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活计,来到胡十九的面前,将老人徐清的话一字不差的说给胡十九。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眼前。似乎又出现老人徐清的殷殷嘱托……
师父,徒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当其他酒楼都开始紧锣密鼓的忙碌之时,吴厚德却魂不守舍的站在分配给杏花楼的房间内。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与之前老二那次自作主张的跟踪不同,上次的吴勇、吴刚失去踪影。直到如今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这次,干爷爷派出的人,却是横尸在斗酒园内,似乎有人刻意的警告。
这样一来,更是惊动了四殿下,如今,看这满园的侍卫,吴厚德知道,再动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但那丫头一日不除,也许,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吴厚德烦躁的将手指快速击打着桌面。回想斗酒前夕,自己是如何在密信中信誓旦旦的,向干爷爷贾德全保证自己定能用最快的速度扫清障碍。
却未料到,事情已经越来越变得棘手。
目前,自己看似仍是好端端的呆在这斗酒园中,然而,昨夜斗酒场上老太监贾德全那看似无心的一瞥,吴厚德便如被人扼住了咽喉。
他的一只脚,似乎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掌柜的,您看,这药粉磨得可够细?”负责酿酒的伙计来到了吴厚德面前,捧着刚刚磨出的药粉毕恭毕敬的问道。
与往日酿酒不同,斗酒大会中,是所有酒师的精心之作,因此,每一步,都要酒师们事必躬亲。
“滚开!”吴厚德手一扬,药粉顿时变成一片红雾。
吴厚德狰狞的转过脸,那伙计先是愣住,继而吓得一绊,慌忙连连点头后退。
红色的药粉,有星星点点洒在吴厚德的衣摆上。一向衣着体面的吴厚德却也顾不得如此。他的手指急剧的,烦躁的,将那桌面敲得砰砰作响!
犹如一阵纷乱的鼓声!这鼓声,声声催命!至于到底催的是谁,也只能兵行险招,那颗棋,该下了!
“十九!你看看,是不是这样弄?”小癞子将辣蓼,青蒿,桑叶等一并擦拭干净端给胡十九。
胡十九点点头,“癞子哥,还得麻烦你,将这辣蓼,勒母藤,苍耳各选二斤,青蒿,桑叶各自减半。”她说着,又看向那几名酒窖的伙计,“各位,要是我们酒楼的同伴有什么不会的,还请你们多多指教啊。”
那些伙计手中也没有闲着,有的在将糯米拣簸干净,快水淘净,有的在将杏仁去皮尖,研磨细致,就连一向无所事事的李荷田,也在炉前生火倒灰,忙个不休……
听到胡十九这么说,伙计们抬起头看着胡十九,又向着小癞子笑道:“指教不敢当,来之前,屈管事就说了,要咱们使出看家的本领,全力配合咱们醉翁楼的沈酒师!”
胡十九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在酒窖的日子里,也同这些伙计相处的不错。此时,听到众人这么说,脑海中顿时闪现出屈刚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未曾想到,他在背后,还给自己这样的支援。
她有些感动,却有些不善言辞,只是笑着将手中的药材在石臼中细细捣着。耳边只听得小癞子痛快答道:“好嘞!”
于是,只见小癞子将原料分门别类的放好,又细心的称取重量,俨然与平时的浪荡不羁判若两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