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名可给北冥夜喂完一口点心,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时候,夏千金瞟了她一眼,娇声说:“我这杯奶凉了,你给我换杯温的过来。”
名可没理她,北冥夜也没有任何表示。
夏千金把杯子端了起来,依然看着名可,声音柔和,听不出来有任何不高兴的气息:“这杯奶凉了,你给我换一杯温的好吗?”
名可还是没理她,她在这里的任务似乎并不包括伺候这个女人,反正北冥夜都没有说话,她没有必要听她的。
夏千金却端着杯子站了起来,越过北冥夜来到她身旁,继续说:“这杯奶凉了,你能给我换一杯温的吗?”
名可回视着她,尚未说话。
守在一旁的青梅已经抢先道:“表小姐,我去给你换一杯。”
“谁在说话?给我滚下去。”夏千金的声音依然那么温婉,但却很明显不高兴了。
青梅还是有点害怕这个表小姐的,听她这么说,只能住了嘴,往角落里退回去。
名可迎上夏千金的目光,平静道:“我只负责……”
忽然,夏千金手一扬,一整杯奶竟就这样直直泼到她脸上。
名可惊呼了一声,忙退了两步远离着她,手一摸,脸上全是奶渍。
她怎么都没想到夏千金会忽然对她发难,平时也不见她在北冥夜面前敢这么嚣张,但再回头看他们的时候,北冥夜依然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本来夏千金只是要试一下而已,可这会儿她终于试出来,夜哥哥真的不喜欢这个女人了。
“我已经叫过你三次去换奶,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你真当自己是这个帝苑的女主人了。”夏千金盯着一脸怒意的名可,扯开薄唇笑得轻柔:“态度这么嚣张,怪不得连夜哥哥都不放在眼里。”
坐在那里的男人长指在桌上微微点了点,本来有点变化的脸,在听到夏千金的话之后,又彻底沉寂了下去。
连他都不放在眼里……看来他对这个女人真的太纵容了,她对自己的态度,竟连别人都能看得出来。
他拿起筷子自顾吃早饭,不理会她们。
名可深吸了一口气,将这口气咽了下去,拿来餐巾纸把自己的脸收拾了一下,看着夏千金轻声说:“我给表小姐换一杯奶去。”
“那有劳了。”夏千金把杯子递到她面前。
名可走了过去,正要把杯子接过的时候,夏千金竟忽然手一松,杯子就这样从她手里滑了下去,哐啷一声落在地上,瞬间碎成一片片。
北冥夜眸光微微跳动了下,但却始终没有抬头,依然安静吃着他的早饭。
守在一旁的青梅和兰华同时吓了一跳,忙走了过来要去捡玻璃碎片。
夏千金却一摆手,冷哼道:“这里不是有这个女人伺候着吗?你们是不是没事做了?夜哥哥请你们回来,就是让你们在这里看热闹吗?厨房里是不是完全没有活要干?”
“不……不是。”青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名可,最终低下头颅,和兰华一起转身往厨房那边走去。
活总是很多的,但也不急着这时候干,她们习惯了守在一边伺候先生和名可小姐吃早饭,现在倒是被表小姐说成是无所事事,都在这里看热闹了。
看得出来表小姐是要故意为难可可小姐,先生……居然没任何表示。
先生不表态,她们能做什么?
两个人灰溜溜走开之后,夏千金便又看着名可,笑着说:“你眼睛瞎了吗?地上一堆碎片,还不赶紧收拾好,想让夜哥哥踩到伤着他吗?”
