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爷子将双目一瞪,全身上下都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爆破声。
那眼中无尽慑人的神芒。
就仿佛是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一般,几乎就要迸体横劈而出。
只见其抓着司机的一只手臂猛一用力,就这么高高向上甩去。
在司机的一通吱哇乱叫声中。
其整个人已经飞也似的离地而起。
好像那万有引力再也无法对其有所限制,居然就这么一路飘到了云端上空,逐渐连个人影都再也看不到了。
此时此刻。
一粒粒沙石零零散散着飘然而落,半空之中就像是下起了一场沙石雨一样。
这些都是适才攀附在司机表体之上的流沙。
或许是司机飞得太高的缘故,这一大抹沙砾居然徐徐脱体又重新洒落了回来。
随着周侧的狂风微微一卷。
飘零在半空的沙砾却是为之方向一转,尽数朝着薛老爷子所在的方位席卷而来。
如此明显的故技重施。
就连薛老爷子这位老人都不禁露出了一脸不屑的冷笑。
一切看起来都进行的很顺利,仿若毫无阻碍可言。
只不过这些沙砾才刚刚飘至薛老爷子的身体外侧;
虽然老人家什么都没有做,但是沙砾却又偏偏无法彻底近身,似乎永远都没能力迈过这一步咫尺天涯的鸿沟!
薛老爷子表体附着的层层电流在忽明忽暗闪烁个不停。
每每电光交错着闪耀一次,那想要渐渐逼近的沙砾便会被硬生生冲散几分。
这么一番对峙下来。
即使沙砾的攻势仍旧绵绵不绝,可惜却是显得毫无起色。
而薛老爷子倒也乐得享受这种焦灼之态。
整个人竟是再一次悠然闭合起了双眼,任凭那周身的流沙不住打起层层冲击,可就是自顾自着对其不理不睬。
那一副屏息凝神的模样,似乎正在暗暗积蓄一些什么。
这边的情况暂时算是稳定下来了;
另一边的毛寸头,却是依然陷在那无穷无尽的人海战术当中。
一堆堆被子弹炸得稀碎的破泥烂沙徐徐凝结而汇,瞬间便又形成了一股全盛姿态的崭新战力。
毛寸头几番厮杀下来,体力也早已经大不如前。
只见其就地一个侧身翻滚之后。
当手指再一次扣下扳机的时候,整个枪膛突的咯噔一响,竟是已然处在了弹尽粮绝的地步。
“靠……”
毛寸头心有不忿着朝一旁吐了口唾沫。
兀自将手腕轻轻一转。
黑红两支短枪也重新顺着腕部又再一次滑回到了袖口之内。
眼看着一个个沙人发疯似的又围拢了过来。
毛寸头眉头紧紧一皱,胸中不仅没有填充着半分慌乱,反倒是腾腾上涌起了一阵澎湃激昂的热血。
整个人竟是不退反进,就这么反身疾跑着径直杀了回去。
就算手中无枪又如何?
就算只身面对着敌方的千军万马又如何?
或许对于那些心里每时每刻都填满战意的人来说。
即便是再为艰险的战局、再为不利的局面,也只不过和平日里的小打小闹也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在他们的眼中看来。
战斗不分难易、不分优劣,仅仅只论输赢、只辨成败!
毛寸头迎着直冲面门的一击,一个低身便躲过了沙人直轰面门的一记爪功。
右手转瞬之际便摸向了自己的腰间。
猛然挥洒着将衣服一镂,顺势便从腰间别扣的皮鞘之内,取出了一柄异常精致而又小巧的匕首。
匕首并不算长,仅仅只有一个半巴掌般的长度。
可是在毛寸头手中挥动起来,竟是隐隐折射出熠熠生辉的耀芒,宛若是锦簇在掌心的一团流火一样。
看着那道忽长忽短的刃芒,就好像是其手里执掌着什么逆天的神兵利器一样。
连斩连捷之下,近身的几俱沙人却是直接被削了个五马分尸的下场。
毛寸头手中不停,左手又顺着腰部用力一抽,一条质地柔韧的长鞭也已经稳稳执于手里。
长鞭远远一甩而出。
竟是不偏不倚着缠绕在了远处正在逼近的沙人脚踝之上。
沙人动作不觉一顿。
在毛寸头用力拉动长鞭之后。
却是连带着整个沙人都被拉拽得离地旋转了起来,被迫向着侧身位置斜飞而出,反倒与后来居上的一应沙人装了个满怀。
“咚咚咚……”
倒是不得不说。
这一记撞击的力道确实是势大力沉,一个又一个的沙人瞬间便被撞得支离破碎,反而成了一副残缺不全的废人状态。
毛寸头近战以匕首防身,远攻又以长鞭御敌。
别看一时间失却了两杆重火器的协助,这群虎视眈眈的沙人仍旧是无法轻易拿下对方。
饶是如此无解的进攻防守姿态,但仍是抵不过时间的无尽消磨。
沙人没有生命,也不知疲累。
在如同潮水般的源源增援之下。
沙人一方渐渐稳定住局面,而毛寸头的呼吸却已然略显急促了起来。
一个人的体力及精力终归是有限的。
更别提在这样高强度的战斗中持续了如此之久。
若是这样的局面始终都得不到改善的话,那么毛寸头的必败结局是必然无可扭转的。
只不过他并不是败给了这些沙人,而是败给了精疲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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