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力,然而帕子上仍有着一种浓郁的香气。作为一个酒师,最忌讳的便是随身携带这些香气馥郁之物,如此说来,此物正如小癞子所说,并非吴厚德所有。
蒋清点点头,却只听安王开口道:“我为何要信你?”
“殿下!”作为一个平日身为酒师的“暗卫”蒋清来说,这其中的缘故安王或许不是太清楚,但酿酒的禁忌,他却是明白无误。他开口就要替小癞子解释道。
“我没问你。”安王制止了蒋清的言辞。
小癞子看着安王,他笑了起来。
安王也对着他笑了笑。
小癞子的声音,似乎都带着血的气息:“因为,我把命,押在这里。”
安王继续笑着点头:“好。”
他站起身:“你这条命,是保不住了,有什么遗愿——告诉他。”
他随手一指蒋清,便大步离去。
蒋清愣在原地,然而看着小癞子那副无谓的神情,忙说道:“我明日再来。”
雕花的木门被重重的带上。
小癞子双腿一软,瘫坐在椅上。
他看着那扇精美的木门,又看了看四周,总算,把事情都说明白了。
不知十九会在这清露苑的哪个房间……
小癞子抬起酸痛的胳膊为自己倒了杯水,他又强撑着站在了窗旁,这辈子,还没住过这么好的地方呢……
小灵子,哥哥很快就来找你……
一晃又是数日,胡十九茫然的坐在窗前,这清露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何巡逻的侍卫,在最近这些日子,比之前又多了一倍?
小黑自从上次送信给师父他们后,也不曾再回来过。它是回到了陆武那里,还是惑与那个笨蛋度了太多妖气给它,致使小黑也被门神拦下?
韩墨辰,他自从上次落水后,也再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他,还好吗……
胡十九每日在清露苑中虽是看上去悠闲无比,然而,她过得比在酒窖上工的日子还要累得多。
起初,她还经常站在大门口向外张望,又或是偶尔到葡萄架下徘徊行走,后来她渐渐的,改变了这样的习惯,每日只是坐在房里,将之前秦杨给自己的酒方一遍遍的细细背过。
若是在清露苑的这些时日,荒废了之前所学,那就真的太对不起二位师父了!
胡十九坚信自己能够平安离开清露苑,因为,没有做过的事情,她问心无愧。
“咚咚咚,”似乎有好久,都没人敲起这扇门,胡十九起先还在房内默背着酒方,然而,那敲门声停了停,就又继续有节奏的轻轻叩打。
“咣啷!”敲门的,是之前清露苑那名黑脸侍卫,此时,他只听到门内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又传来似乎是一个女孩子的痛呼。
门,就被“唰”的拉开了。
眼前,是一个肤色白皙,下巴尖尖,眼睛明亮的……酒师?
“你是找我的吗?”那个之前被人称作“沈酒师”的娃娃欢欣雀跃的望着自己。
“呃……”黑脸侍卫一时语塞,他清了清喉咙说道,“恭喜沈酒师,您可以离开清露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