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对书墨说: “快点将她弄出来。”
书墨跳进溪水里,将林株连拉带拽的往出拉。溪水看起来不大,却很宽。足足有一丈宽。有很多干枯的水草。林株的双脚扎在淤泥里,走出来也不容易。
金小光在岸上看得有点着急,他也是一时气愤难耐,加上一向独裁**惯了,听到林株落水。他已经后悔的不能自己。
看到林株狼狈的在水中挣扎,他真的恨不得立刻马上将她弄出来。可是看到她仇恨的目光,吐口水的样子,一向跋扈惯了的他哪里放得下身段。
他冷冷地看着书墨将林株弄上岸,像个泥猴般的站在岸边瑟瑟发抖,眼睛还在恶狠狠的瞪着他。转身慢慢走向峡谷中间。
天气还冷。一会儿功夫,。林株已经觉得冷的像是掉进了冰窖。全身的衣服都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沉重而难受。头发上全是淤泥,此时一点一点的往下掉。
她的牙开始颤抖,看书墨很快的去帮她找衣服。而金小光一脸冷酷的自顾自离开。
想起他罪恶的行径。不由得火冒三丈。
虽然只是一个小丫鬟。但也有自己的人格,被轻薄了那么久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谋杀。士可杀不可辱,如果看她不顺眼,干脆一刀杀了岂不干净省事儿。
她咬着牙卯足了劲儿,紧跑几步去追赶金小光。
金小光听到声音转过身子,就看到泥猴般的林株猛地扑进了他怀里。
他吓了一跳,轻声呵斥:‘“做什么?疯了么?”
感觉林株在他怀里偎了一下,很快离开。他慢慢放下刚才忍住没有动的手,低头看到月白色的长袍上脏脏的淤泥。
他气的抬头盯着林株说:“简直是不可理喻。”
林株的一半脸上全都是淤泥。。更显的另一半异常的干净。
一只眼睛发射着愤怒的火一般的光,另一只眼睛眉毛睫毛上都挂着泥巴,两只拳头紧紧的握着,双脚倔犟的站着。能听到牙齿磕碰的声音。
衣服已经看不出颜色,只是紧紧的贴在柔曼的身体上,虽还没发育的很好,却也令人心动。
他心软起来。她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这么对她真的有点过了。不论是亲昵还是刚才的粗鲁。
他小声说了句:“等会儿换一身衣服,烤一会儿火。小心受了风寒。”
虚伪。简直是太虚伪了。戏弄够了,这会儿又要装好人扮好心。
她咬着牙,趁他不注意,又上前将自己的头只管在他的衣服上蹭。看他转身往后退几步,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如临大敌。
如此孩子气。
金小光又气又笑。想他堂堂定远侯世子,面对的都是丁是丁卯是卯的事儿,哪里见识过着孩子似的招数。他看了看衣服上的污泥,又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说:“好了,别闹了,谁让你刚才那样胡言乱语。”
出手这么毒辣,还说是自己胡言乱语。那里胡言乱语,那是实话实说。
同这个没有风度的人无话可说。
她只是狠狠地瞪着他,直到书墨抱着一抱柴禾走来。
他放下柴禾,抬头看到两人的样子,已经猜出了发生什么事儿。觉得很好笑,忍了忍,终于忍不住,低头偷偷笑了笑,说:“公子,属下帮你找身衣服,株儿,你有衣服换么?”
衣服?林株这才想起金臻公子过年买给自己的有蝴蝶刺绣的衣服已经撕烂,丢在客栈了。她忙下意识的摸了摸贴身的衣袋,火线银子还在。
这就放心了。
摸到火线,心又放宽了很多。如果金小光再对她不敬,大不小离开他们。
先找个客栈住下来,再发出信号,过个三五天,金臻少爷大山子就会找到她。没了金小光,他们一定会将她送回去的。
放下了心,看到双手已经发黑的淤泥,心里又不舒服了,感觉浑身也疼,这才心想起刚才被直接飞了十几米扔进了淤泥里,刚才麻木了,这会儿伤才出来。
她咬着牙说:“没有,我就穿这身。”
说完无比仇恨地盯着金小光看,除了浑身疼痛,还冷的厉害。
微微的寒风吹来,湿衣服紧贴身上,难受极了。
这都是拜这个该死的金小光所赐,他不但能带给她霉运没还能制造厄运。
对于这样的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不能姑息,绝不能让他觉得好欺负。
她已经忘了被抢去做傻根媳妇儿的时候可是想到过早知如此忙,不如随了金小光这个念头。
金小光转过身去,好像是不忍直视林株悲惨的样子。林株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又再次快跑几步,伸出黑乎乎的满是淤泥的双手,对准他的后背狠狠的擦了几下,又快速的退后,屁股胯骨处疼得她差点叫出了声、
金小光猛地转身,一双老鹰般犀利的眼睛盯着她,呵斥道:“干什么?”
这种眼神也太可怕了,林株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眼神躲闪着说:“不干什么,就是让你也沾点光,人面兽心,蛇蝎心肠。”
骂的咬牙切齿的。
她脸上的泥巴已经干了,头发上的也已经僵硬,一双眼睛惊慌失措却又不失倔强。
金小光干瞪眼,却是一点也不生气,倒觉得有点内疚。书墨眼角扫见了这一瞬间,低头只管将火烧旺。
半响才起身说:“公子,你等着属下去找衣服,株儿,你也等着。”
书墨很快的去了拴马的树下,林株躲躲闪闪的瞪着金小光。
虽是心里做好了准备,还是有点害怕,这个该死的克星是真的动手。
金小光看她站在干枯的蒿草地上,离火堆很远。轻轻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走向火堆旁。
要干什么?难道要将自己扔进火堆烧死不成。
他能将自己扔进水里,就能扔进火里。
难道就这样死定了不成!她闭着眼睛大声喊道:“金小光,你是个坏人,不,你不是人,是个魔鬼,是个坏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边喊边拼命挣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