名可知道今天夏千金就是打定主意不放过自己了,但北冥夜不保她,她在这个帝苑里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对方怎么说都是表小姐,和她闹起来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她倒是不怕夏千金,只是怕自己又把北冥夜惹毛了。
吐了一口气,她转身到了厨房里找来了扫把和簸箕,打算把玻璃碎片扫走。
头顶上方却又传来夏千金的声音:“这些碎片用扫把是扫不干净的,得要用手一点一点捡起来。”
“表小姐,玻璃碎片摔得太碎,用手捡反而捡不清。”名可迎上她的目光,不理会她眼底的寒气,平静道:“用扫把扫总会干净些,扫过一轮之后,我会用手……”
“啪”的一声,她的话还没说完,脸上便多了一个火辣辣的五指印。
在她毫无防备之下,夏千金居然伸手,一巴掌落在她脸上。
名可一个不稳,直接就往身后退了两步。
北冥夜大掌一紧,正要站起来,可抬头时却看到名可眼底的倔强与不服气,一瞬间,所有举动全停了下来。
原来她还有这么倔强的时候,过去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温顺,果然全都是装的。
握紧的那只大掌倏地松开,他拿起筷子继续安安静静吃着,仿佛身边发生的一切全与他无关那般。
名可深吸了一口气,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在夏千金出手之前,她真的没想到这个千金小姐竟会忽然对自己下手。
看来今天不仅是她,就连北冥夜也似有意要让她为难,眼睁睁看着夏千金掌掴她,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在心里笑了笑,眼底却淌过不屑的神色,不就是好了一个晚上嘛,今天起来,竟就这样连成一线一起欺负她了。
她站直了身躯,拿着扫把走了回去,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夏千金心里顿时就乐了,夜哥哥果然不再喜欢这个女人,她现在喜欢怎么把她糟蹋,就怎么糟蹋她,根本不会有人管。
看她放下簸箕,把扫把放在左手中,她半步向前看着她,笑得不屑:“看来你除了在床上勾引男人之外,其他事情还真的是没一件事情做得好的,让你扫点玻璃碎片……”
“啪”的一声,夏千金还来不及尖叫,人已经倒了下去。
她做梦都没想到这个低贱的女人居然敢掌掴自己,一个不慎,人就这样摔了下去,正好摔到刚才杯子落地的地方。
手掌压到玻璃碎片,鲜血顿时涌了出来,人也立即哀嚎了起来,眼泪顿时滑落。
火狼就守在不远处,同样也是没想到名可居然敢对小姐下手,等名可出手的时候,他根本来不及过来营救。
看到名可掌掴夏千金时,他已经大步窜了过来,却还是晚了一步。
夏千金已经摔了下去,被玻璃碎片给扎到了,听到她呻吟的声音,他心头一痛,忙把她扶了起来,冷冽的目光立即落在名可身上,眼底,杀气顿起。
敢掌掴小姐,这女人,死有余辜!
名可退开两步,但还是被火狼那一眼吓得心头有几分发颤,可她不管不顾,将扫把放回到右手中,拿着扫把扫起了地,认认真真打算把玻璃碎片扫出去。
“贱人……这个贱女人打我,火狼,你帮我杀了她!”反应过来的夏千金顿时尖叫了起来,刺耳的叫声顷刻间响遍整个偏厅:“杀了她,火狼,你杀了她!”
