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长盛埋怨道:“这饭菜都凉了,长史你方来,凰哥儿,不如我去热一热?”
慕容冲未说话,撩了一眼长史,长史忙笑道:“今日凤奴只做了莲藕糖这一件事,奴才跟她说苻坚的军队在淝水,她跳起来说:哎哟……我想起来了,草木皆兵、鹤唳风声……这些成语都是形容淝水之战的,完了完了,这回苻坚完了,原来淝水之战是苻坚干的事呀,哎呀……我这历史学得真是糟糕呀!”
慕容冲突然将箸丢在案桌上,激动地抓着长史的手说:“长史……你确定她说的是‘完了完了,这回苻坚完了’的话?”
长史看慕容冲这么激动,拍拍胸脯道:“奴才是竖着耳朵听的,一字都没有漏,莲碧也听到了,凰哥儿可以问问她!奴才当时还问她:‘凤奴,你是盼着苻坚完了呢,还是盼着他不完呢?’,凤奴一会摸摸自己的头,一会摸摸自己的胸膛,说‘我也不知道,真奇怪,好像这里很高兴,但是这里又很难过!’,这是什么话?真是古怪得很!”
慕容冲又默默坐下,拿箸继续吃饭,长史袖手站在旁边侍候,不再说话,慕容冲吃了一小碗,突然之间又索性无味,手不自觉伸进长史带来的锦盒子里又抓了一块莲藕糖吃。
长史看了欢喜道:“凰哥儿若是喜欢吃莲藕糖,这个做不好,凤奴也说做坏了,奴才明日叫凤奴再做就是了!”
慕容冲听了一愣,把手是剩下的莲藕糖丢到案几上,说:“谁爱吃,难吃极了!”
长盛劝道:“凰哥儿,才吃了半碗,就再吃一些罢!”
慕容冲突然发怒:“难吃极了!撤下!都撤下!”
长史忙说:“既是难吃就算了,凤奴今日做了些鲜鱼儿,是她自己在山涧上抓的,极鲜美,我明日叫她再捉了来,凰哥儿要不要试一试?”
慕容冲突然看着长史,抓住他的前襟使劲摇了摇,两道眉挑得成一把剑,怒道:“长史,狗奴才,你是什么意思,日日在我耳边凤奴长凤奴短的,她不是不愿回府里吗?她不是看上姚大公子吗?我明儿便将她赶出府去,她爱去哪里便去哪里!”
长史忙陪着笑道:“爷呀爷,你莫生气呀,你怎么能赶凤奴走了,你叫她去哪里,这府里就是她的家,爷就是她的亲人,奴才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凤奴摘了鲜果儿便吩咐送到爷这里来,她费心捉了溪涧里的鱼,问我你爱不爱吃鱼,奴才就是一问,您何苦赶她走,她如今不在爷的跟前,爷不是耳根清净么?奴才以后不说她便是了!”
慕容冲将长史一把掼到地上,大声说:“你给我滚!”
长史忙拱着身子逃出偏院,出了门摸摸头:“明明是想念极了,还死撑着,好罢,你撑着便撑着,看你能撑多久,这事我便不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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