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傅渊闹了两次,谢青岚实在扛不住,睡去了。待到第二日起床,想到越王那招牌式的吊儿郎当配上他逗比的话,谢青岚还是忍不住笑。
只是所谓胳膊肘拧不过大腿,越王在当日早朝还是被任命为天使去冀州赈灾。
对于刘平的理由,傅渊是这么解释的:“不过是一招欲擒故纵罢了,叫皇上以为他是贪生怕死之徒。实则……以他的身手,等闲练家子不能近身,难道能被寻常农夫给袭击了?”
这话倒是很对。
而越王接旨之后,还进宫站在皇帝跟前,很是委屈的说:“皇兄这样不体恤臣弟,要是臣弟回不来,皇兄可要将母妃照料好了。再多生几个儿子,送一个最聪明最漂亮的过继给臣弟当儿子,不聪明不漂亮臣弟不要……”
刘寻:凸(艹皿艹)滚!
到了第二日,越王还是带着一众人马和赈灾物资“不情不愿”的去了。然后……他到冀州第一件事,就把跑来求宋驰派人镇压刁民、结果惊了越王马的王家家主给揍了,那顿拳打脚踢,连牙都揍掉了,看着身后追着这货来的百姓们都看直了眼。
最后越王很爷们的将那货往人群中一扔:“也不长长眼睛,有些人是你开罪得了的?真以为自己狂得上天了?”眼见那王家家主要骂人,越王笑得眯起了眼,蹲在他跟前,说,“你见过杀人么?”又从鹿皮短靴之中抽出一把短刀来架在王家家主脖子上,刀锋冰冷,仿佛透着寒意,唬得后者额上冷汗涔涔,“这刀削铁如泥,本王用它杀了北戎不少蛮夷,你要不要也试试?”说着,他把刀锋压在王家家主脖子上,霎时见了血。
王家家主再傻缺也知道这是谁了,冀州离京城不远,但昨日才下的圣旨,今日当然没收到消息。但是越王在京中的丰功伟绩实在是声名远播,什么惊吓郡主作弄世子都是轻的,那些世家子,看不顺眼逮着就是揍。
听说睢阳侯世子那倒霉蛋,当时就是为了一块玉佩跟越王起了争执,然后还真是被见一次打一次。
眼见王家家主都要嚎出来了,越王身后的府衙衙役也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看到。越王一边笑一边拍着王家家主的大肚子:“你是要本王给你脖子上开一道碗大的疤还是要散财帮难民啊?”
“殿下胡闹了……”还想讲讲道理的王家家主呵出的气在刀锋上凝成了水珠,背后是融化的雪水还真是冷得彻骨。
越王转了转耳朵:“你说什么?”手起刀落,王家家主脖子上口子更大了,一时血如泉涌。
一向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家主怎么可能见过这阵仗,吓得哇哇大叫:“臣散财,臣散财——”
“这不就结了嘛。”越王吊儿郎当的起身,又见一群年轻力壮的农夫围着自己,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们看什么看啊?没见过杀人?”向前走了几步,忽然转身一笑,眼中肃杀冰冷,右手的短刀脱手而出,钉在了王家家主耳边,唬得他汗水和血水一同落下,“本王看你穿得挺好的啊,人家这些还穿着这么单薄的衣物。”又拍手笑道,“你先去止血啊,叫这冀州州府排的上号的世家家主都过来,本王有事吩咐。”
宋驰一向都是苦口婆心的劝,什么时候跟这货一样凶横?王家家主忙不迭的跑了,也不敢怠慢。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所有的世家家主穿得跟熊似的站在刘平跟前,看起来……很富态。
后来,冀州城几十年之后都在流传着一个故事——当年冀州大雪,皇上派越王殿下来赈灾,越王殿下用了一个下午就搞定了之前赈灾使搞不定的事,让所有的世家纷纷松口,表示愿意提供住处食物和衣物。
而那日下午,所有的世家家主被越王下令扒了衣服,只穿了一件中衣,在雪地里跑步,个个冻得面皮紫涨,又累又饿,还不让吃饭。
这事传回了京城,可把人乐坏了。谁都知道越王是个狠角色,你跟他玩狠的,他比你还狠。这回冀州的世家们可真是吃了大苦头。
屋中地龙烧得暖,谢青岚听人说完,也是乐不可支:“越王这样狠,仔细世家们恨不得杀了他。”
傅渊倒是闲了起来,笑道:“你以为世家谁敢惹他?就算敢杀,也要杀得了才行。如今皇上可感激着越王,将百姓的心安抚下来了。”又嘲讽笑道,“若有活路可言,谁与你造反?成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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