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情?”
阮清沅惊诧道。
定北侯顾梁的丧礼还没有结束很久。
顾蘩秋沉默地点点头。
夺情即是皇帝急于用人,不予官员丁忧卸职,称之为夺情。
竟然要到夺情这一步,看来皇上终于要动作了。
“恐怕皇上要用兵了……”顾蘩秋蹙眉道,对她倒是没有什么隐瞒。
阮清沅心中“咯噔”一下,终于要来了吗……
前世里顾蘩秋可能就是因为重孝在身,留在京城,皇帝御驾亲征,后被鞑靼所俘,最后朝臣权衡利弊,便推废太子为帝,而在这期间,傅有怀竟悄无声息地潜回京城,不知不觉间朝臣的风向便往他和废太子倒去……
到底顾蘩秋知道这件事吗?他是不是从中安排了?还是他的确不知情……
阮清沅望着他的侧脸,心中定了定,作为妻子,她不能太插手他在朝堂上的事,无论如何,他安全平安就好……
“皇上……要让你带兵?”她问道。
顾蘩秋摇摇头笑道,“你觉得我是个将帅之才么?太看得起为夫了……究竟如何,还是听皇上的旨意。”
他拉过她的手来握住,道:“最近经常恐怕不太平,你不要多出门了,也为了我们的孩子……”
阮清沅明白他的意思,“你放心,几个姐姐家里,我本就不爱多去的。”
两人相望无言,但是心中却都十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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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正躺在屋里,不耐烦地听着旁边的丫头婆子劝着喝些燕窝粥。
“端下去吧……”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仆妇们都以为她是伤心过度,其实呢?伤心吗?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对这个丈夫的印象太淡漠了。
出嫁前。徐国公太夫人,她的大嫂说,这是一个很聪明很厉害的丈夫,她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可是新婚之夜,她就十分失望,原来他长得如此普通……
毫无气派,甚至没有一点吸引她的地方。
失望……
他死了。她也没什么感受。他们算什么夫妻呢,这么多年来,她觉得自己过得很苦。
“夫人。世子爷和三少爷来了……”
仆妇高兴地来通报,江氏心中一突。
顾澄秋正高高兴兴地缠着哥哥说话,顾蘩秋却脸色凝重,把弟弟拉开交给下人。他吩咐左右:“我有话和夫人说。”
江氏半坐起身,忍不住微微嘲讽道:“难得你有空来看我了……”
顾蘩秋蹙眉。“母亲身体可好些了?”
江氏垂头,有些柔弱,“好不好的也就这样吧。”
“既然如此,”他说:“那就多歇息吧。尽量也不用管别的事了,免得母亲操劳太过。”
江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清沅怀了身子,要管阖府的事情是不太方便的。不过我们也知道您的用意,我们夫妻的事以后就自己管吧。母亲房里的事也请您自己管,互不相干岂不是更好?”
“你、你……”
江氏用手指狠狠地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为阮清沅出头来了,自己做了什么要他来出头!
“不知你媳妇说了什么,你为何要这般说话……”
顾蘩秋冷道:“母亲,有些事情,该管不该管的,您都管了,可是也到今天为止了,往后,请您好好颐养天年。”
江氏“啪——”地一声把手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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