“小姐,你的伤……”看着她掌中渗出的血,火狼心急如焚。
“杀了她!”夏千金大吼了一声,虽然伤口很痛,但此刻心更痛,被羞辱的痛,让她完全顾不上其他,只想弄死眼前这个女人。
火狼本来打算先给她处理伤口,可见她已经快要陷入疯狂,他也不管了,等她站稳之后,大步便往名可走去。
名可不是不怕的,他身上那股寒气,已经吓得她连呼吸都几乎进行不下去。
但她一直佯装平静,只因为心里很清楚,北冥夜人在这里,火狼不可能有机会真的杀了她。
哪怕那男人气他,但依他的霸道和专横,就算她真的罪该万死,能杀她的人也只有他一个。
所以,她哪怕还是害怕,明知道火狼正要过来向她下手,她也只当看不见,依然低着头扫着玻璃碎片。
直到火狼的大掌扬了起来,她闭上眼,连呼吸都停滞了。
但火狼那一掌根本没机会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到的佚汤一把扣住他的腕,用力推了一把,把他推开两步。
“这么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人,你不觉得丢脸吗?”佚汤将名可拉到自己身后,看着火狼冷哼道:“女人吵架这种小事你也要管,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火狼只是冷冷哼了哼,知道只要有佚汤和北冥夜在这里,今天他也不可能动名可。
更何况上次只不过吓了她一下,他和小姐后来便遭受了那么严重的罪。
名可这个人,不到必要时候他也不想动她,只不过刚才看到她伤了小姐,他也是怒火攻心罢了。
转身回到夏千金身旁扶着她,想要扶着她回楼上找杨医生过来给她包扎好。
夏千金却把他甩开,忍着痛奔到北冥夜边蹲了下去,想要抱他,可看见自己手上都是血,又怕自己弄脏他的衣服惹他不高兴。
她只能半蹲在那里抬头看着他,哭着说:“这个贱女人居然敢伤我,她打我,夜哥哥,你帮我杀了她,就算不杀她,你也要让她跟我道歉!你让她跪着过来跟我说对不起,再让我打回去。”
“不是你先打她的吗?”北冥夜放下筷子,把最近习惯要喝的水果茶端了起来喝了两口,才垂眸看了她一眼,平静地道:“一人一巴掌倒也公平,既然伤口还在流血,不如先去处理。”
“夜哥哥,她欺负我。”她低叫道,哪里愿意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开?
“那只能怨你自己没本事。”他勾了勾唇,笑得愉悦,把一杯茶水喝进去,才将杯子搁下,站了起来,转身离开偏厅往大厅走去,拿了自己的电脑包离开大厅,再没回头看过一眼。
他走了,夏千金再多也委屈也无法发泄,狠狠瞪了名可一眼后,才在火狼的搀扶下,气弱到几乎要昏倒一般,慢悠悠往二楼返回。
名可有点讶异,佚汤还在这里,北冥夜自己离开,谁载他去公司?
佚汤对这事却是没有半点表示,只是回头看着她,轻声问道:“可可小姐,有没有伤到哪里?”
看到她脸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他脸色一沉,气的是夏千金,但自己毕竟只是先生的助手,更何况刚才还义正言辞指责过火狼参与女人的斗争,这个时候也不好指责夏千金什么。
让佣人拿了药过来,给名可抹上之后,他才说:“我看你这指印大概还要过一会才能缓下去,你稍微等等,我等会再送你离开。”
名可眨了眨眼,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留下来还要送她离开,北冥夜呢?
“先生最近喜欢自己开车,不需要我。”看穿她在想什么,佚汤笑了笑,在餐桌上坐了下来,看着她手里的扫把,淡然说:“这种粗活交给他们做就是,你别忙了,坐下来歇一会,我等会就送你去腾飞。”
青梅和兰华等夏千金走了才从厨房里出来,从名可手里接过扫把,将地上的碎片小心翼翼清理了去。
名可其实有点想要问佚汤究竟将名珊怎么了,又不愿意让自己的心再次软下去,不管怎么样,北冥夜至少会留她一命,她不能管太多。
现在北冥夜还在生她的气,见她还敢关心名珊,难保他不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来。
无所事事,只能回到大厅沙发旁坐了下来,拿出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指印还在,不过,并不算深。
还好这夏千金真的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虽然心肠恶毒,但却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
她敢保证,要是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她们两个,要是真的打起来,她也一定可以打赢……虽然,打架真的很*份,但要是周围没有人,下次夏千金还敢对她出手,她一定拼了命也要把她打成猪头。
……想想刚才自己也挺猛的,一声不哼居然回了她一个巴掌。
北冥老爷子的心头肉居然被她打了,这算不算是她人生里头的一笔辉煌事迹?
佚汤吃得很快,不到十分钟已经吃饱,从偏厅里出来。
看到名可脸上的指印已经散去了许多,他才说:“可可小姐,我送你去腾飞吧……你是要去腾飞吗?”
