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干一点的枯枝条拢在上面。
书墨笑了笑说:“株儿不用你帮忙,树枝硬。小心划了手。你在一旁看着就好。”
林株长的清丽,说话好听,又爱笑。一笑起来两个梨涡很是喜人,看着都舒服。
这个时候她将乌黑柔顺的头发散了开来,披在肩上,一双清澈的眼睛像不知什么时候挂在天上的星星。
他真的不想她干这些粗活。
书墨真的是个暖男,比金小光怜香惜玉多了。
火一会儿就熊熊燃烧起来,照亮了半个峡谷。
安营扎寨的地方虽然有很厚的干枯的蒿草,峡谷春天来的也早,但是因为离水源太近。夜晚还是很寒冷。
篝火离帐篷有一丈多远,书墨将几只可以折叠的小凳子拿了出来。
三人围着火堆坐着,书墨手里拿着几根长长的铁条挑着兔子鱼架在火上烤着。还顺手搭起一座木架,将酒灌进一只铁壶里烧着,说:“醉里香就越要烫热了吃,要不然没劲儿。”
金小光坐在火堆旁,一点没了刚才的无赖,变得深邃冷漠,他默默的烤着火仰望没有月亮的星空。
快到三十了,漆黑的夜空只有星星闪着眼睛。峡谷中除了篝火的光。火苗的声音,安静极了。
“云大人,你多大了,有二十了么?成家了么?”
实在太安静了。金小光不说话,书墨也不敢说。气氛有点压抑,林株找了个轻松的话题,打破寂静。
书墨愣了愣,他没想到林株会问这个问题。
他很快地看了看金小光,见他没有阻止。说:“在下今年刚满二十。还没成家。”
古代男子成家早,都过了二十岁还没成家,也算是晚婚了。
林株便说:“云大人,似你这样相貌堂堂英俊潇洒的人二十岁了还不成亲,一定会伤很多女子的心吧。我觉得你还是行行好早点找个女子成亲的好,要不然的耽搁多少女子的大好前程啊。云大人你说是不是啊,都说早成亲早省心,早生儿子早得济啊。你可千万别将儿子给耽搁了。”
同书墨认识这么好几年了,也没正儿八经的开过玩笑。
她这么一说话,到让书墨不好意思起来。
他更没想到小小年纪的林株会这样开玩笑,说得这么露骨透彻。
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又看了看金小光。金小光也收回了仰望星空的眼睛,变得柔和起来,似乎也在很好奇的看着他,想听听他怎么说。
他跟了公子这么多年,公子没有将自己的婚事提上议事日程,他自然也没有。
多年的操劳忙碌,让他根本没时间好好的想这个问题。只是在难得的回家省亲之时,听娘唠叨起来,想一想。
便很不好意思的照实回答:“株儿,你大哥我整天忙的沾不沾地的,哪里有时间去想这事儿。还哪里会有女子会伤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不想林株叫他云大人。
却一时想不到应该让叫林株叫他什么,便自作主张,自称大哥。
想来林株现在只是个普通的种菜小丫鬟,也就是个民女,自己好歹算是个朝廷命官,以大哥自居,也不算辱没她。
林株没有注意到他称呼的改变,也许认为也是合理的正常的。
接着他的话说:“再忙也得成家立业。不是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么,云大人,如果你现在有了夫人孩子,他们一定是望眼欲穿的盼着你回家。,被人牵挂着的感觉真的是极好的。”
前世的时候,每天都会很害怕回到一个人的家。那个时候她是日盼夜盼,就盼着有一天,江浩能在家里等他。那种渴望是水深火热的。
所以她觉得那个被等的被牵挂的人是最幸福的。
书墨从来没有真的牵挂过谁也没被谁牵挂过。不是很懂。
却听得出那种感觉很美妙。
他眼睛平视着手中冒着热气,烤得焦黑的兔子鱼儿,说:“可惜你云大哥没那个福气。也没有人会牵挂。”
说得多少有点失落。
被林株这么一提起来,他才觉得除了爹娘,也许真的没人会牵挂他。
林株取笑说:“云大人你太过谦虚了。怎么会没人牵挂与你。我那自不量力的二姐不知有多牵挂你,只是你不屑而已。“
说完很是揶揄的笑。
这倒是真的,那个女子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而他为了自己的目的,也曾装作对她有点意思的去接近。
他自己也笑了说:“株儿,你就拿云大哥开玩笑。哪儿有的事儿。“
林株笑着指着他逼问:“敢说没有?敢说没有?敢说的话我们回去对质。”
书墨看她较真的样子可爱。笑着不说话。
兔子不好熟。鱼儿熟了。
书墨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林株先翻烤着。进帐篷端出小方桌。小盘子,将烤好的鱼儿放在盘子里。
拿出一把小刀刮去外面黑焦的一层,露出里面焦黄的皮儿,用小刀划开。撒上调料。
孜然辣椒的味道弥漫在峡谷之中。
他拿出三双精致的银筷,说:“公子,请先吃,酒也烫好了。株儿,给公子上酒。”
又要伺候金小光,不知道他会不会再给自己难堪。
林株很快的看了一眼。
红红的火光下,金小光眼里的寒意没了,也在盯着她看,很意味深长。
刚才她有意的不理会他,只是跟书墨说。
好在他也没插嘴。
她忙从书墨手里接过酒壶,倒满一杯,说:“金公子请喝酒。”
说的一本正经,一点什么色彩都没有。
太过正经,便显得有点不正常。
书墨都听出哪里不对,目光很快的从两人脸上扫过。
金小光慢悠悠端起酒,呷了一口,说:“株儿,来,陪小爷喝个交杯酒。”
怎么还交杯酒了?关系有那么深么?
也不怕她难堪。
林株飞快的看了眼书墨,。见他是满眼含笑,一副心知肚明的揶揄。
忙说:“喝什么交杯酒啊。我们交什么杯啊。金公子真会说笑话、”
金小光又呷了一口,看着书墨说:“还害羞了。书墨,你说说该不该交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