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丧的终于上|门来了,阮清沅早有准备,立刻吩咐下去阖府换上了重孝。
江氏几日来以泪洗面,身子“虚弱”地连床都下不了,阖府的事只得阮清沅一个人操办。
“少夫人,您还怀着身子,不能太操劳了啊。”丫头们都在旁边劝她。
“侯爷去了,这点事我若还要推脱,像什么样子。”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阮清沅说:“可曾打听到世子几时回来?”
“顾护卫说,世子正全速往京中赶。”
阮清沅点点头,心中默默思量着: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难过的时候是如何纾解的?阮清想,毕竟是丧父之痛,他从小又没母亲,一定与父亲是格外亲近的,该多难受啊……
心中微酸,可惜自己不在他身边。
隔天夜里,阮清沅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大概是白日里太忙碌,倒是一时没有睡意,她索性坐起身来,批衣下床,想着走动走动,乏了就上榻安歇,谁知道大半夜的听到外面有响动。
仿佛是刻意不想惊扰她。
她拉开槅扇,叫起了值夜的合欢,“去看看。”
合欢应了声,就穿上绣鞋往门外跑。
没过多久,她就回来禀报,“少夫人,是荷香园那里……走水了……”
“走水?在这大半夜的?”阮清沅惊诧。
合欢点点头,“您别担心,荷香园靠着荷池呢,很快就能扑灭的。”
就是靠着荷池还能走水才叫奇怪。
阮清沅说:“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
合欢拉不住她,正想让忘忧来劝几句。谁知道忘忧见这里都亮灯了也没出现,不知是不是睡得太沉了。
黑灯瞎火的,阮清沅还真要去荷香园走一趟不成?磕着碰着怎么办?
合欢忙道:“少夫人,您看,您要不在这里等消息吧,让凝香跑一趟,唤顾护卫过来问问情况?”
这大半夜的。让顾彦进垂花门似有不妥。不过转念一想,府里走水,他肯定带了人手从前院过来灭火了。定然已经在内院了。
阮清沅点点头:“也好。”
谁知道先回来的却是忘忧。
“忘忧姐姐,你这是跑哪儿去了,我都差点劝不住少夫人。”合欢咕哝了一声。
忘忧神色凝重,没回答她。径自来见阮清沅,
“少夫人。奴婢待会儿再给您解释,现在还请您移步……有两个人……您得见见。”
阮清沅知道恐怕这事儿不小,忘忧很少会露出这种神色。
阮清沅跟着忘忧静悄悄地到了旁边丫头们住的后罩房里,定北侯府主子少。用的人也少,常年闲置的空屋很多,这里便位于阮清沅的院子通往荷香园的路上。
那边凝香兴冲冲地回来禀告消息。想说火势已经扑灭了,谁知道屋里灯亮着。却只有合欢这丫头撑着肘在桌上一下一下点着头犯瞌睡,少夫人却不在。
“人呢?”
合欢给她晃醒了,努努嘴说:“少夫人有事办去了。”
大半夜的,还真够热闹的。
阮清沅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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