名可抬头回视着他,片刻后才点头道:“去腾飞。”
今天是选秀的总决赛,不管心情何如,也不管她和北冥夜接下来会怎么样,至少,在她还在逸飞,还参与这些工作的时候,事情就不能不管。
只是,在上了车,被车子载着离开帝苑的时候,她才是忍不住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一颗心,再次无边沉郁。
今天晚上的事情结束后,明天,该去医院将孩子做掉了吧?
爸爸不要他了,甚至不相信他是自己的骨肉,她又不过是个学生,根本没有任何能力让他安然成长。
孩子,下次投胎,不要再投到她的肚子里。
妈妈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
今天很忙,忙得名可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别的问题。
上午还在腾飞和五个进入总决赛的选手进行预演,吃过中午饭就直接去了景东体育场,除了布景准备之类,还得要进行两轮试演。
今夜的总决赛就在惊动进行,大家除了紧张,还兴奋得很,因为,今晚的颁奖嘉宾中将会出现女孩子们的梦中情人,冠军的颁奖嘉宾,正是国际巨星南宫烈。
黄昏时匆匆扒了几口饭,所有人立即各就各位,七点半一到,会场上便陆陆续续有观众进入。
看选秀不过是一方面,大家更想看的是南宫烈的出席。
评为方面,除了名可和徐年华,帝国集团那边也来了个公关部的副部长,这人名可不认识,只是曾在集团里见过,东与电影那边来了个监制,以及腾飞的叶茂,最后,还邀请到了俞霏凡。
俞霏凡的出现在会场里头引起一阵不算小的骚动,不少等候已久的记者立即涌了过来,想要打听一下俞霏凡会不会出演这部片子《天下》的女一号。
南宫烈出演男一号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虽然俞霏凡在国际影视界的名声不如南宫烈,但身价也绝对不低,如果能出演女一号,这片子就更加让人期待了。
面对大家的提问,俞霏凡还是浅浅笑着,只笑不语,在四个保镖的陪同下在评委席落座,之后再没离开过。
名可一直在看着入口,不知道南宫烈什么时候才会来,他们的人已经打过好几次电话给杨仪,但也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杨仪的手机一直是开机状态,只是电话不接,也没有任何回应。
大家心里也都有几分不安,不知道这个大明星会不会在最后给他们掉链子不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八点就要到了,会场观众席上已经满座,可南宫烈还是没有出现。
名可心里也有几分焦急,拿起电话给在后台里呆着的肖湘拨了过去,轻声说:“再给杨仪打个电话,看看……”
“名可小姐打电话给我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了一把低沉的女声。
名可吓了一跳,回头一望,整个人顿时愣了,坐在她身后贵宾席上的,除了杨仪还有南宫雪儿。
她松了一口气,对电话那头的肖湘说:“不用了,人来了。”
说罢,挂了电话,回头冲两人一笑。
杨仪来了,南宫烈不一定会到,但只要丫丫在这里,他就一定在。
大概是为了不想引起骚动,南宫烈提前去了后台,又或者在什么地方停留了下。
丫丫冲她眨了眨眼,给她打了个OK的手势,示意她稍安勿躁,她在这里说明烈哥哥都在了,无需担心。
名可也回了她一个手势,才又回头看着台上,台上有表演,不过是请来的一些临时舞蹈员在跳着不温不火的热舞。
决赛还没开始,离八点还差几分钟,让人给杨仪和南宫雪儿送上饮料之后,名可再一次翻了翻资料,把等会所有要出场的细节都翻看了一遍,才安心又看着台上。
八点马上就到了,终于会场的灯慢慢暗了下来,在灯光暗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名可只觉得入口那一方忽然出现了一种奇异的存在感。
正要回头张望,放在桌上的电话却亮了起来,是肖湘的来电。
她拿起来接过,电话那头的肖湘告诉她后台一切已经准备好了,让她放心。
挂了电话之后,台上的灯光慢慢变亮了起来,两个主持人出来说话,没过多久这场选秀终于开始了。
虽然总觉得会场里头有一种说不出的存在感,但名可现在也没心思去看些什么。
至于会场后方那个无人注意到的角落里,男人一双厉眸一只盯着前方评委席上那抹纤细的身影,看见她正认真看着台上的演出,他眼底的光亮也不自觉柔了下来。
这还是佚汤一整天跟在他身边以来,第一次感觉他身上的寒意少了几分。
今天一整日都和他在外头奔波,视察集团下头几处投资的场地,一直走在他身边,那份寒气就从未少过,唯独现在见了可可小姐之后,先生整个人才算是柔和了几分。
其实他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今天看着夏千金对名可动手,先生居然没有一点反应。
虽然他很清楚火狼要对名可下手的时候,是因为他出现了,先生才没有亲自去阻拦,但两个这样,也让他看着怪别扭的。
明明是在意可可小姐的,何必这样?
