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沉睡了千年之久,木子辰无力的睁开了惺忪迷蒙的睡眼,头脑晕晕沉沉的,一片茫然空白,好一阵子,才渐渐回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
原来,自己是坠落了山崖……
挣扎着坐了起来,全身仿若散架一般,每一寸骨骼都刺得生疼,苦不堪言。
艰难的倚靠在身边的岩壁上,伸手用力的揉了揉模糊的双眼,视线也随之变得清晰起来。
入眼看去,天地间一片红芒,泛着杀意盎然的血腥色,地面上七零八落的躺着一群人,却都是被拉冬一举吹下天堑的数人。
突的,木子辰身子一怔,恍恍惚惚之中,一道矗立的身影却静静地站于远处,背对自己,于寒风断崖之间,却是显得那样的孤寂,仿若百年孤独的寡者一般,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世间一切的苦楚泪水。
等等,断崖?身影?
木子辰蓦然惊醒,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
有些不敢置信的重新向四周扫视了片刻。
一样的天,一样的地,一样的断崖,一样的萧瑟凄凉,还有那一样的落寞背影。
此情此景,不知曾经在脑海中徘徊回荡了多少遍,不正是在梦中,自己被一柄断剑刺穿胸口的地方吗?
自己明明被击落至万丈沟壑之中,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来到苦苦搜寻多时的目的地之所在呢?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竟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木子辰不由自主的狠狠掐了掐自己,疼得倒吸了几口凉气。
“嘤咛……”
一声声呢喃的低语缓缓响起,仍昏迷着趴在地上的众人,一个接着一个,络绎不绝的悠悠转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穆虹迷糊着自言自语道。
众人这才纷纷发觉不妥,有些惊慌失措的小声交流议论着。
“那,那是谁?”
显然也有人发觉了前方人影的存在,不觉间着实吓了一大跳,身子不由急速向后挪了几步,一脸见鬼的模样。
幽幽转醒的肆号眼神凝重,眯着眼仔细向前打量了一番,却是由于光线过于低暗的缘故,仍旧是分不清、辩不明。
一些火源力者的移动电灯泡功效又起到了显著的效果,一团团火源力亮起,多颗红彤彤的小火球一齐照亮了附近的天地。
大家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向前看去,却不觉纷纷松了口气。
看似栩栩如生的人影,却竟是一尊雕刻得活灵活现的塑像罢了。
与普通人大小相仿的比例尺寸,身上的一笔一划,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几乎是完美无缺的存在,线条流畅细腻,宛若涓涓细流一样,看起来是如此的自然,整体行云流水,活似一个落寞孤寂的真人。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原来只是个雕像而已。”王梓宇吁了口气,有些精疲力竭的重新躺在地上,四肢舒展,却是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那道天堑之下,就是这幅景象吗?”
关文清有些好奇的四处张望着,伸展了一下身子,一瘸一拐着挪步至雕像所在的悬崖边缘。
极目远眺,山下一切波澜壮阔的景色于此处尽收眼底,宛若是这生死涧的至高点一般,居高临下,竟不觉有种只手遮天的胸怀气魄。
“咦?”
正观望着,关文清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脸上满是疑惑,有些不敢置信的扭头向上看去。
没有想象中密布的浓雾,也没有预想间高耸入云的垂直峭壁。
众人所跌落的地方,反而像是一座崇山峻岭的山巅所在一般,上方空荡荡的一片,能看到的,也仅有漫天的红霞,以及连绵不绝的火烧云。
“这,我们当真是跌落到沟壑中了吗?我怎么感觉倒像是飞到了山顶一样?”关文清吱吱呜呜的犹豫着说道。
众人一愣,随着关文清的视线大致扫视了一遍,脸色也变得苍白了下来。
如果真是坠落在天堑之中,如今周遭附近,至少也要看到个直入云霄的高耸峭壁吧。
反而目之所及,竟全部都是空荡荡的一片天地,除了俯身下方连绵不绝的山丘,头顶上空,却几乎什么都没有。
那么,先前那片浓雾密林所在的土地又归于何方呢?
难不成是飘浮在高高的天上吗?
所有人心中都皱着眉头,却均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脸色越发的难看。
一时间,又是压抑的沉默……
“生既是死,死既是生。”
不知为何,木子辰心中又想起了无曾经与自己说过的话语,心中仿若抓住了一丝线索,但却又说不清道不明,不禁有些急躁的一拳狠狠砸在了身边的石壁上,疼得直冒冷汗。
焦皓楠看着木子辰的异样,轻笑了一声,不觉问道:“子辰,你怎么了?是想到了什么吗?”
焦皓楠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如此绝对的安静下,反而竟是特别的响亮清晰。
霎时间,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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