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剑钉在亭柱上,颤巍巍的好像要掉下来一般。“许都统!丞相大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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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跟鬼一样的人是许覆,谢青岚对此表示万分的惊讶。而许覆被舒琅华一脚踹开,退了几步,竟然一头从凉亭上栽了下去,好在舒琅华眼明手快扯住了他的脚,已然是昏了过去。
结果被慕珏绑出京城的严少白成功的步了华神医的后尘,那是整个人被扛过来的。这回严少白毛了,梗着脖子说什么都不治了,结果严家的家教实在是太好,医德已经成了本能。这人怎么可能违背得了自己的本能,医德高尚的人,哪有看着病人垂死不去救的?严少白真是气得不行,还是一脸别扭的去给许覆治伤。
“肋骨断了三根,浑身刀伤剑伤无数,还有被火灼伤的痕迹。”严少白很淡定的说完这话,实在憋不住想给傅渊两口子一下,就算是对他有恩,也不带这样玩的啊!先是各种忽悠人说是要救傅渊,所以做出了让人体虚的药来,然后没多久就听说傅渊嗝屁了;接下来又是褚青萝难产;现在更好,一个谋逆的来了,又是自己来!
这尼玛都成背锅侠了!
褚青萝和陆贞训相视一眼,这才低声道:“看来,许覆是坚持了很久才来到这里的。对外宣称许覆谋逆伏诛,现在看来,果然是世家的意思。”
陆贞训对此表示附和:“的确,京城离冀州虽不远,但一路被人追杀来此,也是很远了。”看着许覆的脸,“事发离今日,也有三四日了,这三四日里,只怕没歇过,还带着这样重的伤,也是可怜了。”
“拼死都要来这里,不就是知道本宫和阿肃都在吗?”身后传来端敏的声音,“也是难为他了,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才来的,让他好好休息吧,等到醒了再说也不迟。”
傅渊看向谢青岚:“岳母大人,还请先将青岚和嘉嘉挪到郡主那里去吧,许覆既然孤身前来,未必不会引来追兵,未免青岚和嘉嘉有事,还请郡主暂且收留。”
“话虽如此,你留着是要如何?”端敏看着他道,“你应该知道,若是你没死的消息一旦传开,世家必然会穷追不舍的来杀你。到时候,你打算如何?”
“小婿自然有完全的法子。”傅渊笑得高深莫测,“只是青岚和嘉嘉万万不能有事。”
谢青岚心中一暖,咬了咬下唇:“我虽不愿意去,但是你说的没错,即便我肯冒这个险,但嘉嘉不可以,她还这样小。”又紧紧的握一握傅渊的衣袖,“我过些日子来找你,你万万莫要出事,留我娘俩,要怎样活?”
“我省得。”他笑,“别担心我,世家那点子计谋,我难道还没有看透彻过不成?这样多年,也没让他们占到便宜,难道现在能?”
这话倒是,谢青岚笑起来,也就去收拾了细软,跟着端敏和褚青萝去了。
临出门,却见刘肃立在中庭之中,见褚青萝出来,只上去接了其怀中的儿子,低声说了几句话,这就抱着孩子去了。
对于当年的极品高富帅变成了居家好男人,谢青岚真是半晌都没回过神来。看一眼褚青萝,后者神色更是淡然,见谢青岚看自己,只是抿着唇一笑:“姐姐有事?”
“不曾。”满心的酸楚,但是谢青岚没有立场说什么。毕竟这是人两口子的事,若自己是褚青萝,未必能做的比她更好。
至于当夜,冀州城的风中,都仿佛掺杂着一股股的血腥味,具体发生了什么,连第二日回了傅渊身边的谢青岚都不清楚。除了庭院之中看得见的血迹之外,根本就没有半点痕迹。
傅渊只是微笑,又和傅令月玩闹了一会儿,这才轻轻的说:“许覆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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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群人赶到许覆屋中的时候,许覆已经坐在床上了,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好在精神还不错,一一打量过围上来的人,拱手道:“端敏大长公主,齐王世子。”剩下的人,就全体被无视了。
他一一看过所有人,又沉声道:“不知越王侧妃……”
“姐姐身有不适,况且许都统是外人,不来也并非说不过去。”谢青岚对他这语气很不满意,说话也是硬声硬气的。
许覆眼中登时燃起怒意来:“今日之局,净是越王所做!难道身为越王侧妃,陆氏能够排除在责任之外吗?!”