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问问。”
崔氏对高光彦、傅有怀这些人不敢兴趣。便岔开话头,说到南京的铺子上去了。
“……张怀那时候替我管的很好,后来得知你父亲要升调南京。我便卖了苏州的铺子重新去南京置办了,原先以为在南京便是不挪动了。谁知道如今又调来京城,铺子的本金都没收回来……”
“母亲把张先生留在南京了?”
崔氏笑说:“是啊,卖了岂不吃亏,便留着吧。我已经都交给张怀了,这还是多亏你当日提了一句。清湄到底有主意,如今我们一家来京城,我便也托她代为注意些家里的铺子。她如今管着全家的事情,也挺吃力的……”
崔氏到现在都一直认为当日清沅的话是二姑娘阮清湄转告她的,因此对这个继女颇为仰仗。
阮清沅笑笑:“那来了京城,母亲的铺子预备怎么办?”
崔氏说:“我打算再买两个铺子。只是这管事的人……手下虽还有两个人,不过却也太老实。张怀倒说他有个远房的族弟,随着祖父母移居香河,有些本事,我也不知这人可用不可用,还想等着瞧瞧。我想着再让你大伯娘荐两个人过来,我刚来京城,也没个主意……”
崔氏此时对自己的大嫂还不了解,满心指望着杨氏来帮扶她。
阮清沅心中大喊不可,可是自己又怎么能在母亲面前说大伯娘的闲话,便道:“母亲既答应了张先生,怎么又可失言,大伯娘荐来的人,虽然好,到时候有个长短您却是不好意思下狠手管的,况且资历摆着,怎么也得是个掌柜,既然是张先生有推荐人来,不如您先看看,若可用自然最好,不可用,您再去外头寻……”
崔氏点点头,“说得也有道理,回头便让人去香河走一趟吧。”
崔氏一直都是比较性软的人,她如今看着女儿这么能干,从自己昨日回来喝得热茶,沐浴的热汤,到被褥铺盖,都帮她准备的妥妥帖帖的,她便更加愿意倚靠清沅了。
何况她从以前就认为,自己的清沅是最好的。
阮清沅想到很重要的一件事:“母亲,四姐姐的亲事……到底是……”
崔氏听她一提这个就深深叹了口气:“哎,也是这丫头命苦……”
本来她是没资格过问姐姐的婚事的,可是她实在太好奇了,到底为什么会和前世出现这样的偏差。
“原先都把亲事说定了……谁知道你四姐姐突然某一夜魔魇了,神志不清又闹又哭地折腾了三天,又昏迷了好几日,老爷都急得不行了,我只怕她不行了。谁知道,她醒过来后,却像变了个人似的,痴痴呆呆地先是不说话……后来又说不认识我们……”
阮清沅彻底愣住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好不容易我求神问佛,四处寻药,瞧了个把月。你四姐姐算是恢复了正常,渐渐地也能说几句话,只记性还是不好。婚事因此拖了拖,因为我吩咐瞒下去了,外头也不知道。谁知道……”
崔氏突然面露愁容:“没多久外头竟然传出来漓姐儿是断掌!是克夫命,简直是无稽之谈,可竟还传得有模有样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