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有角有棱的瓷片就刺破了五皇子的脸。
刺破了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那些碎片并没有多大,也不会弄出多大的伤来;只要御医们救治的及时,也就不会留下什么显眼疤。
其实就算是有疤也不能算是什么大事儿,总比伤口和毒酒亲密接触要好太多了:有疤还可以活,身为皇子娶妻也不成问题,可是伤口泡在了毒酒里却会要人命的。
五皇子嗷一声就跳了起来,捂着脸大叫:“毒,有毒!来人,来人,快宣御医!不,不,我们现在就回宫,备马,备快马。”
江铭抬起一条腿来踏在椅子上,正好拦住了五皇子的去路:“看来,这毒酒的滋味儿不是甜的,五殿下您也不太喜欢啊。”
五皇子可没有他好整以暇的闲情,急的直跳脚:“你想要谋害皇子吗?江铭,你滚开,滚开,不要挡了我的路。”他小命要紧,着急上火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声好气了。
牡丹的脸色也是惨白一片,看着五皇子脸上那些发乌的血,感觉头也晕了、腿也软了,眼前都的一切都看得不太直切了。
怒,她是真的怒;恨,刚刚也是真的恨。但是看到五皇子受伤中毒,哪怕那毒是五皇子自己调配的,她还是心中不忍。
阿凤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呢,牡丹拉着她的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公主,我知道我没有出息,我知道我不应该,我知道我是在养虎为患,可是、可是我真不能看着他去死。”
“求公主饶他一命,由他、由他去吧。”她说到这里心痛到无以复加,泪水夺涌而出哭倒在地上。
被骗了,被戏弄了。她再清楚没有,但却就是硬不起那一颗心来。
阿凤真想真想大骂牡丹几句,可是看她的样子哪里还能骂得出来,只能轻拍她一下:“他不长脑子,你也傻吗?看他脸上的血也知道毒性厉害了,等他回到宫里铁定无救。”
“再说,宫中的秘方啊,那些御医们能解得了才怪呢。”她哼几声:“回宫?我们有傅小天在,什么毒解不了。让他回去,才真是想要他的性命呢。”
五皇子真的很该死——这是一句气话,以他所为来说,还真的罪不至死;何况堂堂皇子真的死在了阿凤和江铭的府上,能无事吗?
再说了,阿凤和江铭大婚在即,全新的宅子还没有住呢就先死了人,虽然说阿凤和江铭百无禁忌,但总是不太好嘛。
牡丹闻言心下一松,再看一眼五皇子还想要说话,却被阿凤冷冷的一个眼神给逼住了;阿凤哼了几声:“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哪里就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快让开,这毒据说无解药啊,绝对无解。我要回去看看有没有法子,晚了、晚了……”五皇子哭了出来,他真的还不想死啊。
他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没有实现,有满腹的才华没有施展,就这样死了他真得不甘心;尤其是,在这个大楚除了他之外根本无人和太子之位相配啊。
“无解?!”阿凤听的直咬牙:“牡丹你听清楚没有,无解的毒药,可是他给你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