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向纯儿拍了过去。
现在他可不想把纯儿打晕了,因为打晕人也没有什么用处,只是想着先替阿凤揍她个鼻青脸肿稍出一口气罢了。
纯儿,实在是把他气的要七窍生烟了,带气出手自然是极快的,加上他本身的功夫就极好,哪怕是张有德有心要拦也不一定能拦下来的——他出手的一掌却还是被人拦下来了。
一只皮包骨、满是老人斑的手,轻轻的接住了肖有福的手。那只手接的轻松自如,就好像肖有福原本就是要把自己的手放在人家手中一样。
“她可不是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阴森,哪怕现在到处都是大红的喜庆之色,听到之人依然无法再感觉半点欢欣。
一句话几个字,就让人打心底发寒,仿佛要把人带到阴曹地府里。此人,当然就是第五了。
第五抬头,身上一件绯色的常服是那样的醒目——就凭他跪在纯儿不远处,就不可能让人忽视他。
他,一直低着头,又戴了一顶绯色的大帽子,人们在昏暗的灯光下,还真的没有发现他是一位老人。当然,第五公公从来都不是一个老态龙钟的人,如果是的话那也是他故意装出来寻人开心的。
只不过一件上好衣料、上好做工的绯色衣袍,挂在他的身上却显不出半点好来:没有看到他脸时,人们还没有这个感觉。
肖有福的手缓缓的收了回去,脸上现出了一丝笑意:“公公可是来吃喜酒的吧?长公主可是特意向皇后开过口呢,说一定要让公公来吃杯喜酒。”
他的心是大定啊。张有德的出现已经让他心里有数,而第五公公出现,他就是一下子吃了十七八颗定心丸:今天肯定有人会大霉,但绝不可能是长公主和驸马爷。
第五点点头笑了笑:“可不就是来吃喜酒的。”他说完低下头,阴气森森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向了抱着肖有福不放的纯儿:“只是,却没有想到公公我老了老了,还被人调戏了。”
这么一会功夫过去,看热闹的宾客也没有多出多少来——大楚京城之中的聪明人多啊,深知不是什么热闹都能凑的。
如今围在这里的人里,已经有不少人恨不得把自己打成猪头:咋就这么笨呢!可是想离开,没有眼前两位太监的允许,他们还真没有那个胆子。
总要等着两位公公叮嘱了他们,他们再向两位公公表明,今天晚上他们可是只吃酒什么也没有看到——在这之前,他们哪里能走,又哪里敢走?
本来众人的心情可以说是五味杂陈,忽然听到第五的话,便有人一下子失声笑了出来:调戏宫中的老太监?!这想法实在是太新鲜了,不佩服都不成。
纯儿已经完全呆住,顾不得哭抬起头来,如果不是她心性向来稳,此时早已经脱口而出了:怎么会是你,江铭呢?!
这屋里的人原本应该是江铭的,怎么可能会是一个老太监?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但不管纯儿心里如何的大叫,她眼前那身穿绯色衣袍的人,依然是干干巴巴的老太监,绝不是玉树临风的江大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