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和你讲道理。
江老国公只能瞪向江铭,希望这个儿子可以有点孝心,能让人去请大夫来;可是江铭和五驸马说着话,压根就不看他一眼,又如何知道他瞪的眼珠子都要滚出来了呢。
一个白衣飘飘的人踏进屋里。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头上戴着方巾,人又长的唇红齿白,怎么看都是一位儒雅之士。
唯一让人感觉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声音,有点细,听上去便平空生出阴森森的感觉:“骂驸马爷是吃软饭的,嘿,真是有趣儿啊。”
“你这头大笨牛先到了,不过你先到也是白到了——人呢?”他和五驸马说了一句话,就游目四顾,最终眼睛落在了地上昏迷的江旭身上。
五驸马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会是你先到了呢?”他看向阿凤:“这是你七姑丈。”一口一个孙子骂人的家伙,见到七驸马后居然只有两句话,且没有一个脏字还真是让江铭小小吃了一惊。
七驸马打开了折扇:“江国公,你和江家,嗯,没有什么关系了吧?”
江铭欠身:“是的。”他看一眼七驸马,有点不知道如何称呼他。
七驸马皱了一下眉头:“怎么,没有成亲一句姑丈就叫不出来?没有听说你小子如此迂腐啊。”
阿凤和江铭连忙欠身:“七姑丈。”此人很明显对阿凤和江铭没有恶意,但是却也让他们生出极大的忌惮来,比起五驸马来更让人感到压迫。
七驸马点了点头看看江铭怀中的女子:“如果让我看到你抱的不是阿凤也不是你家姐姐的话,你的头也就不用再长在脖子上了。”
江铭感觉脖子后面直发凉,虽然他对阿凤是情深意重对其它女子没有想法,可是听七驸马这样说,还是打心里生出一阵凉意来。
七驸马却不再理会江铭,把折扇合起来在手心里敲了一下:“辱我等驸马就是辱公主殿下们,辱公主殿下就是辱皇室,辱皇室那就是辱皇上啊。”
他一开口就把江旭的罪名提升了,但这还不算完:“辱皇上,嗯,那就是对皇上心生怨恨,那就是要谋反啊。”
“如此罪人岂能留在世上?来人,拖出去杀了。”他轻轻巧巧的吐出了一句话来,却直接就要江旭的性命。
阿凤这才发现,大楚的驸马爷们是一个猛过一个啊:五驸马在她眼中已经足够猛了,没有想到七驸马更是凶猛。
江老夫人闻言抬起头来:“你敢!我儿是朝廷的侯爷,你就算贵为驸马也不能想杀我儿就杀我儿。”
七驸马看也不看她:“掌嘴。”立时在他身后就有一阵风吹过,江老夫人面前就多了一个太监,唇红齿白的年青太监。
太监拿出小竹板来,对着江老夫人就狠狠的抽了两下,完事就又闪身退了出去:如果不是江老夫人脸肿的如同馒头,阿凤都要以为自己刚刚不过是眼花了。
“我贵为驸马,皇室之外的人自然是想杀谁就想杀谁。天塌下来,也有我家公主给本驸马顶着。”七驸马的话还是那么阴森森的,但此时不知为何却让江老夫人又听出了一种刀锋般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