他从来没想过原来先生也有这么执拗、甚至可以说得上有点幼稚的一面,和可可小姐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个赌气的小孩子一样。
什么喜欢自己开车,分明就是之前跟他打了招呼,让他送可可小姐出去。
既然这么在意,何必要装出冷漠的一面?
他没谈过恋爱,实在是搞不懂那些恋爱中的男人的心思。
不过,现在先生盯着可可小姐的背影,目光柔和了,他想大概两个人的关系也能好起来了吧?
整场选秀的时间一共是两个小时,除了各自的才艺表演,还有当场出题的演艺表演。
汤菲菲也在这五个选手里头,三个女孩两个男生,每个人都这么认真,当然,当评委的也是认真得很。
经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选拔,终于在接近尾声的时候选出了季军,一个叫杨天的男孩。
亚军是汤菲菲,听到自己是亚军的时候,汤菲菲眼底闪过了一抹幽暗,忍不住往台下坐在评委席上的徐年华望去。
那一眼,含恨带怨的,徐年华不是没感受到,但这里评委却不仅仅是他一个,虽然他已经把分数打得偏高,可是其他人,像俞霏凡,像叶茂,以及帝国集团公关部那位副部长,这些人都不是他能控制的,名可也是一样。
他实在无能为力。
冠军选出来了,一个叫叶晓玉的女孩,年方二十二,身材高挑,脸蛋也是精致,尤其她的演技,就连俞霏凡都给了她极高的评价。
宣布了冠军之后,主持人看了下头贵宾席上一眼,依然不见南宫烈的身影,整个人顿时有点冷汗吟吟的,生怕自己喊了南宫烈之后他不出现,到时候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该来的人都来了,到现在没见过南宫烈,可对着这么多观众,哪怕见不到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宣布了。
“有请颁奖嘉宾南宫烈先生,给我们的冠军晓玉颁奖。”这话才刚说完,所有人凝神静气,全都在等着南宫烈上台。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台下安静了几秒钟之后,终于开始有人议论纷纷了起来。
都宣布好一会了,怎么还不见南宫烈?
名可心里也有几分不安,忍不住回头看了南宫雪儿一眼。
南宫雪儿只是给她打了个OK的手势,并不多说。
名可无奈,只能继续等待。
大概过了十几秒钟,主持人正要再次说话,忽然一抹修长从会场外匆匆进入,身边没有任何保镖,再加上昏暗的灯光,大家一时半会也没看清楚是什么人。
当他走到台下顺阶而上的时候,终于所有人都看清楚了。
南宫烈来了,居然来得这么匆忙!
可终究还是来了。
来到台上接过主持人递给他的麦克风,南宫烈淡然的目光往台下一扫,平静道:“路上有事耽搁,抱歉。”
简简单单两句话说完,就把麦克风交回给主持人,从礼仪小姐手里接过奖牌,亲自走到叶晓玉的面前给她戴上。
台下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不少女孩终于反应过来,大呼着南宫烈的名字,台下热闹得很。
南宫烈还是那样,帅帅的酷酷的,言语不多惜墨如金,但正因为这样,女孩子们对他更是崇拜了起来。
掌声不断,整个会场热闹非凡。
可就在最热闹的时候,舞台上方那盏霓虹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脱落,竟自由落体地朝着南宫烈和叶晓玉砸下。
下头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在半秒的怔愣之后,南宫雪儿霍地站起,惊呼道:“烈哥哥,小心!”
