她,你动不了手,我便去杀!”
长盛拿了宝剑慌忙出来,看她们俩抱着不松手,只好命人把两人一起抬到慕容冲听不到声音的地方,待两人都哭累了,把小凤奴抱出来,小凤奴在长史的怀抱里看乞伏嫂哭得近乎要晕过去,这是她懂一点点人事来遇到过的最叫她混乱悲伤的一件事。
长史将她抱回偏院,她突然清晰地问了一句:“乞伏嫂为什么要哭?是小凤奴不够乖吗?”
长史定住脚,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次的打赌,是他输了,但他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不知道慕容冲为什么变脸变得这么快,而且坚决!他只好说:“对,因小凤奴不乖,所以爷生气了,乞伏嫂不能跟着你了,若你还不乖,连长史以后都不跟着你了,你喜欢的人都不能跟着你了!”
小凤奴的瞳孔一下放大,惊惧到极点,两岁前在尼姑庵里没有人照看的记忆还是有一些留存,那是特别可怕的回忆,今晚居然又一次重现,她紧紧抱着长史,喊道:“小凤奴乖!我要乞伏嫂,我要长史,我要长盛还有莲碧,固乾嫂、小叮、小当、小铃……”后面的小叮、小当、小铃都是成秋院送去服侍她的丫头。
长史长叹一口气,说:“只要你乖乖儿,爷高兴了,你便可以求求爷,把乞伏嫂叫回来!”
“长史!”
慕容冲听到外面的动静,唤了一声,长史只好放下小凤奴,低声说:“你先乖乖回房里,好好睡觉,明天听长史的话,知道吗?”
小凤奴点点头,快速跑开。
长史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向屋里走去,慕容冲隐在烛光背面,看不清他的神情,长史垂手听他吩咐。
慕容冲过了好一会再说:“明日便把东进院的人散了,里面的奴仆都打发到成秋院,不要跟外头的人接触,叫夫人住到东进院去,东进院的东西,你亲自收拾,那五个叠在一起的箱笼里的东西你不要动,原封不动地搬到小凤奴的房里。从明天起,你好好训练她,刘称的酒宴后她就过来服侍我,服侍得不好,就当管教不好的丫头卖掉,或者——杀掉!”
“杀掉!”两个字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长史张张口想说什么,但终于没有说。
慕容冲挥挥手,长史看他的手指,绵软无力,他倚靠在椅子上的身体好像虚脱了一般,好似他今晚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完了。
长史悄悄地退出去,在院子里的老梨树下站了一下,正是秋意凉,举头看去,一片片叶子鬼魅地离开梨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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