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以为呢?”
越王轻佻的看着谢青岚,抚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本王也好想让阿贞对我死心塌地的啊,对于那个肖想阿贞的男人,你说本王是杀了他还是杀了他还是杀了他呢?”
谢青岚:好像很有选择一样。
“殿下总知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道理。”谢青岚组织了一下语言,又自动退开了一步,免得这货的戾气冲撞到自家小崽子了,“臣妇有些不适,便先去了。”歇了歇,又转头嘱咐道,“殿下心中有火,我也是知道的,只是……若是肃哥哥死了,二姐姐必然会恨殿下一辈子,还请殿下权衡清楚的好。”
越王眯着眼睛看着谢青岚,看得后者背上寒毛都立了起来,脚下差点一个踉跄,惹得越王哈哈大笑:“你这反应,实在是让人想好好欺辱一番啊。”又转身去了,“不过,寡妇门前是非多,本王也不想惹一身腥。”
谢青岚嘴角一抽,艸!难道是她去招惹这货的?!说得这样理直气壮真的大丈夫?而且这句“寡妇”,实在是太刺耳了。
一壁抚着自己的肚子,谢青岚一壁在心中默默说:“你与娘都再忍耐几日,就去找你爹爹,不回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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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傅渊身为丞相,虽是树敌颇多,但是也是一品大员,新官们络绎不绝,一直到了二七之后,而临近三七,也就是谢青岚定好的要将空棺下葬的日子,凭吊的人之中,身份最高贵的人款款而来,倒是将谢青岚都给惊了惊。
皇帝携着傅静来的时候,谢青岚刚和端敏说完话,已经很累了,坐在椅子上神色疲倦。而门外一声高唱后,差点弹起来——皇帝竟然来了!
灵堂中的人还没散,除了端敏,一屋子人跪迎了皇帝。而傅静这么些日子,也是瘦了不少,看来小产的事对她打击也挺大的。等到皇帝叫起后,傅静跪在棺椁前哭得那叫个肝肠寸断,晓得的知道是死了个堂兄,不晓得的还以为爹娘死了呢。
傅涵也是被妹妹给惊得目瞪口呆,半晌后才低声道:“傅淑仪节哀才是。”自从小产,傅静倒是因祸得福当了个淑仪,已经是仅次于武贤妃的高位妃嫔了。
傅静哪里肯住,至于是装给皇帝看的还是什么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反正哭得那叫个梨花带雨,而皇帝这么些日子更是奇怪,脸色憔悴了不少,眼下的乌青更是无比的重,整个人看起来倒像是个垂垂老矣的病人,还纵欲过度了……
谢青岚正在欢快的脑补着,寻思着赵蕴莲挺厉害的啊,能将正是风华正茂的皇帝给榨成这样了。端敏根本就不知道便宜女儿想啥呢,上前道:“皇上今日都来了?”
“朕与阿渊也是表兄弟,如今他没了,朕心中也是伤恸的,自然得来一次。”刘寻笑得倒像是个正人君子,转头看着谢青岚,“青岚如今孤苦伶仃,朕自然该替阿渊照顾好你母子二人了。”
谢青岚可真是被这货给吓得不轻啊,记得当时谢赟为了救他死了之后,他好像也是这样说的。然后导致了原主在陆家被陆淑训给活活欺辱死,然后谢青岚来了,顶替了原主。
要不是傅渊和自己成了一对,少了许多折腾,现在说不定都嗝屁了呢!而皇帝这人惯常是放马后炮的,往日说自己忽略了对谢青岚的照顾,才导致她被陆家人欺负,跟着又是忽视了傅渊的身子状况?!现在又说自己想要照顾谢青岚?!
呵呵,现在来放炮,早干嘛去了!
端敏也一向知道这侄儿是个傻缺,也没好说什么,看着谢青岚,轻轻摇头加以安抚。刘寻想了一阵,笑问道:“朕听说,青岚无意留在京中?”
谢青岚心中一凛,索性不否认:“臣妇也好,亡夫也好,在这京中受了太多的委屈。实在是身心俱疲,无意再留在京中了。况亡夫生前树敌无数,如今他一走,只怕都得算在臣妇和孩子身上,不如离得远远的,也好过担惊受怕的日子。”谢青岚越说越想讽刺一下刘寻,抬眼直勾勾的看着刘寻,“而谢家虽然家底大不如前,但瘦死骆驼比马大,少不能有人觊觎家产而来不是?况且皇上日理万机,总不能随时护着臣妇的。寡妇门前是非多,还请皇上保重些。”
刘寻被谢青岚点破心中所想,脸上也微微有些挂不住了,对上端敏似笑非笑的眸子,更是尴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