南宫烈已经感觉到不妥,立即要往一旁躲去,不料与他在一起的叶晓玉忽然伸手抱上他,惊呼道:“南宫先生,我很怕,救我!”
就这么一个迟疑,霓虹灯已经往南宫烈头上砸了下来。
惊呼声四起,“啪”的一声,全场的灯光竟在一瞬间被打灭,会场迅速乱成了一片。
名可也吓得忙站了起来,想要冲到台上看看情形。
不料身后却传来了杨仪和南宫雪儿惊呼的声音,再一回头,哪怕眼前是昏暗的一片,她还隐约看到有人拖着南宫雪儿往一边出口逃去。
这一吓,更吓得她连冷汗都飚了出来。
当即什么都顾不上,拿起台上的矿泉水用力往那人头上砸去,惊呼道:“有绑匪,快救人!”
那人很明显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一个不慎,那瓶矿泉水就这么照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啪”的一声,正中脑门。
男人身形晃了晃,南宫雪儿立即从他臂弯里挣扎出去,看到名可越过评委席往这里奔来,她下意识奔了过去,惊呼道:“可可姐姐!”
看到她向自己奔来,名可什么都顾不上,跑过去牵上她的手就要往人群中奔回去。
不知道来的绑匪是什么人,现在整个会场黑漆漆的,只要她们混进人群里头,那些人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丫丫。
会场里确实乱糟糟的,虽然大部分的观众还留在席位上,但,有些胆子小的,已经在往出口涌去了。
舞台上传来打斗的声音,谁也看不清究竟是谁和谁在打,会场后方几道身影急匆匆赶来,正在向名可和南宫雪儿迅速靠近。
名可拉着南宫雪儿,打算穿过评委席回到人群里,不料受到惊吓的俞霏凡从评委席上离开,刚出来就和名可撞了个正着。
两人同时惊呼了一声,俞霏凡迅速摔落,刚赶过来的四个保镖立即将她围了起来,护在其间。
名可倒下去的时候,分明还能看到那个绑匪已经追到她们身后,不及多想,她一把扯过南宫雪儿,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失声惊呼:“救命,有绑匪,救命!”
惊呼声才刚出口,人已经被男人一把扯了起来,男人本是冲着南宫雪儿来的,但因为名可用自己的身体压在她身上,他要拉南宫雪儿就变得极其不方便。
想要一把扔开名可,却见南宫烈已经从舞台上跳了下来,大步向这边赶来,还有从会场后方赶来的几个男人……
他瞳孔一收,来不及去抓南宫雪儿,便直接将名可抓了过来,一把短刀抵在她脖子上,沉声喝道:“跟我走。”
扯住她的头发就要将她带往一旁的出口。
名可被他一扯,头皮顿时痛得一阵发麻,那把短刀就在自己脖子上,她被逼无奈,只能跟着他从出口离开。
“可可姐姐……”刚才被名可扯了一把,南宫雪儿摔得有点头昏眼花的,回头瞥见名可被人劫持着往出口那边退去,她忍痛爬了起来,刚起来,便被拉入到一个暖暖的怀抱里。
“烈哥哥,你有没有事?刚才有没有伤到?”看清抱着自己的男人,南宫雪儿忙焦急地问道。
不等他回应,她又惊呼道:“可可姐姐……可可姐姐被抓了,她为了救我,烈哥哥,她……”
“你额头受了伤。”南宫烈的声音异常冰冷,“杨仪!”
“对……对不起,南宫先生,我刚才……”已经失了方寸的杨仪听到他一声怒喝,顿时反应过来,急匆匆赶了过来。
“丫丫受了伤,给她包扎。”南宫烈沉声道。
“是……是……”杨仪也被刚才的变故吓坏了,整个会场的风光全都灭了,昏昏沉沉的,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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